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一声不吭地夺过伞,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学姐。”

转身,留给了他一个孤高华丽的身影。

回到宿舍,乔娜躺在床上捧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董白白抱着电脑,不停地刷着微博。只有吴欢见我可怜,没人搭理,从网游中勉强扭转半个头,朝我示意了一下。我见怪不怪地收拾收拾东西,眼看就要9点半了,又慌慌张张拎了澡筐往澡堂跑。

每次进澡堂,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洗澡的情景。

我家住南方,因气候原因,很少有人洗澡会去澡堂。即便是学校,宿舍基本上也有独立卫生间。若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学校有公共澡堂,里面也会有独立的隔间。因此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可以容纳数百人同时沐浴的澡堂时,我震惊了。

我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多的光条条白晃晃赤-裸-裸的裸-体!

她们或苗条或丰满或肥胖或干瘦,都有条不紊正定自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脱衣或是穿衣或是摸沐浴露或是冲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在浴室飘渺缭绕的蒸汽中,三观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我当时是多么想大呼一声,何其壮哉!

然后照下此刻的情景,微博一条,与遥在南方的亲朋好友分享!

可是当时做的,只是脸不变色地,让自己迅速变成了这白条条中的一员。

赶紧的吧,一会儿就没热水了。

回去后我兴高采烈地和宿舍同学分享,可她们都是北方人,根本不能引起她们的共鸣。虽然后来我也习惯,可每每去澡堂,还是会想起第一次的那好笑的情形。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依旧是我走时的样子。我打开自己的电脑,随便打开几个网页,忽然听见董白白杀猪般嚎叫一声:“程宁,明天是不是有建筑学概论一课?”

我想了想,掸了掸桌上课表上的灰,然后朝她点了点头。

建筑学概论本是大二的课,但是我大二学年专业课学分不够,所以大三才补选的。董白白本来学分已经够了,但是觉得无聊,又想着我一个人作为老人去上课挺可怜的,便也与我一同选了。可这课选上了我们便没有去上过,老师一般也对凑学分的高年级学生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听说这个课还挺火的,通俗易懂,上课老师英俊帅气谈吐风不凡风趣幽默,不少别的院系的同学也都被吸引过来,课堂每次都还坐得满当当的。

我听着董白白那句话似乎有些不安,便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上周有个小学妹给我说过,”董白白哀怨地道,“明天老师要看一下大家写的结课论文提纲。”

“是么?”我淡定地打开百度文库,“什么题目?”

“题目不定,”董白白道,“貌似这学期这老师带着同学们去实地参观过许多建筑,所以论文只需对一个你感兴趣的建筑加以阐述便可。”

“哦?”我想这老师还真是负责任,又问道:“那随便说两个去过的地方,我帮你一并下载了。”

“我不也没去上课么,”董白白耸耸肩,“不知道啊。”

这下不好办了。

我想了想,道:“建筑实地参观咱以前不也去过么,故宫、天坛、颐和园什么的,一般都是必然会去的地方,写这个不会错吧?”

董白白回忆了一下,道:“可是当时不是这门课,也不是这个老师啊。”

“应该没事儿吧。”我安慰道,“高年级同学,老师都懂的。而且我写天坛,你写故宫,我就是喜欢天坛,你就是对故宫感兴趣,有错吗?”

“没有。”董白白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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