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在慕越跟前的四个宫女听了直打颤,就连站在圆光罩外的雀儿她们,也被吓得牙关直打颤。
圆儿抖着唇,拉着雀儿的袖子道:“那,真是咱们姑娘?”
雀儿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姑娘那些军功是假的啊?”
夏月几个踉跄而出,慕越见她们都走了,才喊雀儿进来,雀儿怯怯的上前来,看到她那副德性,慕越不由笑嗔着睨她一眼道:“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怕我做啥?”
“呵呵。”雀儿讪笑着上前福了福,“王妃有何差遣?”
慕越瞪她一眼,问:“那三个女官呢?去那了?”
“她们被何妈妈叫走了。”雀儿朝东方朔看了下,慕越心想,该不会是有什么事不好在阿朔跟前说吧?便不以为意的揭过,打算等明天再问她,“那四个夏虽然被顾嬷嬷拘了几日,但是眼色不好,你和平儿两个多提醒几句,若还是不听,再来处置她们。”平儿她们都退下了,偏她们几个还杵着不动!
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白,也不该由她这个王妃开口,雀儿和平儿她们既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就该负起责任,好好的管教屋里侍候的人,而不是像今天那样,见她们不动就放任她们,难道还要自己和阿朔开口赶人吗?
雀儿羞赧地应下便福身告退。
东方朔这才放下账册,“顾嬷嬷那儿不是还有几个宫人?怎么还没调过来侍候?”
慕越端起身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才道:“顾嬷嬷说她觉得有些不妥,要再看看。”其实顾嬷嬷是看出来薛春欣对东方朔怀有男女之情,这样的一个女子要安排在慕越身边,顾嬷嬷觉得不妥,宁愿拖着不让人近身侍候。
顾嬷嬷隐约知道隐龙卫的能耐,对这有别样心思的人,她不知道也便罢了,如今叫她看出来了,岂能容她往慕越身边侍候,那个夏满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官,就能让王爷、王妃着她的道,这姓薛的既是从专帮皇帝做些隐密事的地方出来的,谁知她会不会因私心而对王妃或王爷下手?
慕越想到顾嬷嬷跟她说的话,又想到自己才初见就能感觉到薛春欣的心思,阿朔是她所倾慕的男人,真对她的倾慕毫无所觉?
东方朔觉得慕越看自己的眼光有异,便问:“怎么了?”
“阿朔你……”慕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见他还等着自己说下去,只得问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母妃的娘家人怎么都没上门来?”
东方朔闻言有些愕然,他觉得慕越原本不是要问这个,他想了下便回道:“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慕越回以一笑,东方朔起身揉了她头顶的发丝,道:“母妃的娘家应该都没人了。”
“咦?怎么会?”慕越讶然。
东方朔坐到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下颌搁在她的肩头上,“母妃进宫后不久,外祖父母就先后仙逝,没多久,唯一的兄长也故去了,待母亲病逝,家里也就没人了。”
“那她的族人呢?”
“应该是没了,四哥成亲后,曾派人去原籍探访过。”
慕越转头问道:“如何?”
“他们早在母妃过世前,就都没了。”
“怎么会…….”
东方朔语气淡陌,“遇着了天灾,大概是我出生那年,江南遇上了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旱灾,几个州府都陷入干旱之中,颗粒无收,纪氏在当地是望族,向来乐善好施,没想到却因此招来覆灭大祸。”
东方朔顿了一下,才又道:“后来四哥领差南下,曾亲去查访过,纪家竟是无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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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做复健时,一时忘了虎口札着针,动了大拇指好几下,结果札针的地方肿起来啦!打字的时候一直哀哀叫,还被小朋友们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