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鸣一进到屋里,看见床边多了男的,浓眉大眼,长的还不赖,炸毛了,咬牙道:“席末,这谁啊?”
席末一见江夜鸣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他当全世界都是同性恋吗?拉过江夜鸣,说:“他是我朋友,叫张海相思莫相离。你洗手了没?没洗去洗手,等你吃饭。”
张海看着江夜鸣出去的背影,嘴巴还是张着的,结巴的说:“席末,这你朋友?长的真好看,这要是个女的,我现在就不要命的追!”
席末无言,半会儿才回:“嗯,我朋友,江夜鸣,还是个学生,当着他的面别说他长的像女的,他记仇。”
可不是吗?就说了他娘们兮兮,就一个多星期不出现。
吃饭的时候,江夜鸣非得拉着席末跟他坐一块儿,席末没法子只得依他,两人坐在床上,张海坐对面。
整个吃饭的过程,席末和张海喝酒聊事情,江夜鸣老打岔,这个要吃,那个够不着。席末被磨的不行,怕张海笑,只得什么都依,这就是个祖宗。
吃完了饭送走了张海,席末回到住的地方才发现江夜鸣已经冲了澡,穿着自带的衣服躺在了床上,这速度!
江夜鸣看席末脸上面无表情,心里也忐忑,怕下不来台,撇嘴说:“我都把席子擦干净了真的,明天上午没课,我就睡这里,我明天带你去学校玩!”
席末还能怎么说,从立式布衣柜里掏出一张床单扔到江夜鸣白嫩嫩的腿上说:“十月天了快,地下室凉,盖这个自己睡。”
席末转身出去,将水池子里面的碗筷洗好,又去冲了澡。
席末现在有点忧虑,身上的钱加上今天领的一共不到四千块,这够干什么啊。张海说是要去酒店当服务员,以前没当过尝试一下,还管吃管住。席末是真的不想再走回老路,他收好毛巾穿好衣服就进了空间。
大蒜又成熟了,香葱也是一大片,还有各种蔬菜,仓库都不知道堆了多少。要说去卖菜,一次两次还成,时间长了,跟菜农打招呼了,人家问你菜出自哪里就哑口无言了。
席末掏着一个苹果边啃边琢磨自己的出路,池塘越来越大,估计以后要发展成为湖泊了,空间也在慢慢变大,关于原因,席末一点都不清楚。
每次站在池塘边席末都能看见那条黑鱼,黑鱼长的更大了,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一条蟒蛇,每次都张牙舞爪的对他吐泡泡。席末还是很想逮住这条嚣张的黑鱼,拔牙,剔骨,做鱼汤啊,这家伙通灵性一样,每次自己掏盆子逮鱼,它都在一旁晃悠,时不时的想咬他。
小树林里面的药材不管自己采集了多少放仓库留起来,里面药材似乎有自己繁殖循环系统,不会减少,席末察觉到后感到诡异,就没有再继续收集了。要说拿药才出去卖,席末自己都辨别不出来这些药材的年份,卖哪儿去!
江夜鸣的冒然突兀席末是介意的,他有迂回的性格和烂好人的心,也不太会懂得绝情和拒绝。席末对待万事都喜欢留一手,哪怕是仇人熊涛,席末就算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考虑要去血债血还,这就是个法制和谐社会,先不说容不得他恣意妄为,这辈子他和熊涛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有各自的轨迹可循。
对于江夜鸣的不请自来,席末内心是疑虑重重,但是他无法开口。
最后苦恼的席末只得选择进了青砖屋。青砖屋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空空旷旷的。
席末坐到了八仙桌的右边,慢慢伸出手覆在木质茶杯上,除了浑身清凉就什么感觉都没有,老和尚是不是骗自己的啊?席末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破了嘴唇,弄了点血滴在了茶杯里。
席末来不及观察茶杯的变化,眼前突然刮起了旋风,席末睁不开眼,想起身,却起不来像是被定座在太师椅上一般。
席末脑海里突然膨胀,思维意识似乎缠绕成一条条溪流,涌向周身经脉。席末感觉浑身都开始胀疼,像是要爆破一般,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一道清澈的温润的声音响起:“手不要离开茶杯,这只是个传承。”
席末的手很听话的摸上了茶杯,茶杯的清凉滋润了他的血液和纷乱的意识,那一股清凉慢慢的侵占了他的身体,理顺了他躁动的气息,最后蜗居在他的丹田。
席末意识回归的时候,脑海里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乱七八糟的,修仙修魔的。有些文字倒是清晰,不过几乎都是繁体字,席末慢慢的诵读了一段,有的地方也不是很连贯,应该是因为那些字认不全。
整个空间都在席末看不见的地方剧烈的颤抖,分裂,重组,整个空间扩展到了几万顷大小,已经形成了它自己独立的循环生命系统。
本来空旷的青砖屋此时也变了样子,象征道家的太极八卦图闪着金光代替了原本挂在墙上的归元笔墨。八仙桌上的木质茶壶已经变成了一鼎紫金色的丹炉坐落在正屋的正中间,丹炉有一人高,炉胎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梵文,像是刻上去的,自带异火。正屋里面东西两面墙壁边已经显现出了乌木药柜和紫玉丹柜,每个抽屉上面都繁体字药名丹名。
两把太师椅后面也出现了两扇紫檀木门,左面是打坐房,右,打坐房只有一方紫檀木榻和一副里面书则是成千上万册,天文地理,奇谈怪论,鬼怪神话,经商药材应有尽有,通通树立在紫檀雕花书架上。席末睁开眼看到跟前的丹炉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