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苓苓吃过午饭就回重华轩去整行李去了,李宗亮也回屋收拾东西了。大妮为了不给她们捣乱,就自告奋勇地跟着李苓苓帮忙收拾行李了。李莎莎将挑好的人交给容妈妈,让她帮着好好调教一番。自己则和郑氏、雷国珍一起讨论起明日的宴会单子。因明日都是些小姐们,李莎莎就想将宴设在澄心湖旁的秋水楼上,可以一边看着澄心湖一边说话聊天,她已经提前派人去将火道和地龙都烧起来了。到了明日外面寒风瑟瑟,楼里温暖如春,再品个小酒想想都是很惬意的。郑氏和雷国珍对李莎莎的安排都非常赞同,还说明日让她们玩得尽兴,李莎莎笑着说道:“本郡主第一次请客,肯定要做得最好。”
这刚刚挑完人,外边有小厮来报,说是有人送了两个丫头来了。李莎莎听得奇怪,还有送丫头来的,就让那人进来回话。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管事模样的人,进来对着大家鞠了个罗圈揖,朗声说道:“给老夫人、夫人、郡主请安!小人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张管事,今儿是奉我家老爷的命,给贵府的李员外郎送来两个丫头,这是这两丫头的身契!”说完,就将身后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让了出来,又将手里的两张身契捧上来。
李莎莎冲着秋菊努了努嘴,秋菊会意上前接过张管事手里的两张身契。李莎莎就仔细看那两个丫头。这哪里是什么丫头,李莎莎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一个穿着淡粉色的袄裙,一个穿着翠绿色的袄裙,身姿妖娆,一走一扭,那小腰不盈一握。两只眼睛滴流乱转,到处踅摸。两人上来对着众人行了个福礼,那声音嗲得出油来:“奴婢给老夫人、夫人、郡主请安了!”李莎莎几人只听的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雷国珍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给她屋里送人啊!只是这是李宗辉的上官送来的,她有什么气也不敢当着那个什么张管事的面发出来,只是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郑氏也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受过的罪也不舍得让儿媳妇受,就要开口拒绝。
李莎莎忙上前一步说道:“这两位姐姐免礼了,张管事,既是左侍郎大人送过来的。我就代我父亲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左侍郎大人了!”李莎莎说完冲着秋菊喊道:“赏张管事五两银子!”秋菊依言拿了五两银子给了张管事,他笑眯眯地接了。冲着大家一拱手:“多谢郡主了,小人这就告辞了!”说完退了出去。
李莎莎见张管事出去了,就对着那两个丫头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穿粉色袄裙的躬身回道:“回郡主的话,奴婢粉蝶!”那着绿色袄裙的也躬身回道:“回郡主的话,奴婢緑樱。”雷国珍站起身来:“粉蝶、緑樱。你们既然是左侍郎大人送的丫头,那正好,我们家大兴的庄子上正好缺人手,明儿就送你们去那边吧!”
两个丫头一听不是在侯府当差,而是要把她们送到大兴的庄子上去,顿时急了:“太太。奴婢们可是左侍郎大人家的,虽是送把太太家里,可太太也不能这么待我们。”雷国珍瞪着一双大眼看过去:“既是送把了我。我想怎么处置还不是随我。”顺手又拿过秋菊手里的两张身契:“只要有这个,我想让你们去哪里就得去哪里!”
粉蝶忙跪到李莎莎跟前,梨花带雨地抽泣道:“郡主娘娘,左侍郎大人是送我们来伺候员外郎大人的,去了那大兴的庄子。还怎么能伺候员外郎大人啊!求郡主娘娘做主!”緑樱则跪倒在郑氏面前,也拿个帕子捂着脸哭得好不伤心。
正说得热闹。李宗辉正好下了衙回来,走到正院来给郑氏请安过来的,听得正房里热闹非凡,还有女子嘤嘤的哭声。门口打帘子的秋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他觉得好生奇怪,莫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么。自己用手摸了半天也没觉出什么不妥来,正想问问秋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只见秋白头低到自己胸脯上了。
李宗辉只得摇了摇头,迈步进了正屋。就见两个面生的丫头,一个跪在自己女儿身前,一个跪在自己母亲身前,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的。自己的媳妇却是手里拿着两张纸一脸愤怒地正在那挥舞着。
看到李宗辉进来,雷国珍冲到他身前,将手里的两张纸递给他看:“李宗辉,你真对得住我啊,这刚当京官才几天啊,就有人送美人来了!”李宗辉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怎么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出。
他接过那两张纸,细细看了看,是两个丫头的身契,他指着这两张纸问道:“这是谁的身契啊?”本来还在李莎莎和郑氏处哭泣的粉蝶和緑樱,见是正主回来了,还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儒雅的书生模样的,心里就有十分的欢喜。两人都忙膝行到了李宗辉身前,一人抱住李宗辉的一条腿就哭得更大声了。
李宗辉突然让这两人一抱,吓得一激灵,抬头见自家夫人眼睛里喷出的烈火,忙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得老远,跑到雷国珍跟前作揖:“我的好太太,这又是唱的哪出?”雷国珍绷着脸指着又要膝行过来的两个人说道:“这是你的上官,吏部左侍郎专门给李宗辉李大人送来红袖添香的。李大人,你好好看看,这可都是红粉佳人啊!”
李宗辉听了更莫名其妙了:“左侍郎没事送我丫头干嘛?”雷国珍哼哼了两声:“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你上他府上拜年的时候看上人家了,不然做上官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