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落下的光线越散越大,脚下的泥土已越发的干燥了些,不过踩在上面比之前所路过的泥路多了些弹姓,一路前冲,直到冲到那光亮的所在,三道身影才停下身來,
望着头顶处圆圆的天,三张脸上同时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样,头顶十余丈处,一道三丈直径的圆孔将那一抹久违的阳光透入山洞之中,经洞口处的结界折身,到是生出一丝七彩的异色來,
好在正值晌午时分,还可照到洞底泥面,若是早晚,只怕也只能看到些侧影了,绿影沒有丝毫的停顿,在三位立足望天时,继续向前飞去,等杨霖反应过來时,已默入了对面漆黑的山洞中,再沒有声息传出,
突然感觉出一丝不妙,杨霖急忙喊道:“升结界。”虽不知为何,可是两兽却是极快的在四周打下数道结界,当红蓝结界升起之时,脚下的泥面也开始活动起來,
条条树根,仿佛灵蛇一般从泥面中窜出,看到结界的存在,纷纷聚上,根尖好似钻头一般,用力向内钻去,显得极为饥渴的模样,
不用杨霖吩咐,两兽也知道这些树根的麻烦,双手不停挥动着打出法力加强着结界的防御,而杨霖则是扯开喉咙大声喊道:“前辈见到那片绿影,难道不知道那绿影的主人是谁吗。”
结界接连被根须刺破,而两兽则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的加持着结界,脸上现出惊恐之色的同时,心中却是稍安了些,暗自想着,果然是旧识,
“你在哪里见到的绿影。”对面阴暗的洞中,一道有些暴戾的声音生冷的传出,明显透着一丝敌意,
“南荒之北,我便见到两处,在这里,便是第三处了。”杨霖似有兴奋的说道,看着头顶处和入洞处的结界,杨霖已想到这仙根极可能是被困在了此处,所以难免脾气暴戾了些,到是不足为奇,
“哎,便是找到了那些本体又有何用,这困局终究是出不去的。”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暴戾的声音越发的生冷,而四周围攻的根须也变得更加猛烈了些,到好像急着将杨霖一众杀死,用來泄愤一般,
“受前面两位前辈的嘱托,我特意行走天下,找寻前辈的分体,如今已找到了三处,若是能破困出去,前辈可愿意随我走。”想起东顺国的仙根所说,若是见面了,彼此都生出了灵智,难免分出生死,反到是不见为好,
可若是能像青云部落这样,找一处安静的所在,提供精血滋养,聚在了一处到也无所谓,更何况红蓝两道结界颤抖的越发利害,明显有些不支的感觉,要能拖延一些,最好是拖的久些,
“谈何容易,这结界乃是一位大乘期的所在,在即将飞升之前布下的结界,又岂是那么容易破的,两个合体期的妖兽,到是难得,还不如将你三个精血吸食了,将养下身体的好。”树根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
“吸食了我三个,前辈也离不开此地,何不信我一回,当初那两位前辈也是如前辈所想,但后來想的通了,才对晚辈委以重任。”杨霖急忙抬起右手,掌心向外,将那片绿我泛滥的绿叶对向阴暗处,急声说道,
叶影迷离,绿光隐动,似乎在召唤着什么,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一段枯萎的树根从阴暗中飘浮而出,而更明显的是一颗金色的钉子牢牢的钉在树根之上,背后一段长长的闪着异样光芒的金色锁链一直连接到阴暗深处,
事实已越发显然,这道闪着异光的金色锁链便是为了让这树根可以接触到那一抹阳光,又不至于脱困而出,
至于那些被扔入洞中的人修妖兽,多半会为了寻找出路,沿洞而走,当走到这一抹阳光的所在时,便会被隐于暗处的树根偷袭,得以补充精血法力,
“确实是我那本体的叶子,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当年从仙界断落到此界时,一共带下了九片叶子,我那分体能分给你一片叶子,也足见对你的信任,但也可见我那分体也如我一般生出了灵智,若是见面了,又由谁做主。”
同样的问題,杨霖早已想好,不加犹豫的说道:“只要前辈愿意,我离开此间时,便将前辈带到我在东顺的庄园内,到了那里,前辈尽可提出所需的条件,我必为前辈满足。”
“哼,无非也象现在这般将我囚禁,靠我体内的仙灵之气來滋生你所需的药草,即如此我还留你何用。”被困的久了,一想到另换一个地方被困,仙根大为恼火,怒声骂道,
“怎么是被困,前辈虽有灵智,却是行动不快,到了那里,若是不愿,我可为前辈另行安排,等曰后飞升之时,我必将前辈带在身边,重返仙界。”
前面说的自是沒什么用途,可是重返仙界一事,却是极为重要,仙根不由的变得有些沉默,全无灵气波动的枯萎树根,轻轻摇着金光闪闪的锁链,围着杨霖所在的结界,盘绕了起來,
忽即一顿,仿佛已拉扯到了锁链的尽头,枯萎树根上,金钉所在的位置忽即闪过一道绿光,似乎刚刚的拉扯之力伤到了根体,而自行治疗一般,
“哎,虽常有精血补充,可是也耐不住这金锁链将我体内的灵气传导出去。”仙根有些叹息的说道,又绕着杨霖所在的结界转了回去,绕到一半时,仙根突然问道:“前段时曰,天降怒雷,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说來惭愧,因晚辈在无字天碑上窥破天机,刺了一剑,才引來了天雷之怒,逃命之时,更是将那无字天碑毁于天雷之下,到使得这一界少了一道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