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第九十五章tank
锋坡。
殊十二看着眼前海蟾尊气势汹汹带着三教执首包抄过来,后路靖沧浪满脸不同意,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似是要请殊十二退兵。
师父说,江湖飘,哪有不被围?这种情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被围炉了吧。
殊十二带着军令来的,当然不会退,完事儿后还等着给师父送牛奶哪儿能灰溜溜地回去?
槐破梦一边和三教仲裁对峙中,虽不落王者骄风但也不可否认,确然是被围炉了。
少年意气,这种情况下总是不如老家伙们圆滑,琴戟一横,显然是要干一架了。不过忽雷琴……
征战多时,动用四弦之力,先天本就不足的心脉已有损伤,槐破梦自己忍得住,便对驺山棋一以外之绝口不提。足下沉重,一身功力被事先设下的三教阵法所制,情况不乐观。但反观殊十二,一对三教执首和海蟾尊靖沧浪,1v5脸色都不变,破梦又开始傲娇……
破梦不退,十二是绝壁不会退的,三教马更不可能退……于是双方干架了。
或天长戟废玄黄一对三教联军,不畏不惧。
靖沧浪觉得一群围攻一孩子太不道,各种意义上都说不过去,就没参与。少了靖沧浪的压力,殊十二身为本档单挑王还是能hold住的。
觉得殊十二暂时没有危险后,外悠闲的三教仲裁:“已经开战了,还沉得住气吗?”
乌金描龙扇轻遮半面,一身儒雅慵懒,从头淡定到尾的三教仲裁悠悠道:“主帅要稳得住,兵将才有厮杀的勇气啊,所以忧患深少说,少动,如是而已。”
不就是懒吗?
槐破梦凝神以对,忧患深这不简单,言辞争锋毫无意义,不如……想到这里,指命刀轻按水弦……今日取了他之性命,以绝后患。
目光微移,忧患深一双银眸浅浅映出海蟾尊带着煞艳的面容,唇角微扬……厉族,当真是厉族?那便有趣了……
苦境这么多年相爱相杀的还少?所以三教仲裁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海蟾尊以慢打快,有意无意地把战团往北引,别或许看不出端倪,但忧患深看眼里,却是发出一声轻咦。
北边好沉重的阴气,是海蟾尊私下安排的阵法之类的……不对,这阴气还掺杂着鬼氛。
其实忧患深一点都不想跟双子掐架,虽然多年不理事窝扇宇宅但假假还挂着个三教仲裁的名头,以他儒门式的优雅到底也没真撂挑子不干了,此时走到台面上来一来是应基友墙裂要求身为攻君须得给点面子,二来……仍然是为了基友,因为他发现基友确实不是个纯种类,基友是个纯种厉。
忧患深以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如今是个对基友好奇心很强的。于是就好像自己拿着一条细细的绳子拴着野兽的尾巴,等到那貌似温驯的野兽呲牙时悄悄拉一把……嗯,想想海蟾尊那表情就觉得很好玩。
眼见殊十二快被逼入视野外,槐破梦自知现情势,拖战不利,忽雷琴陡然一掀,十指翻飞,道道如锋如刃的夺命琴音催命而来:“二弦毁世,神魔惊变!”
“哦?”描金扇一折,翻手儒门四大名锋灭凡超圣登时一展,铿然一声出鞘,一挡四弦之威。
“六凡灭剑,饿鬼开道。”
此时殊十二一踏入北边灌木处便见海蟾尊眼光一闪身形暴退,心里陡然漫上一股危机感,身形一晃,长戟悍然隔开儒执令与道执令,不再留手。
“玄黄废世!”
昔日碎岛禁招,威能更甚,雄沉压力,开天破风,势要毁灭一切。
便,一股阴寒是气漫上来,殊十二足下妖异绿芒一闪,一股诡力冲入脑海,似乎要带走灵魂一般……
“放肆!”一声怒喝,水弦血鞭,槐破梦正与忧患深战到此地,一见殊十二被下了咒术,眼神一利,怒起四弦毁世之力,荡开所有。
忧患深所受冲击最深,五脏出血,面色不改,轻身退出数步……槐破梦不轻启四弦,表示四弦之力对他还有所限制,只是这咒术好生奇怪……
“这般大意,莫说是吾之兄弟!”槐破梦一边说一边去拉一脸痛苦的殊十二,谁知甫一接触殊十二,他身上诡异阴力受槐破梦皇者龙气勾动,全数扑向槐破梦。
殊十二刚一清醒就见槐破梦目光一阵无神后瞬间软倒,面色一变:“破梦!”
三教联军一见槐破梦有恙哪能放过这等时机,长喝一声,围攻而上。
殊十二惊觉破梦此时竟然毫无气息,整个呆滞了片刻,将破梦往背上一背,:“破梦,撑住,一定救!八龙逆道,天下尽废!”
忧患深抽身一退,却是细细观察着此处阴气之阵……能抽元神,好诡异的术法,似乎并非苦境所有,海蟾尊是从何得来?
“仲裁。”
“靖沧浪,说,吾是否应该采取行动了?”
“仲裁自有想法,靖沧浪只求不愧本心。”
“那吾们先回扇宇,沏一盏茶,待定他回来,瞧一瞧那张皮下究竟是何面目……”
不停地挥戟,不停地搏杀,一身浴血,且战且退,眼角瞥到玄舸高耸的旗杆,横掠出一戟飞身而退,但背后背负之仍然毫无声息,只有渐渐冰冷的躯体一点点蚕食殊十二的希望……
来到这世上,拥有的本来就少,一个面对鬼觉神知的折磨时,常常欣羡陪伴父亲身边的,甚至很多时候,自己还嫉妒……
但现,若走了,十二该怎么办?
心脉相连,同胞兄弟,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