戏散场了,废柴作为观众自然也就要退席了。
所以,在那些花朵仍在闲聊打趣啥啥的时候,废柴已经果断地转身,一边磕瓜子,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了。
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
呸,废柴吐出两半瓜子皮,心说:姐这不纯抽么,还是想想晚上吃啥比较现实。
在一脚迈进院子,一脚还在门槛外时,废柴突然想起件事。
于是,一手抓着门框,一边就对院子里的鲁泰招了招手,“鲁泰,过来下。”
“主子有什么吩咐?”鲁泰很恭敬地请示。
废柴前后左右看了下,很好,没人,于是放心了。从袖子里摸了张银票出来,说:“一半换成现银,一半换成小额银票,现银成锭的不多要,最好是散碎的,小锭的。”
“嗻。”鲁泰领命而去。
回到屋子,身上有些懒懒的废柴便重新窝到了软榻上,歪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最后禁不住周公年轻貌美小风情的诱惑跟他私奔去了。
某九过来的时候,她正睡得熟。
冬喜要叫醒主子,被某九制止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旁,拿起她手边的书瞄了一眼,是关汉卿的《救风尘》。
院子里有人走进来,然后门外响起小厮请安问候的声音,“福晋让奴才问,爷可要过去一起用膳?”
胤禟看了眼榻上的人,蹙了下眉,掀帘走了出去,“走吧。”
某九一走,废柴也就睁开了眼。
笑话,那人的声音那么大,她当然听到了,都睡半天了,觉足了,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便会醒来。
废柴一醒来,冬喜就端来的净脸的水,服侍主子。
重新收拾妥当,鲁泰也告进,将下午去换好的现银与银票交回。
废柴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对冬喜说:“收起来吧,该花的地方不必省,没有了,再对我说。”
“嗻。”冬喜便将银子等收起。
“奴才告退。”
“去吧。”
“冬喜,咱晚上吃什么?”
“奴婢给主子做了冰糖肘子。”
“冬喜真是我最贴心的人。”
“奴婢是服侍主子的,自然要事事替主子想。”
“我也饿了,去摆膳吧。”
“嗻。”
饭后,废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清清爽爽的换了干净的贴身衣物。
冬喜小心地帮主子将湿漉的长发汲去水分,再慢慢梳理整齐。
然后,主仆两个,一个歪上榻继续看书。一个便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做绣活儿。
过了一会儿,冬喜看看天色,便道:“主子,天儿晚了,九爷今儿想是不会过来了,您就歇了吧。”
废柴从书里回神,莫名地瞅着冬喜,“我有说是在等他吗?”
冬喜赶忙认错,“是奴婢多嘴了。”
废柴摆摆手,“我没生气,我就是纳闷儿,我明明只是在等头发干了好睡觉,怎么你就理解成我在给某人等门。想也知道,他才从南边回来,福晋又怀着身孕,总是要多安抚一下的。昨晚要不是喝成那副德性,怕是也不会来咱们院子。”
冬喜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主子说得对。”
“所以,冬喜别人的事咱们不用操心,好吃好喝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也就是了。”
“嗻。”
废柴手里的书翻页,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困了就先去睡,别跟我一起熬,我有的是时间补眠,你不行。”
“奴婢不困。”
“别硬撑,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拿你当过外人。”
冬喜无声地笑了,继续手里的绣活儿,她知道主子没把当过外人,就是痴傻的时候也在无心中护过她,那段日子若不是主子整天背后灵一样跟前跟后,她一定被那些人欺负得很惨。
“让小东子他们也早点去睡,实在不行就留一个值班,换着来也成,别两个都杵着。”
“嗻。”冬喜起身出去把话对外面的两个人说了,又折回屋里。
之后几天,某九都没有再来过。
而废柴也依旧平静地享受着自己的宅居生活。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五天上,那天废柴照例在给福晋请安之后回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一个宫里来的小太监就把她宣进了宫。
狼终于还是来了!
当废柴忘记了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时,康熙却并没有忘记。
口谕虽说是斥责她身为侧室对正室言行有失,需接受再教育,但实则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废柴被小太监领着在宫里左绕右绕的,然后被带到一个宫里,见到了一个老人。
于是,废柴囧了。
不为别的,刚才在院子里,小太监低声告诉她,她要见的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苏嬷嬷。
听到的那一刹那,废柴差点脚一软摔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她就再不懂礼数,再缺教养,也不到能劳动苏喇拉姑这级别的来给她上课啊,实在是小题大做。
“奴婢给苏妈妈请安,苏妈妈吉祥。”
屋子里只有苏麻喇姑和废柴,那个小太监并没被允许跟来,而冬喜早在进宫不久就被人领走了。
苏麻喇姑拈着手里的佛祖看眼前这个少女,是个模样秀丽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很好,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起吧。”
“谢苏妈妈。”
“到我跟前来。”
废柴走过去。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吗?”
废柴老实的摇头,“奴婢不知。”我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得您老人家出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