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满楼,当任离到达这座花楼时,正是花开得最灿烂的季节。空气中的花香令人心情舒畅,在看到花中独立的男子时,更是多了一份温馨美好。
“陆小凤。”花满楼已转向两人来的方向,微微笑着,“这个季节,你倒是来得少。这位是?”
陆小凤的心情不好,这是两个月来江湖人士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人说是因为陆小凤终于惹上了女人债,被人带着孩子追上门。有人说是陆小凤与他的众多红粉知己发生了争吵,翩翩人中凤就要成为新郎官。纷乱的江湖总是不缺新鲜消息,正是这些消息,弄得陆小凤心力憔悴。但在朋友面前,陆小凤总是能有好心情的。
“我的儿子。来,儿子,叫声花满楼叔叔。”
任离黑线被推出来,看来最近陆小凤被这些流言折磨得不轻,已经学会自嘲了。花满楼倒是没什么惊讶,好朋友的消息或多或少也是进了他耳朵的,听陆小凤刚才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另有隐情。
“我是任离。”任离直接戳破陆小凤那点报复心思,同时解释:“因为特殊原因,身体小了些。无大碍。”
听闻最后三个字,花满楼这才放下心来,招呼起许久不见的朋友。
陆小凤看看两人之间插不进去的氛围,深受打击。
花满楼的眼睛并未复明,但在鲜花满楼,令人心情舒畅的环境中,这点缺憾都成了温馨风景的点缀。
任离提出医术更进一步,治好眼睛不是问题。哈利波特世界的魔药在这个世界药效虽然减弱了些,但对于江湖人士来说仍然神奇无比。
花满楼却只是笑笑,“如果有一天,我萌生了想要用眼睛观察着世间的想法,必然要麻烦你。”
任离遂不再要求。见过这么多风浪,任离早就看开了,一个人只要过得舒心就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妄加干涉并不会带来想要的结果,顺其自然才更平稳祥和。
出了小楼,天南海北,走街串巷,任离玩得很痛快。当然,玩乐的同时他也没忘了正事,多年前的心愿还在笔记本上白纸黑字记着,由不得他忘记。
面前是个眉目如画,温文尔雅的女人,任离仗着小孩子身形,扯了扯陆小凤的鲜红披风,轻车熟路奶声奶气喊了句,“爸爸。”
陆小凤眼角抽了抽,淡然把披风抽了出来,“又看重哪种甜食了?”
任离指了指刚才看到的女人,“妈妈。”
“人活在世,万万不可得寸进尺。”陆小凤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任离执着,“妈妈。”
陆小凤无奈,他不是败给了任离,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是哪个女子,竟能收了这么一个任性妄为的妖孽?
陆小凤?女子一眼便认出拦住自己之人的名字,却并未出声。
捻了捻标志性的四条眉毛,没有得到回应的陆小凤笑着把身后的小孩儿推到身前,“年龄小的孩子不能乱放,丢了,可就难找了,还容易给他人添麻烦。”
女子一脸茫然。
任离扬起灿烂的笑,往陆小凤的披风上按了个爪印,抬头唤道,“好久不见,青蛇。”
陆小凤肉痛地看着披风上多了个惨不忍睹的大洞,他身上钱真不多,这都是第多少个阵亡的披风了。
女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眼睛骤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盯着身前小小的孩子,再看了眼陆小凤,眼中充满各种复杂的情绪,却依旧未发一言。
“当初我说过要治好你的声带。”任离直接牵住青蛇的手往客栈走,“可不能砸了我鬼医的招牌。”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青蛇满腹疑惑无从说起,虽然怀疑有诈却又在看到跟上的陆小凤时打消了疑虑,暂且跟上。
熟悉的笔墨交流,青蛇看着纸上文字叙述出的事情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半响,提笔。
“可。”
这是允了任离做手术。
青蛇没有就此停笔,又挥毫落下几字。
“你的字,大有进步。”
练习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界的任离揉了揉鼻子,笑笑,使唤着陆小凤拿手术工具。
一个多月的时间,青蛇都与他们随行,终于治好了嗓子。临走前,青蛇单独与任离说了半天的话,把他离开后有关宫九的事情娓娓道来。任离这才想起,这会儿宫九对他已经没有了危险性,被陆小凤给压制了。不过换壳子太麻烦,任离还是挺满意十岁小孩身体的。
青蛇离开,江湖的传言却被炒得沸沸扬扬。
陆小凤身边多了位青衣美人。
青衣美人对陆小凤的“儿子”照顾有加。
陆小凤的fēng_liú债们轮流上门求个说法。
身处事件漩涡中心的任离看戏看得乐呵,索性把度假时间延长。反正其他几个店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江湖还是很有趣的,特别是跟这个总是麻烦不断的陆小凤,至少无聊二字是怎么也摊不上的。
任离算盘打得好,可惜漏算了自己的实力,等再度清醒发现所处地方不对的时候,任离深刻检讨了一下玩物丧志的可怕后果,准备回空间。
“任先生,让我好找。”清冷的声线制止了任离的动作,任离望向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却能勉强辨认出一身干净过分的白色长衫与葱白纤细宛如艺术品般的手指。
任离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不确定地问,“宫九?”
“难为先生还记得在下。”男人走进,文质彬彬,风华绝代,“许久不见。”
怎么你们都喜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