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是正经的讲鬼故事的节奏了,其余众人表示很欣慰——不过毕竟这个游戏也是黄濑提议的嘛。胆子比较小的像桃井已经不由自主地拉上身边青峰的衣袖了。
只听黄濑接着说——
“总之那天拍的很不顺利,一直在出状况,拍摄时间也拖了很久。拍完后所剩时间无几,我几乎快赶不上下午的课了。等我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后却发现,戴在头上的假发怎么也拿不下来了!那假发变得就好像长在我头上一样!不,应该说就好像假发下面有一只小手在揪着我本身的一小撮头发不肯下来一样!”
!!
桃井吓得整个人往青峰身边靠了靠。
这时黄濑似乎举蜡烛举累了,换了一只手拿着烛台,将蜡烛平举于胸前。橙黄色的烛光下,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白,再加上他丰富的面部表情……由下而上的光线在五官上投射出奇怪阴影,一张俊脸竟显出几分狰狞来——
“当时我着急啊!下午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不能迟到,又不能直接就这么戴着假发去上学(何况那个时候假发已经被我给扯乱了)。那时候我也没去多想,情急之下揪着假发就用力一扯——”
桃井:“吓!!!”
黄濑:“……有一小撮头发,大概几十根吧?被我给一连拔了下来。”
抓了抓脑袋黄濑“啊哈哈”笑着接道:“原来是假发里面的发卡正好卡着我的头发了,我一开始不知道咧,那一撮头发被扯下来以后才知道的。”
“一撮头发扯下来还连着一点头皮呢,还流了不少血啊,当然经纪人吓坏了直接开车把我送医院去了校园全能高手。然后那天下午还是迟到了,不过我有医生开得证明啊,所以班主任没有怪我上课迟到哈哈哈……”
“…………”该说黄濑君你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连头皮都扯下来了你究竟用了多大的劲儿!!!难道揪的不是你自己的头发么!!!
话说这根本就不是恐怖的故事而是疼痛的故事了吧喂!!!
……好吧,虽然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是“恐怖”的故事==。
总之所有听完了黄濑讲故事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地揉揉自己的脑袋。人们向黄濑投去“敬畏”的目光。
最后绿间忍不住小声询问:“你……后来没事吧?”
黄濑好像挺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啦,就是破了快皮而已,后来结过疤就好了……对了!虽然后来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但是被扯掉头皮的那块还能看见的哟,要看么?”说着黄濑就倾身将脑袋往绿间跟前凑。
只觉渗得慌的绿间童鞋,赶紧把黄濑给推开了:“不,谢谢。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请你务必离我远一点==。”
莫名的,“夏夜诡谈”这个游戏好像从一开始就向着奇怪的方向奔跑一去不回头了——真是一点气氛都没有啊喂!难得能住在深山老宅这么带感的建筑里==、
这一切,直到黑子哲也同学接过了蜡烛……
※※※
黑子用一种比较放松的姿势跪坐着,接过烛台后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端着,而是放在了自己位置前的地上。他双手随意的放于膝上,黑子抬头简述道——“这大概是发生在四/五年前的事吧?这也是我偶然在长辈们聊天时听到的故事。”
“故事讲得是以前一个大学的学生,好友五人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而组成了登山小队,打算在寒假的时候去爬立山。”黑子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讲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然而就在他们还未攀登到等到顶峰时,却不想在途中遭遇到了雪崩。
虽然他们十分幸运的没有被压在雪下,但是他们中有个叫俊夫的男生却被夹杂在雪里的石头打中了脑袋,当场丧命了。”
“雪崩结束后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这时候天已经黑快了,在这种情况下,幸存下来的四个人都没法下山,他们只能待在山上等待救援。然而天黑后的气温只会更冷,在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在救援未来之前就已经冻死了。”
“似乎是上天垂怜,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山上猎户的休息的小木屋。他们不忍心丢下俊夫的尸体,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躲进了小木屋。
然而他们进去后就发现,这个木屋里面空荡荡的,不要说取暖的柴火了,连跟照明的蜡烛都没有。”
“但在这种时候有个避风的地方就已经是万幸了。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那晚的立山连颗星星都看不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剩下的四人很快意识到——在这种时候,如果睡觉了,那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于是他们想出了个法子:
他们把俊夫的尸体摆在屋子的中央,剩余的四个人各居于屋子的四个角。从第一个人开始,沿着墙边爬到第二个人身边将他拍醒,然后由被拍的第二个人沿着墙边爬到第三个人身边去拍第三个人……以此类推。”
“就这样,他们终于撑过了漫长的黑夜,直到第二天黎明的到来。很快搜救队就找到了他们,剩下人都得以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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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的时候,白石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旁边人的手——
赤司原本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游戏”,特别是在前面几个家伙讲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