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苓苓羞答答地抬起头说道:“刘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让李莎莎给打断了:“哦,都叫刘大哥啦!”李苓苓让李莎莎给逗得捂着脸不抬头了。刘振东见心上人这个样子,心里也美得不行,这不就是她心里也有自己么。李莎莎看着这两人,一个捂着脸,一个笑得傻乎乎的,转脸冲着严梓熙直挤眼,严梓熙也笑着冲着她挤了挤眼。
快到午时的时候终于进了凓县的县城,一行四辆马车驶进了方府。李德源和方文清亲自到了门口迎接。亏得方家够大,这许多人都分得了房间,严梓熙却是跟着李德河他们分到了外院。不过好在李莎莎这次来也不完全是来喝喜酒,还打着要在凓县买一处地皮盖郡主府。所以两人要在凓县到处看看,有的是机会见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莎莎看到了畏畏缩缩的何氏。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这里人人都比她要穿得好,让她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那脖子就缩得更厉害了。好在李德源知道李德海一家和李德河一家已经跟李德湖一家闹翻了,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将几人安排在一起,总算没有个讨厌的人在桌上,省得李莎莎看着何氏吃不下饭去。
吃过饭后,李莎莎就跟着准新娘方逸婷去了她的院子。一进她的房门,方逸婷就让她的大丫头去沏了上好的君山银针过来,还拿了些县城里最好的点心铺子做的点心。两人坐在圆桌旁聊了起来,当然的话题就是后日的新郎官了。
原来方逸婷的娘亲陈氏,心疼自己的大闺女,就在凓县县城里找了一户人家。这样两家离得近,方逸婷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还能回个娘家什么的。李莎莎笑着说道:“婷姐儿,你看你娘亲多疼你。怕以后你跟妹夫两个打架没有帮手,给找个近一些的,这样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还能回娘家搬救兵啊!”方逸婷无所谓地说道:“那是,我怎么也是方家第一个出嫁的孙女,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人欺负,我娘和我哥哥弟弟就不会绕过他。”
李莎莎笑着问道:“老说妹夫啊,他啊!还不知道这个他姓甚名谁呢?”方逸婷大方地介绍起新郎官来:“他啊,姓全名开立,是家里的嫡次子。他们家是县里开金铺的。是凓县最大的金铺,就是下面各个镇子还有分号呢。”
李莎莎奇怪道:“你娘怎么非要找个次子呢,不是长子最好吗。将来能继承家业什么的。”方逸婷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娘就是怕我做不来人家的长媳,特意给找的次子,省得累还老招人埋怨。”李莎莎心想自己还是不能算纯粹的古人,这些弯弯绕绕就不明白了。
聊完这些。李莎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来,里面是一支红翡翠滴珠凤头金步摇、两朵金镶红翡翠珠花、红翡翠滴珠耳环一对,红翡翠手钏一对。那红翡翠色彩艳丽,具有玻璃光泽,质地细腻通透,一看就是上品。方逸婷看着这些东西真是好看。喜欢得移不开眼。
李莎莎将匣子推到方逸婷面前:“这是我给你的添妆!正好成亲那日可以带,都是红色的。”方逸婷吓了一跳,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可不敢收。何况还知道李莎莎家已经上了一千两的礼金。她忙摆手:“这个太贵重,我可不能要!”
李莎莎笑着说道:“哎,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成亲后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如今李莎莎手里的好东西越来越多,她对人也越来越大方。只要跟自己对胃口的人,她出手都是非常大方的。这些东西在她这里不算什么。当然如果是李苓苓再嫁的话,她一定好好送两套翡翠首饰给她,一套红的可以成亲当日用,一套翠的可以平日里戴着。毕竟还是跟李苓苓的感情深一些,再加上李德海一家子对自己家还真是不错。
李莎莎将那匣子硬塞到方逸婷手里,冲着她的大丫头说道:“还不赶紧地让你家大小姐戴上看看。”两个丫头将所有的首饰都给方逸婷戴上,果然好看,红艳艳的甚是喜气。
凓县县城的婚嫁习俗跟李家村那边有很大的区别,虽是也有哭嫁,可没有乡下的时间长。李莎莎也不用陪在方逸婷那里陪着哭,只是大概齐的意思一下就算是哭嫁完毕了。
所以李莎莎和严梓熙两个就溜了出来,到县城里找找能做酒楼的店铺和能盖郡主府的地方。两人慢慢走在县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这条街叫金宝街。这条街虽没有京里的金街银街那么宽大,可也是店铺林立、鳞次栉比,看得李莎莎也是眼花缭乱。
她是准备在街上找一个大一些的店铺做李记酒楼在县城的分号,也是想探探这县城酒楼这行的底。不过两人刚刚走到一家看上去比较大的酒楼门前,却是碰到了一出烂得不能再烂的戏。一个全身缟素娇娇弱弱的小白花坐在大街上,身前是一个盖着草席的“死人”。小白花边捏着条帕子拭泪边哭哭啼啼地说道:“各位大爷大娘、叔叔阿姨、哥哥嫂子们,请可怜可怜小莲,小莲和家父来此处投亲,哪知道亲戚搬走了,兜里的盘缠用光了,家父又染了重病,一病不起,扔下小莲一人独活在这世上,连给家父置办一口薄皮棺材的银子都没有。小莲愿意卖身葬父,只要哪位乡亲给家父买一口薄皮棺材,小莲愿意卖身为奴!”
李莎莎一听这听烂了的台词,就想这会子该出来一个纨绔调戏她了。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笑得相当嚣张的声音响起:“这么美的小娘子,哭得公子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