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飒飒看着门槛上站着的那个穿着绸布衣衫的九、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一副尖酸刻薄长相的她正端着一个粗瓷碗,筷子上挑着根苋菜对着她显摆呢。

“看见了吗?今天我们家吃苋菜,哈哈,快看看,大米饭都染红了。臭丫头,没见过红饭吧?”小姑娘笑眯眯地说道。

吕飒飒对她斜了斜眼,鼻孔朝天地出了口气:“哎,不知道哪里来了只臭虫尽放屁,好臭好臭啊!”

小姑娘立马变了脸色:“你才是臭虫呢,你才放臭屁呢!”“二堂姐啊,我说臭虫,你搭什么话啊,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是?”吕飒飒捂着嘴笑了起来。

“哼,饿死你这个臭丫头,活该吃不上白米饭。”小姑娘端着碗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吕飒飒看她终于走了,这才摸了摸有些瘪的肚皮,又伸头向屋外望了望,还是没看到奶奶他们回来的身影。奶奶带着姑姑和哥哥去地里干活了,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三人回来。

环视屋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房梁和墙壁上都熏得黑黑的,破败的家具,找不出一个齐整的来。

只是灶屋里的锅碗瓢盆的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也摆放的整整齐齐,就像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虽然打有补丁,可仍是洗得干干净净的,都显示出女主人勤劳的本质。

已经日过中天了,李蓉蓉都已经吃上饭了。越想越饿,吕飒飒走回灶屋里仅有的一张有些站不稳的桌子旁,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干了。哎,暂时听不到那咕噜咕噜的声音了。其实她特别想自己冲到灶屋把饭做好,可惜自己还没灶台高呢。饿就饿着吧,只能忍一忍了。

吕飒飒是一个来自现代八零后的小姑娘,只是从小身体就不好,先天性的心脏病。多亏家里还算富裕,父母都是尽一切可能地挽救她的生命。

吕飒飒只记得小时候去学校的日子还没有在医院的日子多,什么去外面疯跑或是去野外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小她就习惯坐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小伙伴们高兴地蹦蹦跳跳,眼里满是羡慕,看得父母心酸不已。

越是这样,她越是想多学一些东西。所以尽管是住院,她照样在病床上学习功课,回学校就借同学的课堂笔记抄下来。就这样,她最后居然能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a省的重点大学生物系。四年大学生活,她也是医院的常客,但是她坚持了下来,到毕业的时候又是全班第一名的身份毕业。

可惜她上不了班,因为没有哪个公司会要一个半年住院半年上班的员工。不得已,她只能继续上学考研究生。可能是实验室的工作太劳累了,她彻底住进医院。最后看到的是医院抢救室上方的无影灯,耳边隐隐约约好像是妈妈在哭泣。哎,她也舍不得离开啊!接着一阵心脏急剧收缩的疼痛,她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再一睁开眼就不知道怎么来到这么个历史上没有的大楚朝了,还变成了个不到六岁的小娃娃李莎莎。家里虽说不是穷得叮当响,但是也不富裕。每天都是红薯煮玉米粥,外加一些野菜。虽说这样是养生的好吃法,可也架不住天天如此,大米饭那是十天半个月能吃上一次就不错。

半个月前,她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李莎莎就是被刚刚那个小姑娘李蓉蓉推进村前的小溪里,虽说被自己哥哥李先智救起,掉进四月的溪水里却是受了寒。

迷迷糊糊地烧了五六天,村里的老郎中都说没得救了,就是救醒过来也会烧成一个傻子。奶奶王氏舍不得,说就是傻子也要,花光了家里的银子,哪知道她居然令人惊奇地醒过来了,只是芯子已经换了个异世的灵魂。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死不认账,因为当时只有李先智看到,他们就大言不惭地说不是李蓉蓉推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只有李先智一人看到。

这些话又将脆弱的奶奶气得哗哗流泪,当然最后她又觉得是不是李蓉蓉年纪小,害怕才不承认的。所以到最后就是不了了之,李蓉蓉还是跟原来一样没事就来欺负一下李莎莎。

穿越的唯一福利就是她的身体虽然因为掉进水里发烧几天,但这是一个健康女孩的身体,有一颗强壮跳动的心脏,可以尽情地跑啊跳啊!第一次感受着那颗与前世不一样的心,吕飒飒高兴地笑了。

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上一辈子爱她的父母不知道她如今活得好好的,现在因为失去爱女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只能祝福他们能重新快乐地活下去!

醒来后,她借着烧糊涂了假装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人也不认得,总算没有人将她当妖怪烧死。奇怪的是,这里的话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以原来吕飒飒这个北方人是听不懂的,可她居然就能听懂,而且张嘴就能说。最后还是李先智慢慢告诉了她家里的情况,她才慢慢开始熟悉。

这个李家村也不知坐落在一个南方的什么地方的山坳里,李先智也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只是吕飒飒看这里的土都是那种红色的,不像北方那种黑色肥沃的土地。家家户户也没有盘炕,只是每家的堂屋里都有火坑。

村子总共有百多户人家,李姓是大姓。住的不是非常集中,都零散地分布在山脚下和半山腰。他们家的老祖宗叫李明泉,娶妻张氏。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李德海为人忠厚老实,娶妻张氏又称小张氏。只生了一个儿子李宗亮,跟他爹一样也是老实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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