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间普通厢房内,一名脸蛋红扑扑的女子正抬眸羞赧地看着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此男子正俯身仔细地裁剪床被,咔擦咔擦。片刻后,一块规整的圆形布料呈现在女子眼前。
当看到圆形布料上暗沉的一团红时,女子的头倏地低了下去,男子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站在屋外的小福子低头兀自想着心事,殿下昨晚上想必过得极是滋润。春风一夜后,殿下啊,您可要想办法向沈家交代了啊,您不知道沈家现在乱成一锅粥了,昨儿晚上沈家的小厮家奴出动了一大半,按照沈家家主的脾性,殿下,您保重啊。
屋内,宇文尚将圆形布料仔细地折叠好,而后一把拉过沈骆的右手,眯着眼唇角微微往上一弯。“骆儿,我知晓云何县的习俗,这落红是要压箱底的。压在男方给的装有聘礼的箱子下。回去后,把这方帕子放在装有夜明珠的锦盒内吧。”话音刚落,那方印有落红的圆形布料落至沈骆的右手,沈骆募得拽紧迅速地往衣袖里头一放。
看到这东西沈骆就想起昨儿晚上的事,宇文尚力气大的很,时间持续地又长,现在她腰以及大腿处都酸疼酸疼着。
为了掩饰自个儿的困窘,沈骆轻咳了一声。抬眸往宇文尚满是笑意的脸上一撇,而后开了口:“我要回去了,昨晚被你带到这里来,一晚上未回家。爹娘肯定急坏了。”沈骆说完就要迈步往外走。宇文尚一把拉住沈骆的手,“你这丫头该不会是要一个人回去?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该去见见岳父岳母。”
沈骆一听,双眸倏地睁大。“你要去我家?不行,你回皇宫,等选秀到了,我定会去皇宫。你对我做了那事,我是嫁不了其他人的。”宇文尚一听这话,心里极是不舒服。难不成这丫头还想嫁给别人?!他倒要看看除了他谁敢娶她。
一把扯过瞪大双眼的沈骆,宇文尚二话不说带着沈骆出了屋子。早已恭候在屋外的小福子躬身行礼,“殿下,马车已备好。早膳放在马车茶几上,是否现在就前往沈宅?”
宇文尚这厮当真要去自己家了,自己消失一夜后突然带着月翔太子到家里头去,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宇文尚和她关系非同一般。再者,舅舅一家子,二姨夫一家子,可都在呢。小姨母一家子说不定今儿个也要来,宇文尚就这么往自个儿家里去,沈骆一想到这里眼皮子直跳。
可是没办法啊,她力气小,人小势微,宇文尚一个大力将她扯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已经坐在咕噜咕噜行驶着的马车里头了。
一边吃着早膳,一边瞄着宇文尚。这番小动作,宇文尚自是全数看了去,“骆儿,可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譬如岳父岳母的喜好?”沈骆一听差点将正嚼着的糕点一口喷了出来。
“呛着了,骆儿,喝点水。没人和你抢着吃,吃完后,仔细想而后说与我听。”宇文尚要讨好她爹娘……
接过宇文尚倒的一杯茶水喝下后,沈骆开了口:“我娘亲很温柔,只要没犯什么大错,她对人总是和和气气没半点脾气。至于我爹,我完全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沈骆的意思也就是,宇文尚,你看着办吧。
“骆儿,你可有仔细看过那夜明珠?可有发现什么?”
沈骆不知晓,为何宇文尚突然说道夜明珠上来了。夜明珠能有啥秘密不成,就是一普通的晚上会发光的物什。看到沈骆疑惑的眼神后,宇文尚叹了口气,轻声道:“果然。”锦盒内侧的东西怕是给骆儿的爹爹看了去,所以,骆儿的名字才会在秀女名册上消失。幸好他多了个心眼,留了一手。
沈宅厅堂内,吃完早膳后,白雨馨坐在大姐身旁,轻声安慰。沈凉和威震在一旁兀自喝茶,神情淡然。坐在一旁的木芸则是焦急万分,拉扯着夫君的衣摆,说自己要亲自出去找骆儿。沈芸犯了大错,按照以往,她都是要去搜罗珍宝或者是观赏俊俏男子的。现在,只好低了头不出声,连带脸上的如花笑意也没了。白蔓清则是坐在椅子上,身子趴在桌子上,东瞅瞅西瞅瞅。
沈家小厮的声音突然大声地响了起来,“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安静的厅堂瞬间被喜色浸染,白语默腾地站起了身,迅速迈步到厅堂外。一厅堂的人紧随而出,沈凉面无表情,威震则是似笑非笑。当朝太子的性子在某些方面像极了大姐夫,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当沈芸看到堂姐身旁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时,一股怒火腾腾直往上冒。就是那个男人,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自己引诱了去,堂姐才会落在这个男人手里的。沈芸冷哼一声,一股狠意的对着宇文尚冲了过去。
看到沈芸如同一头蛮牛一样对着宇文尚冲了过来,沈骆心里头一惊。待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幕。威震眼角抽了抽,芸丫头这性子,相貌上委实看不出来。
“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化成灰我也认识。昨晚上骗了我将我引开,将我堂姐给逮了去。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沈芸说话狠戾气势却是败在娇小的身量上,跳起来也抓不住宇文尚的衣领子,只得狠狠地扯了宇文尚的衣袖。
沈骆往宇文尚脸上一看,本以为他会沉下脸色。谁知他居然满脸笑意,这……
站在后面的威震和白予齐则是跪下行礼,纷纷朗声道:“太子殿下登门拜访,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沈芸一听,脸皮一抽,手一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