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上好的雨前茶,白薇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悠闲地闭目养神,这日子过得倒也滋润奇丑女人的秘密情史:庶女无敌。
这几日南越王不时差人给她送些吃的用的,还吩咐了那些太监要好生对待景仁宫的主子。他到底是个有威信的王爷,那些人很是听话。吃方面是没再为难白薇她们,还不时孝敬了些时鲜果子。
南越王真是个好人呀,白薇闭目想着,独孤寒一身白裳俊逸非凡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中了。想着他对自己照顾,白薇脸微微一热,缓缓睁开了眼。
“你进来了怎么也不吭个声的?吓死人了。”白薇撇撇嘴,坐直了身子。
独孤夜熙眉头不悦地皱起,“国母的奴才呢?”
他进来时院子里只有白薇一人,没见着还有别人。看她正闭着眼,以为她在睡觉,便没上前打扰。
听他问起,白薇也看了看四周,这才想起有两个丫头去浣衣房洗衣服去了,还有一个刚时屋里找线,这外面只有自己一个人。
“太子请坐。”白薇一副懒懒的样子,打了哈欠。
独孤夜熙打量了下院子,这是景仁宫里没有被烧毁的唯一一间院落,挨着大殿那边的房屋全烧得住不得人了,只有这间还算完好。
看着小院里干干净净,墙角还留了些野花随意开着,这院子倒被她拾掇得有点的热闹,看上去一点也不荒凉了。他又瞧了眼八仙桌上,桌上摆着一盘桃子,盘子上还有一个被啃了两口的桃子阄。
“太子请喝茶。”白薇起身倒了杯茶给他。
他端在手上,茶香盈盈,他品出是上好的雨前。目光冷了两分,迟迟不喝那茶。
白薇见他不喝,便含了几分讥俏笑道:“太子放心喝,这冷宫连毒药都没地方去买。”白薇因为怡珍的事心里有些恼独孤夜熙,后来听说自己被贬到冷宫来也是他定的,心里更是觉得他就是存心给她找麻烦的。
独孤夜熙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只是淡淡问道:“国母在此住得可还习惯?”
“托太子的福,本宫在此住得甚好。”白薇揭了茶盖慢慢拂着茶沫,似笑非笑地答道。
“还缺什么尽管说出来,本太子差人送来。”独孤夜熙端起喝了一口,这茶闻着是香,可是吃到嘴里却觉得涩哦。
“不劳太子了。本宫这里什么也不缺。”白薇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听着她似堵气的话,独孤夜熙唇紧抿了抿,过了会似是生气地说道:“什么也不缺?那为何要用别人的?别人的可受,本太子的就不能受吗?”
他的话一说完,白薇惊愣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脸色苍白薄唇紧抿,眼中泛起薄怒。
“你……什么别人可受,你的不能受?本宫所缺的王爷都送来了,你还送什么?”白薇觉得他莫名奇妙发火很无理取闹,别人都送来了,他才来送,现在才来做假好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独孤夜熙被她一席话堵得结巴住,嘴张了张说不话来。
白薇瞟了他一眼,眼睛又转向别处。这不屑的眼神激得独孤夜熙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你是国母,有所受,有所不受!”
“哦,那请教太子,本宫什么可受,什么不可受?”白薇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独孤夜熙盯着她的眼,看了一会,他泄了气:“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薇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伸出食指晃了晃:“太子错了!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独孤夜熙听了又惊又愣,气得冷冷注视着她:“谬论!无稽之谈!”
看着他被自己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白薇心里乐了,“太子又有何高论?”
独孤夜熙看着她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气堵在胸口。本来自己是好心来看她的,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这般顶撞自己,不屑自己的帮助,真是不可理喻。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服输。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一吵,两个人就干瞪眼,而且那眼睛谁也不肯早移开早闭上。
独孤夜熙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她,眼睛对盯着白薇,手还往桌上摸索着拿起一个桃子啃起来,他要打持久站,这女人的气嚣一定要打下来才行。
一直躲在屋子门后边的秋灵见两人都堵上了气对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原先她正在房里找线,线找好后正要出门,就看到独孤夜熙在和白薇说话,她便退了回去,心想着等他离开了才出去。但此时这情形,不出去是不行的了。
“奴婢参见太子。太子金安。”秋灵上前向独孤夜熙请安。
白薇见秋灵来了,唇角挑衅地朝他一扬,那意思就是看你先不先移开眼睛。独孤夜熙自是会意,眉纠结地拧在一起,算这女人走运。哼,第二次败给她!
“起来吧。”独孤夜熙郁闷一屁股坐下,朝秋灵挥了挥手。
白薇一副胜利者姿态笑着,往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手往盘子上的桃子伸去,这一伸她像触了电一样呆立不动了。眼睛慢慢移向独孤夜熙的手上,那个桃子已被他吃得差不多完了。
见白薇呆住的样子,独孤夜熙疑惑地皱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啊?
白薇手指僵硬地指指盘子,然后再指指他嘴中还在啃的桃子……他猛地明白过来,眼睛不相信地朝盘子一瞧,脸一下子白得像纸,接着又红得像猪肝,嘴巴张大,可是他喉咙却在这时又吞咽了一口桃子下去……
“哈哈哈哈……”白薇终于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