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废柴这货,从来也没主观上想折腾李大总管观上狠狠地折腾了李大总管。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山高水长的距离,这也是凡人无能为力的。
“小安子,”李德全无力地看着废柴把银票揣进袖子的熟练动作,“你好歹也收敛着些。”
“哎呀,谙达,您别担心了,”废柴一副“没什么的”的表情,“咱们这身份也没别的想头,有些黄白之物傍身总是心里舒服些。再说了,银子我收是收了,但是我不办事也不会出事。”
没错,废柴干的就是做拿钱不办事的不地道的事,但她做得理直气壮且光明正大。
但人送钱的官员也不傻,大家抱的心态就是:不指望她真帮忙,只求她不帮倒忙就行。要知道有时候成事不足的人,败事却是绰绰有余的,甚至是无往不利。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在一定程度上也接近于事实真相,废柴要整他们那确实也不难。不客气的说,简直能说是易如反掌,她甚至不需要以权谋私,只要几下里给传个话什么地也就搞掂了。到最后,她还能在旁边嗑着瓜子喝茶看戏发表感慨一番。
再者说,人家送钱你不收,这也不好,这容易跟群众脱节,自动隔离到群众之外,不利于社会和谐稳定地发展,所以废柴一直是来者不拒,只要你敢送,姐就敢收,收了也不给你丫办事。
李德全被她那理论说得眼角微抽,她这话说的就好像她真是太监似的,完全站在了他们这些人的立场上说话办事。可问题是,她压根就是个西贝货,不定哪天就回归正位了。
“你也别收得太狠了,小心皇上责罚。”最后,李德全良心的劝告某人。
“奴才知道。”废柴心说:姐就不折腾老康也折腾姐,索性,他折腾他的,姐折腾姐的,反正他没事还找事惩罚姐呢。姐不能白领那罚,至少也得让老康事出有因,不能全是杜撰出来的虚名。
李德全眼睁睁看着某人从袖子里抽出两张票子塞到自己手里,“小安子——”
“见者有份。”废柴的理由很充足。
李德全默默黑线,“我不要。”
“别呀,谙达,咱俩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别客气,拿着,反正到时候皇上罚也是罚我,跟您没关系的。”
李德全要把钱给她塞回去。
废柴突然眼一瞪,指着他后面说:“谙达,快,有人来了。”
李德全被她突然那么正经一吓,赶紧把钱揣好,淡定转身,然后他火速转身,只看到某人狂奔而去的背影。
“……”李德全无语了,以前这位主子还收敛着,自打成了小太监,那行为举止简直就没个女人样了,你要说她是女的,他都不信,这活脱脱就是一没谱的跳豆。
废柴同学跑得太快,太专心,然后就跟那边转角过来的几个人撞上了。
“哎哟喂——”这一屁股墩把废柴给震的哀哀叫。
本来才扬眉要发怒的人,一听这声音,立马就乐了,定睛这么一看,笑说:“小安子,你这是急火火地想干什么去?连路都不看了?”
废柴抬头一瞧,也顾不上揉自己那可怜的屁股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利落地请安,“奴才小安子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停了下,再专门给中间那位被撞了的说:“请二爷恕罪,奴才刚才跑得猛了些,撞着您了。”
二哥哥手一挥,说:“不妨事,你给爷说说,你这是干什么了?一副逃命的架式?”
旁边的四四和十三也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奴才刚诓了李总管,不逃也不行了。”废柴倒是十分诚实。
“你诓他什么?”
“狼来了。”废柴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就是本来没什么,奴才骗他有什么,所以骗了之后奴才就赶紧跑,要不总管一定要找我算账。”至于狼来了这个故事,姐就不跟你们细说了。
“你没事骗他干什么?”十三忍不住问。
“就是没事才骗他么。”废柴很认真地说。
十三噎住。
二哥哥手握成拳掩在唇边笑。
某四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这郎侧福晋成了小太监可越发不像样了。
“你这会儿没事?”二哥哥甚是和蔼可亲地问。
废柴点头,“没事。”短时间内姐才不要到李总管跟前去,肯定要挨训的。
二哥哥笑说:“那跟爷几个走吧。”
擦,这语调真不怎么正经,某九要在指定嗷地一口扑上去咬你。
“干什么去?”她嘴一顺溜话就吐噜了。
“有你这么当奴才的吗?”
废柴立马受教,垂首恭立,鹌鹑地说:“奴才伺候三位爷,有事您吩咐。”至于干不干那就两可了。
每次看到废柴这么一本正经假装严肃的样子,太子爷就忍不住笑,他随手扔出一块玉,说:“呐,赏你了。”
“谢爷赏。”废柴利落地就揣起来。
“最近收入不错吧。”太子爷不是很正经地问了句。
废柴也不是很正经地回答,“还行。”
某四跟十三对视一眼,听这两位的对话还真不知道让他们说什么了。
“你怎么就不心虚呢?”
“奴才也没干什么,干嘛要心虚?”姐不就收了点钱么,既没卖情报也没进谄言,人家给钱咱不收那是不给人面子,这面子一定必须是要给的。
“你仔细皇阿玛罚你。”
擦,跟李德全一样的调调,凭毛姐就一定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