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夕颜这才发现并不只这一个男人,她身后的方向,正有许多人朝这里走过来校园全能高手。
“爷,什么事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壮硕的大汉,先向她面前的男人问着,然后一眼看到她,便露出惊讶的神色:“咦?哪里来个姑娘?”
一时间周围就围了七八个人,个个都是武夫的装扮,只有面前这人看着既不像武夫也不像文人……夕颜结结巴巴的对这人说道:“你、你说不是歹人就不是歹人吗?难……难道坏人会在自己脸上刻字说‘我是坏人’吗?”
面前这人一愣,随即那脸上便笑了。
周围的人也笑了:“嘿!爷,终于有人觉得你长得像坏人了!”
…………
……
夕颜没有告诉这些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国主的一个婢女,晚上的时候和几个姐妹一起偷溜出来玩儿,不小心走散了又迷了路,然后就遇见了狼。
这些人显然也知道国主正在附近秋猎,所以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倒是夕颜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在这片树林里。先前救她那人就解释说自己是镖局的,因为替人押的镖十分重要,所以晚上都是避开了大路住在野外。
夕颜半信半疑,因为实在觉得眼前这人的气质不像是个镖师。反倒另外那几个人很符合这个形象,要说他就是这几人押的镖,她倒是信。
“姑娘,来,喝口酒暖和一下。”先前那个大汉朝她走来,给她手上递来一个大碗,然后右手酒坛一倾,倒了半碗。见夕颜只是端着碗犹豫,大汉:“得!”一仰头从酒坛喝下一大口,“行了吧?”
“不好意思……”夕颜这才将酒碗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烈酒辣了喉咙,倒也立即暖了身体。
大汉呵呵一笑:“不用道歉!姑娘家在外,还是有些戒心才好!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夕颜对大汉微笑:“我叫冬儿,冬天的冬。”
“哦,你叫我老葛就行!”
“冬儿姑娘,”那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一面递给夕颜一面说道:“我给你找了件披风……男人的衣服给你穿太大了,这披风将就挡挡寒吧,夜里冷。等天亮了,我们就送你回去。”
夕颜接过披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的衣裙已经脏了不说,裙裾和袖口的部位,也很多地方都被树枝挂破。难怪他要帮她找衣服。倒是个心细之人。
披了披风在身上,却又觉得握在手中的面料有异。夕颜低头细看——竟是双面天鹅绒,且正面上,是四合如意的抹绒暗花!这——
“谢谢恩公。请问恩公称呼?”
“恩公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我在家中排行第二,姑娘就叫我贺二哥吧。”
夕颜点点头,对此人的身份已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二人在这边说着话,那老葛已经回到大伙儿处喝酒聊天。随意的开着玩笑,高声的喧哗。夕颜观其颜,听其语,几个人都是豪迈不拘的做派,与夕颜往常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总觉有种不受世俗束缚的自由之感……这便是江湖之人吗?
贺二察觉夕颜目光,便对她微笑说道:“我们都是些粗人,与姑娘平日所见之斯文人定然有些不同,姑娘不要见怪。”
夕颜摇头,目光还是停在一群人的身上:“斯文人,便也是有太多放不下的贪心之人,不如他们自由快乐。”
贺二听了,眼中惊讶闪过,便是再次仔细打量眼前这女子。初见时只是觉得其长得好,也有一股楚楚可怜令人想保护她的气质。这时听她说话,又觉那火光照映的眼眸中,有抹难掩的聪慧和坚强……
夕颜察觉到这目光,回头奇道:“怎么了?贺二哥为何这样看着我?”
那贺二这才收回目光微笑说道:“失礼了……只是觉得,冬儿姑娘不太像是凉鄍人……姑娘可有亲眷是南国——葵达人?”
夕颜一愣,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贺二哥觉得我长得不像凉鄍人?”虽然母亲确是南国人,而她也确实长得像她的母亲,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说她不太像是凉鄍人。
“也不是不像……”贺二思索了一下,又看着夕颜的脸说道:“姑娘的皮肤较凉鄍女子细白,五官也较凉鄍女子精致……不是太具体的哪里不像,就是种感觉吧。因为我们常年走南闯北的,也多有和南面的葵达人打交道……”
“贺二哥所说不假,冬儿是有亲眷来自南国。但冬儿生在凉鄍长在凉鄍,贺二哥是第一个说冬儿不太像凉鄍人的人呢。”
“哦?那姑娘的亲眷是葵达哪里人?”
夕颜摇摇头:“我不知道,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贺二理解的点点头:“哦,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入宫做了婢女。”
夕颜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忽然一阵歌声传来,引得二人看去。
原来老葛一群喝酒聊天兴起,便有人执琴伴奏、有人高声唱起来。众人兴致高昂,夕颜二人也是看得高兴。一曲罢,换了人又上一曲。让夕颜惊讶的是:老葛这个看来粗犷无比的汉子,竟能弹得一手好琴,且歌声相当不错!粗犷豪迈,透着英雄之气!
老葛一曲自弹自唱吸引了夕颜,不由从坐着的地方起身向众人走近。众人看见她前来,便挪了一个位置给她坐下。老葛一曲唱罢便对夕颜呵呵笑道:“我没吓着姑娘吧?天生大嗓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