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不息中,一群黑衣人在昱都城外的小树林中穿梭前进,遥遥直逼丞相府的高墙少年剑皇。
“弟兄们,跟我走。”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压低着声音道。
暗夜,黑衣人的身体与黑夜融为一体,黑色的面巾在大雨里迎风飘展,像是一面面无形的旗帜。
雷声滚滚,惊天般炸开,声音轰鸣震耳。
暗夜中的男人们身手了得,不减当年,他们穿梭在狂风暴雨中,轻轻松松便攀过一处处屋檐,翻过一面面高墙,雷声的震慑根本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狂风不止,草木摇摆,轰鸣的雷声和刷刷不止的大雨声成为他们自在穿行的天然屏障,轻车驾熟地放倒了几个巡逻的护卫,他们双眼如电,就拿起钩锁,纵身往高墙的另一侧探去。
雷声掩盖下,孟府的护卫根本听不到微弱的脚步声,正待他们有所察觉时,面前已有寒芒一闪而过,他们连叫喊都不曾发出,就直直地倒在地上。
暗夜中,三个黑衣人刀上的鲜血滴在积水的地面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溅开一地,像是地狱里催命的亡铃。
三个人没有半刻迟疑,又翻过墙,往里面跃去。
后面的人见状身形闪动,轻手轻脚地跟在同伴身后。
听见尸体落地声的孟府护卫正想呼叫,然而话未出口就被一根根狠戾的银针直刺眉心,登时眼眶发红,目眦尽裂,齐齐倒地,显然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为首的男人见目无阻拦,扬手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后面的众人齐齐跟上,继续朝孟府的内院探进。
孟府内院的护卫人数比外院的要多,而且灵敏度显然也要更高一些,乌天昏雨中,他们拔剑待整,似乎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早有预料。
为首的黑衣人伏在墙上,对这一切屏息思索。
这里的人太多,银针齐发不足以令他们全部致命,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呼叫,把整座大院的护卫都引过来。
但是,不杀进去就无法达到目的,前路就寸步难行。
不过一瞬,黑衣人就双眼一闪,眼神锐利得好似刀锋早安,机长先生。他对着身后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会意后的同伴们纷纷点头,然后持着刀四处散开,待过了极短的时间后,这些黑衣人就从四面八方齐齐跃上高墙,动作迅速地往前杀去。
暗夜中的黑衣人身手矫健,手起刀落毫不容情,他们动作迅捷如豹,伸长弯刀就往前面砍去,孟府的护卫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叹,顷刻就已命丧黄泉。
待到孟府的护卫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同伴已死伤大半。
“什么人?敢闯我们孟府,来人呀,快……”尖叫的护卫话未说完,就见森寒的刀芒闪过,一道血线登时出现在他脖颈上。
漫天风雨中,听见呼叫声的孟府护卫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拔出腰间亮闪闪的佩剑,就朝着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砍去。
为首的黑衣人无声一笑,立刻挺身向前,刀剑一挥,血腥之气随着狂风四处弥漫,凄厉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电闪雷鸣中,身着黑衣的男人们将弯刀从倒地的尸身中拔出,鲜血喷溅在他们的黑衣上,红色的液体在肃杀的黑色中淡去色泽。
夜色如浓墨,长风似凌枭,男人们屈肘一放,刀子立刻插在身前护卫的腹部上,孟府的护卫们哇哇惨叫,痛得跪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惨叫声比风雨更加迅猛,不出片刻,丞相府就已经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不一会儿,当黑衣人以为人解决得快差不多了的时候,又有大批的孟府护卫朝他们围来。
孟府的精锐部队大呼一声,双目如电,拿出大刀就对着来势迅疾的黑衣人砍去。赵容一马当先,张口一喝,就跟着为首的黑衣人厮杀起来。
他一剑刺前,为首的黑衣人反手一挑,欲将剑往他的喉咙口送去,赵容在孟府担任护卫统领多年,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于是将剑一拦,死死抵住黑衣人的攻击,然后劈掌向前,五指成爪就朝黑衣人的喉间抓去。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黑衣人反身一退,直直躲过了赵容的攻击,然后大叫一声:“看暗器!”立马就银针三发,直冲赵容的眉心。
赵容提刀相拒,银针“镫镫”两声在他的刀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年轻的护卫统领瞳孔一缩,被剑撞偏的一根银针狠狠插在他的膝上,他吃痛轻呼,受伤的腿已然屈膝在地。
赵容眼睛一寒,忍住疼痛将手中的大刀往前飞掷,剑芒闪动,就要往黑衣人的胸口插去。
黑衣人一个起跃,握刀往前一劈,飞来的利剑就已弹在地上,雷鸣如鼓,冰冷的长剑倒在地上,在闪电中发出森寒的光泽。
趁同伴和孟府护卫酣战之际,两个正和护卫拼杀的黑衣人相视一望,彼此重重点头,然后弯刀闪跃,他们动如灵兽般轻巧解决了拦路的侍卫,然后纵身跃出包围圈,一个砍杀,孟府跟来的侍卫顿时头颅倒地,鲜血横陈。
你去这边,我去那边。两个黑衣人中身材略显高大的那一个轻挥手臂,无声而迅速地做着手势。
两条黑影迅速往丞相府内院的东西两侧奔去,起落与黑夜融为一体。
丞相府的女眷和下人的尖叫声响彻天际,黑衣人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人,见目标人物不在这里,便闪身往另一个房间跑去。
往西侧赶去的黑衣人则剑眉上挑,弯刀架在孟府管家孟盛的脖子上,蒙面的黑布后传出冰冷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