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不信?几位姑奶奶可是得老夫人赞赏有加哪!”
“哎,那算得了什么,你也不看看,几位堂姑娘管家时,府里的大夫人、二夫人难道就冷眼旁观,一点都不提点的吗?”
相比之下,只有大嫂带着,帮忙理事管家的慕越,在实质上做得可比她的堂姐们多得多了。
不待管事再辩驳,他们已然来到之前慕越待客的花厅,慕越没有待在花厅里,而是坐在偏厅中,与来回事的管事媳妇们说话。
打发走了那些仆妇们,慕越才细细问起二皇子在宁夏城的探子一事,大总管虽感奇怪,倒也跟慕越说得仔细。
慕越有些烦恼,将她怀疑古嫂子便是二皇子探子一事跟大总管说,“……可是她又不像是个探子。”
大总管也想不明白,如果那婆娘不是探子,她频频出现在慕越身边,是打着什么主意?陪着大总管来的管事,是旁观者清,见慕越和大总管挠着脑袋想不通,不禁试探的开口道:“会不会是探子的家人,方才大总管说了,小厮们觉得那古嫂子行为举止不像个仆妇,华大奶奶也说不识得她,可她的丫鬟却认识古嫂子,还让她留在华大奶奶院里养伤。”
“继续说。”慕越示意他往下说。
“行刺诚王若是成功,自是大功一件,但他实际上没有成功,还将二皇子在军中的钉子全数折损,这不仅是无功还是大过,若我是那名隐在幕后的探子,势必想挽回颓势。”
慕越听到这儿,也想明白了。“她来接近我,是别有居心,想利用我做什么吧?”
“应该是,可是却苦无机会接近您,她只好去找华大奶奶的陪房帮忙,也就是管着二皇子暗探的那个陪房,只是那陪房为何要故意扯她的后腿?”
三个人想破脑袋,也绝没料到,那名陪房与古嫂子其实有着仇怨,她们宁可差事砸了,也不愿古嫂子夫妻立功。
“让人去查古嫂子的来历,说不定还能抓到大鱼来。”慕越放弃去弄明白想不通的事,直接问题的重心。
大总管点头应诺,转身出去吩咐人顺藤摸瓜,万万没想到,不到晚间,就已查到古书吏这条狡狯大鱼,当即通知蓝守海派人去处置。
晚间蓝守海回府,把慕越喊去外书房,跟她说起此事:“幸亏你机灵,才能将他逮获,否则还不知漏了他这尾大鱼在外头。”
慕越不好意思的托着腮靠在父亲身边,“我这只能算是碰巧,要不是他妻子露了馅,只怕我们根本不知还漏了他。”
蓝守海摸摸女儿柔顺的发,“幸而今日逮住他,你二哥说,逮到他时,他正在写信给豫王,自陈他办事不力,办砸了行刺一事,四皇子和十二皇子皆安然无恙。”
“难道之前他都没写信给二皇子,说明此事?”慕越张大了眼睛。
“这是人的通病,建功便抢着领头功,办砸了,他光想着要如何圆过去,我想,他现在写这封信,应该是以为他妻子能顺利得逞吧!”换句话说,此信真正的目的不为请罪而在邀功。
蓝守海等人为能捕获此人而庆幸不己,但豫王对宁夏的情况却是浑然不知,他一心只盯着皇帝何时要宣布封谁为新后,立何人为太子。
这日他找了礼部几名官员会唔,他们却无法给他确切的答复,忽地他身边一名幕僚灵光一闪,凑上前与他低语几句,豫王原本不耐铁青的脸慢慢的缓和下来,几名官员大感惊奇的同时,觉得有股寒意涌上心头。
“对了!四皇弟和十二皇弟已然死了这么些日子,怎么朝中一点打算都没有?”
官员们面面相觑,最后年纪最长的那人颤危危的问:“敢问王爷朝中该有何打算?”
“发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