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没有民主,没有人权的地方,没有人会来帮助她。他们对她的悲苦津津乐道,他们都像孟回一样,以那种冷漠的睥睨扫视她的狼狈。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屈辱地对她?
夕阳遍染,洒在昱城的大街上,树叶黄中带绿,无力地招展着,明明是盛夏,却苍老得像是迟暮的深秋。一鞭子抽下来,女孩子痛得瞳孔一缩,黄色叶片侵染在黄昏下,剪影一样单薄。
人群中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坐在家仆的肩膀上,身着五彩华衣,小脸粉雕玉琢,小小的脑袋一晃一晃,奶声奶气道:“真没劲,阿福,我们去其他地方玩耍去。”
旁边的家仆带着讨好的笑,说道:“少爷,您看,今天天都快黑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家仆高仰着的头显得那样卑微。
“回你个头!本少爷好不容易出来,还没玩够,怎么可能就回去。”说完也不管身旁家仆一脸为难的表情,双手就揪着胯下家仆的耳朵,狠狠使劲,欲往反方向去,小嘴大叫:“驾!”
身下的家仆不敢反抗,伸长嘴作马长嘶一声后,就跑跳着往前而去,刚才说话的家仆则再不言语,紧紧地跟在二人身后,以防小男孩从人肩上滚下来。家仆的手微微靠前,亦步亦趋,头仰背弓,嘴巴因为跑动而喘出粗气,可叹臀后未伸出一串尾巴,不然就与摇尾乞怜的饿狗毫无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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