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相对二人,所有人都是面上一怔[综]精分大赢家。
接着周围那些伏晟所带之人便都立即单膝跪地齐声叩礼:“参见二王子!”
贺二,也就是二王子贺术碹,一摆手免了众人礼,便向伏晟微笑道:“好几年不见伏世子,伏世子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来。”
伏晟不卑不亢:“二王子人中龙凤,气质超群,伏晟不敢忘。”
贺术碹只是淡笑:“伏世子谬赞……伏世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伏晟闻之,便回头看了夕颜一眼。
夕颜会意,再走上前来。这一次,依足了礼数向贺术碹问礼:“伏夕颜,见过二王子。夕颜先前冒犯,还请二王子原谅。”
贺术碹看着低头行礼的夕颜,眼中讶色闪过:“你是伏公贵女,六王子的嫡妻伏夕颜?”
“是。”夕颜回看贺术碹,微笑回答:“先前夕颜不知二王子身份,所以隐瞒了自己……”
贺术碹闻言,心下已是了悟:既是伏公贵女,又怎会深夜独自一人身陷这树林被野狼追击。听说伏家正扶植六王子与三王子相争……那么此女和伏家世子以这般情状出现,便必定是先前发生了一些缘故。这女子自知自己身份敏感,虽得他所救,但也不敢轻易以实话告知——乃知封家势力何其广,又怎知他们不是封家一派?
想到此,贺术碹便对夕颜道:“贵女无需介怀……我理解。”
夕颜早是明眸一闪——此人果然心思如发,一旦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么其他的事他便也立时心如明镜,不用他们再多费一词。就此心性,远在贺术础之上或也不输贺术砥,只是未知他缘何无意权势呢?
众皆知:二王子为宫婢所生,稍长三王子半岁。自小,喜文墨,喜乐理,喜武学,就不喜权势。因而从九岁起便常离宫游历,至十二岁,已是少回王城。国主贺术敦遥对其听之任之,提起此子,便是摇头称闲散老二。这些年来无论三王子与封家如何坐大,他都不曾置一词。偶尔回王城一趟,也只是去王宫问个安然后住几日就又消失了踪影。随着年岁再长,便是更难露个面了。
据说七八年前国主曾试图以赐婚留其定居王城,岂料新郎根本不现身,事后还向其父涎笑说:有这事儿?儿子怎么没有听说?可是父王,你说儿子这浪迹天涯呢,带个女人多麻烦?其父说:你个不孝子,上不养父母下不传子嗣!这边:哎?不是有兄弟们吗?或者……父王你辛苦辛苦再生几个?国主对此油盐不进之子彻底无语,自此放任不再过问。
众皆说二王子等同流放,但夕颜却有不同看法:王嗣天生都有义务,国主却放任其海阔天空,这又难说不是一种宠爱方式。只是,他既看遍世间,便该知这凉鄍是如何广大,便该知那位置意味着什么……却为何仍全无在意呢?不争、不夺,只做他的闲散逍遥人,便是他要的一生吗?
在告别了贺术碹一众,跟伏晟回去的路上,夕颜一直在想这个奇怪的二王子。听见伏晟在旁交代她说今后会让茱萸以侍女身份伴她身侧寸步不离。夕颜对此不置一词,她更关心那批杀手的来历:“何人所为?贺术砥?”
“若是贺术砥,你还能有活命?是甄氏。”
“甄蝶云?!”夕颜当真意外了,“为何?”
“就只为那日之事也足够那妒妇将你千刀万剐了,还用说你们前怨未了,你又辱她于堂上。”
那日之事!夕颜不料伏晟会提此事,当即怒火中烧:“伏晟!”
伏晟扫视夕颜一眼,不为所动:“何须恼怒?贺术砥以为自己此离间法高明,未料更是将自身暴露。你有没有想过那时贺术砥为什么要借甄氏之手来除掉你?既然已经要你死,何必还要演一出红杏出墙有辱自身的戏码?此次又借他生辰给你和六王子之间来了个釜底抽薪……他明知道就算如此也不会打破六王子和伏家的联系,那么他此举,难道就单纯的只是要你和六王子受辱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出自一个男人的嫉妒。而之前的红杏出墙戏码,又是不想令你恨他。”
“不可能!”夕颜一口回绝。
“为何不可能?贺术家的男人情短且淡,你不是不知。但贺术砥宠你,两年不曾有断。若他当真要一人死,便是要那人死在面前才是放心。为何独是将你沉去琉璃湖不愿亲见?若已无意于你,便是再见也该无动。为何却是屡次接近?贺术砥其人,还不至于会将一个女人视作威胁而心计谋之。”
“我说了,不可能!!”夕颜再次大声说,拒绝这种说法。
“甄氏久在贺术砥身旁,便是察觉了此缘由,才是有了这一次暗杀。”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夕颜不再发火,而是冷冷的说。
“我们的意思,既然贺术砥是真的对你有意,这便是他一个软肋。有你,便能乱他心智,便能让他做出不常做之事。对于强智之敌,强攻不如令其自乱。”
“伏晟。”夕颜转头看着伏晟,言语如冰:“我说:不要再说下去了。”
“为什么不要说?”伏晟也是一反常态的固执多言、步步紧逼,“为什么就怕听到贺术砥对你是真心?因为你已经对六王子动了心吗?还是因为你怕自己已死的心又活过来?”
伏晟毫无间隙直截了当的逼问,终于逼得夕颜再控制不住情绪,朝着伏晟暴怒大喊:“如果贺术砥对我是真心,那为什么要我死???”
伏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