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一条,要头一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通用原则在废柴同学的身上通常是失效的,因为她这人本身就是抽风的,她不正常,正常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她身上正常了?
那帮黄带子,尤其是跟废柴有过节,有接触,交情匪浅的,各府福晋,尤其是四福晋、九福晋和八福晋这样的,假的就算乍一看能蒙住他们,但稍一接触就露馅。
皇子阿哥们还没反应,离皇上近的几大妃已经有人惊觉了,尤其是宜妃。
她瞧瞧儿子身边的郎侧福晋,又看看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再打眼回去瞅那侧福晋,难怪她觉得怪怪的。
紧接着发现的是德妃,然后是良妃。
废柴心里忍不住嘀咕,心说:几位娘娘恁们小心御前失仪啊,别这么明目张胆地盯一个明清目秀的小太监,这会让人误会你们有出墙的冲动。
被目光洗礼,废柴表示鸭梨很大。
“这东西赏九阿哥了,小安子。”
被康熙点名的废柴深深地蛋疼了,心说:老康咱真不待这样的啊,知道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姐很受伤啊……
没有参照对比物的时候,假的很容易蒙混过关,但是有参照物的时候——真假立现!
许多人的目光都小心谨慎地在郎侧福晋与小安子之间游移,眼中闪烁的是不同程度的惊异。
废柴捧了那柄玉如意到某九跟前,目不斜视,声调平平地说:“皇上赏九阿哥玉如意一柄。”
某九狠狠地盯着她,看着她一脸平静加淡然的神情,心中的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身后的人要上来接赏,被某九狠狠瞪了下去。
废柴目光平静,低声说:“九阿哥还不接赏?”
某九暗自握紧了拳,点了下头,身边的人立时上前接过盘子。
“奴才告退。”
废柴毫不犹豫留恋地转身退下惹恼了某九,他死死攥紧了拳头,用力压抑着自己翻涌的胸膛。难道离开他,她就真的这样的平静?还是她太会掩饰?
接下来整个宴席上,废柴都如芒在背,感觉总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觉得自己突然变成国宝熊猫了一样,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常年生活在镁光灯下的明星们,她同情他们,无限同情!
反正,废柴觉得像自己这样的是没那个承受力,她还是乐意低调地平淡地活着,镁光灯那东西聚焦度太高,一不小心就容易把人烤焦了。
现在,她就有种快焦了的感觉,这感觉灰常的不好。
可是再不好的感觉废柴也只能生挺着,她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能咋样?
本来,废柴以为宴会这出已经是个惊吓了,没想到,回乾清宫后还有更大的惊吓在等着她。
“皇上恩旨,赐一宫女与你对食。”
听到李德全这样的话,废柴脑后黑线成排滑下,她一假太监还蒙恩旨赐一宫女对食,老康是嫌她的人生还不够囧囧有神是不是?
那倒霉摧的宫女是谁呀?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废柴回自己的住处,然后她惊喜交加。
“主子——”冬喜眼含热泪,抱着小主子看着站在门口似乎有些傻眼的主子,自己的声音也忍不住有些激动,她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主子了呢。
“主子安好。”淡然清冷的声音属于鲁泰一贯的特色,他规矩地行了礼,又默默地站到一边继续当背景。
废柴伸手抚额,用星爷的一句台词就是:人生大起大落太多,实在是让人……
“怎么会是你们。”废柴终究还是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冬喜抹着眼泪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宫里有人传咱们进来,然后就把咱们领到这里来了。”
鲁泰的回答就简洁多了,“奉旨入宫。”
废柴在他们身上扫了两眼,然后就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他们就没让你们把那红嘴绿毛的家伙也给我拎进来?”
鲁泰默默黑线,当没听到。
冬喜立时就破涕为笑,说:“主子还惦记绿毛呢?”
“那可不,好歹那也是一逗乐的玩意儿。”闲着没事斗斗嘴还是挺不错的对象呢,安全没负担。
“宫里不是有小怪嘛。”
“它现在是御宠,等闲调戏不得啊。”废柴感慨。
冬喜两人无语。
“主子,您看到九爷了吗?”冬喜问得很小心。
废柴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伸手抱过女儿,跟她顶了顶脑袋,说:“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只是一个太监罢了。”
“奴婢把帽子给主子摘了吧。”
“别。”废柴立时就闪开了,表情有些讪讪地说,“现在我的发型有些不大好看,帽子还是戴着美观一点。”
冬喜睁圆了眼。
鲁泰也不由微微挑眉,难道——
“主子——”冬喜担心不已。
废柴亲亲女儿的小手,强笑说:“没事,现在的发型夏天倒是凉快。”妈了个巴子的,她恨老康,这囧死人的半瓢发型啊。
可帽子不可能一直戴着的,睡觉的时候要摘的,所以冬喜到底还是看到了主子现在的样子,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主子,难为你了。”他们满族女子的头发何等金贵,可是女子却被迫剃掉了那么多,这要让九爷看到一定心疼死。
废柴伸手摸了把光脑门,说:“其实也没什么,都说贵人不顶重发么,这说明咱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