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不要胡说,本王岂会不爱你和孩子?”他神色微恼,云罗依旧不依不挠道:“那你还维护这个不知好歹的野丫头,她刚才差点伤了我和孩子?”
陆景初干笑两声,行了个礼,“是景初不懂事,景初给王爷和王妃赔罪。”
绿竹急忙拉住她,“你不用去,王爷压根没回。昨天卫然送你回来后便带人取走了王爷的所有东西,说是王府已经修建好了,就不便多做打扰,改日再登门道谢。还交待说小姐你醒了就告诉你一声,王爷没事,有空再出来相见。”
卫然不服气的瞪着卫冥:“你呼什么气,半句话没说还好意思这样?”
陆景初摆摆手,“没什么,你们也忙去。对了,你们俩都在府里,他一个出门办事的吗?”她随意地问了一句,卫然和卫冥却都一愣,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王爷出门的确喜欢带上他们其中一人,可是他今儿没出门啊?
“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但我终不愿放手。”
她脸一红,立马站起来了,“正的对不起啊,衣服多少钱我可以赔偿,可是打人就太野蛮了?”
他带着沙哑的声音,在空旷而黑暗的洞底回旋,显得分外凄凉。
“啊?他出去办事了?”陆景初将礼盒递给下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吃惊地望着他俩,“他不是受了伤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去办事?你们不会照顾伤患吗?”
“你胡说什么?”陆景初立即出声呵斥他,心里难受得又想流泪,故意板着脸道:“你才不会死的,不就是受点伤嘛,你不是战场上刀枪箭雨地过来的吗,能不能有点骨气,受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
陆景初不知怎么回答,是不是年纪大了,大家都喜欢问她关于那一方面的打算?
“当然了,我房里的那些补品啊,首饰啊,都快挤满整个屋子了?”她说着,眼角眉梢全是幸福之姿。
“绿竹,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一个黑黑的洞里吗?怎么会突然就回到房间里了?”她的心里越发焦急,那个噩梦总让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有元洛逸,他呢?他没事吗?”
“王爷,你没事?”怀里的女子立刻惊慌地退出来,四下打量他,见只是几颗鸡蛋,便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一向注重穿着得体的王爷被弄成这样,刚才她还差点被砸到,就心里燃起一股怒火。
唰唰唰,她两手齐发,扔出了四个鸡蛋,砸死他个坏小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默走开了,只有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她面红耳赤道:“我…我马上去。”
“洛逸在相府还好吗?好久没看到他了。”
她哭喊着,在原地手足无措,她做不了任何事情,她什么都不会,况且他们还在这黑暗无光的洞底。
他几乎凝聚了全力,将身上一枚柳叶刀射.了上去。银白的刀片从黑暗的洞底飞速而出,快如一道闪电,洞口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刀片便直接没入他大笑而张开的嘴里,穿喉而出。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珠突兀地快要翻出来了,而后口里涌出如流的鲜血,抽搐几下。整个身子便载了下去。
“还没呢?”她低下头敷衍地答道,随即转开话题道:“云姐姐怀孕很辛苦,王爷是不是待你特别好?”
“景初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我来救你了,你不会有事的?”他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急速地往外跑,和另一边的陆振涛还有管家们汇合。
她和绿竹兴高采烈地在各种小铺子间穿梭,不一会手里就买了好多东西,有吃的,有完的。路上的人看着这人相貌不凡,穿戴好,出手又阔绰,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就她和绿竹还完全不自知,从一个摊铺,又跑到另一个摊铺。
她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她很喜欢院子里的这个秋千,没事的時候总是喜欢在上面闲晃。这也是哥哥给她建的,之前还小的時候,她在别人家里看见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便眼馋地直盯着,坐上去后就赖着不愿走。哥哥没办法,当天就找人在园子里给她建了个还要漂亮的秋千。
她的语气总是这么酸溜溜的,他倒也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地望着陆景初道:“本王派人送你回去,路上一个小女孩不安全。”
“你敢说我野蛮?”女人再次气得怒瞪着她。
陆景初接过钱袋,在元洛琛疑惑的目光中赶紧解释道:“我刚刚就是在砸小偷的,真的没想要伤害云姐姐你的,真的不好意思。还有王爷你,你衣服脏了,赶快去换一身,多少钱我赔给你。”
“元洛逸——”她猛然从床上坐起,额上冷汗直冒。
“会的,卫然他等不到我们,就一定会知道我们出事了,不久他就会带人来了,所以你别怕,现在照顾好自己就行?”
元洛逸转过头轻轻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快了。”
陆景初也跟着她,沉浸在她的幸福里。两人有说有笑,聊了好一会儿,元洛琛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便打趣道:“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云儿倒是跟人家好得很快?”
時间慢慢流逝,黑暗早就完全降临,洞底的气温越来越低。陆景初屈膝抱着自己,全身不自觉地发抖,她穿着四月天的单衣,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寒气。
元洛琛奇怪地望着她:“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云儿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正好我们也出门,一道走。”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