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苦笑了一下:“但愿吧,只是天佑那性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不已,天佑那个性子,也不晓得会不会长些记性,真是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了。
二人说了两句,天赐还是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房睡下了。赵明礼独自呆在书房,灯亮了一夜。
次日一早,赵明礼去衙门里头告了个假,便往陈宅去了。
陈氏果然天明时发起热来,请了大夫一看,说是忧心过度,肝火过旺云云,开了药熬上,陈氏喝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她这是心病,天佑一刻不回来,便一刻不见好转的。
小小知道劝也无用,可恨自己也走不出去,无处打探消息,只得坐在后厨角门发呆。
田贵过来时,便看见小小坐在门口,一脸愁云,有心相问,又说不来汉话,只得比划着问她出了何事。见他来了,小小也是病急乱投医,将这事说了一遍给田丰,叹息一阵。田贵并没答话,依旧是掏了两封信出来,一封是田紫霄再次盛情邀请她去容米土司参加自己的婚礼,并说沿途都给她安排妥当,若是她同意,他便修书给赵明礼,发出正式邀请。
另一封自然是田丰写来的,先是诉了一番苦楚,无非是说在司治里头如何不好玩,后头又说田紫霄婚礼完毕,他就往赵家来,叫小小提前给他收拾房间之类。
小小担心天佑,哪里有心情细细回信,只是带了口信,婉谢了田紫霄的好意。她如今人在屋檐,又一直搞不清楚田紫霄和田丰为什么如此看得起自己,自然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田贵听了也就去了。午间赵明礼也没回来,还把天赐叫了去,说是要请客。家中只有小小和陈氏吃饭,陈氏勉强用了半碗米粥就不吃了,小小一个人也没意思,又睡不着,依旧坐在角门边吹着过堂凉风与张大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才说了几句,却见田贵带着一个汉子匆匆而来。那汉子冲小小行礼道:“给小小姑娘请安了。卑下是田大人的下属,午间田大人说了小小姑娘的事情,他又说不来汉话,特叫小的过来与姑娘说一说。”
小小糊里糊涂地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望向田贵,见他点头,知道眼前这个汉子是他的人,也就还礼道:“叫二位操心了。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赶紧行礼:“不敢当小小姑娘这声大人,小的只是田大人麾下小兵,因为汉话说得好,这才跟着大人公干。田大人叫我跟姑娘说的也不是旁的事情,就是为着赵小公子的事情。”
一听是跟天佑有关,小小便有些急切,可转念一想,他们一方是朝廷权贵,一方是深山土王,不是说朝廷忌讳二者有所交集的么?不过这几年下来,她也晓得田贵时常往来容米与江陵,可不是给自己送送信这么简单,相信他们在江陵也有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是隐藏着而已。难道容米这边有什么陈宅的消息不成?这边屏息静气听那汉子诉说。
听了消息,小小大吃一惊,还未说话,便听见前院响动,赵明礼和天赐回来了。
她赶紧留下二人,自去前头迎接赵氏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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