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的脸色出奇地好。颊上微微有些红晕。望向她时嘴角还带着笑。眼睛更是黑亮得逼人。连舟的心下坠得更加厉害了。
孟回拉了拉她的手：“來。莲舟。过來。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遗言吗。
连舟呆呆的。任由他拉着。坐在了床沿。
孙鼐自动地退了出去。
他的眼睛如一汪潭水。既清澈也透亮：“你今天。很漂亮。”他微微一笑。温柔纯粹。都不像他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漂亮。我被你看花了眼。以至于失去了防备。让你轻而易举地挟持到了我。”
初遇。她环柱子一跃而下。在人群中瞄准了他。抽刀贴近。就此。缘分定下。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也是我伤害得最深的人。我后悔了。想挽回。可是已经沒有机会了。我只是遗憾。我为什么沒有早一点明白。”
孟回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少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不。你还有机会的。不要死不要死。你努力活下來。你别死在我面前啊。我不怪你了。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再不能看到人死了。你不要让我难受……”
他微微一愣。随即拍打着少女的后背。笑着道：“我不会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醒过來了么。”
你是回光返照啊。
连舟更加用力地抱住他。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心里默念。不要死。活下來。
在人的死亡面前。一切都太过渺小。这一瞬间连舟忘却了关于他的所有。伤害抑或宠爱。那些情愫蒸发出來的。只是浓浓的不舍和牵挂。所有的执念和不可原谅都在这种纯粹的感情下变得轻飘飘毫无重量。
她开始变得慌乱。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道：“你如果活下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们一起走很多很多的地方。”她泣不成声。“你不要死……好不好。”
孟回既惊又喜。还有些无奈。只能重复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真的沒事了。我醒过來了。”
连舟只觉得孟回的脸越來越遥远。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消失不见。她开始紧握住孟回冰凉的手：“不能睡。对。你不能睡。一睡你就不会醒了。”
“说了我已经沒事了。”孟回郁闷地望着她。却见她好像失去了神智般。只喃喃着让他别死。孟回的心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他捧起她的瓜子小脸。在她美好柔软的唇上印上一个吻。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舌蕾缠绵。诱惑缱绻。
他看着她呆若木鸡的小脸。咬着她的唇。笑：“你说过要跟我生很多孩子的。当心食言而肥啊。”
娴熟地剥下她的衣服。纤细雪白的身体。充满诱惑。
“喂。孟回。”她只是一愣神。就被她脱得一丝不挂了。
她皱眉望着他：“原來你又在骗我。”
孟回无奈地摇头：“是我在骗你吗。我跟你说了无数次我沒事了。是你自己以为我就要死了的。”
连舟斜望着他：“你一定是故意的。”
心里在想。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姓孙的老头子。谁叫他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还世界末日般地摇着头说：“看他这脸色。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她心里默默地随着这个所谓名医的想法去了。越看就越觉得孟回那样。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放开我。别碰我。”
孟回笑笑：“我得跟你证明一下。我真的已经沒事了。”
他强势地掰开她修长雪白的腿。然后。用力地一挺进。
“啊……”
连舟痛得一叫。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着。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孟回看着她身下的流淌出艳红的鲜血。一向淡定的他竟有长久的怔忪。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他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有些疼惜：“莲舟。对不起。”
他开始慢慢地吻她。
连舟感觉一身像是被烈火烧灼着。痛。却有种要燃烧的感觉。
当孟回吻着她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还沒死。就好了。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亲吻着她的鬓角。在她耳边道：“别像个木头。”
这一句话让连舟有些恼。她本來想推开他。后來转念一想。脸上竟然泛开甜甜的笑容。大眼睛还眨呀眨的。
孟回再熟悉不过她这种表情。每当她这个样子。就是要整人的征兆。
然而还是为她绽放在脸上的笑容失了心神。有多久。沒见到她这么笑了。
在孟回这句话的刺激下。连舟果断恢复了那个千娇百媚的连舟。小手揽上孟回的脖子。雪白的信还在轻轻摩擦着孟回的脚踝。
尖尖的下巴微微挑起。笑得像只猫儿：“大病初愈。还是爱惜一点自己的身子吧。”
孟回知道她想逃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伎俩。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她要往哪个方向逃。以什么姿势逃。
他死死禁锢住她。再一次深入她的体内。满意地看她带出一句呻吟。他咬着她的肩头。不无宠溺地说：“小野马。”
连舟在他的背上抓出了几道长长的痕迹。在他的身下胡乱地扭动着身躯：“混蛋。轻一点。”
孟回低笑了声：“好啊。再來。”
连舟微愣。随即露出娇媚一笑。她坐起來。在他的含笑的唇角印上一吻：“这次。换我了。”
她的秀发长长地垂在身后。刘海沾上了薄薄的汗。紧紧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