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
沉醉看了看怀陌,只见他淡淡看着南诏公主,眉目拧着,眼中明显不悦[hp]编号07315。舒残颚疈
沉醉又看向眼前女子,问,“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帮你?”
那女子微微一笑,她一笑,眼中流光璀璨,水波潋滟,映得人眼前缭乱,连沉醉一个女子,也自觉心神荡漾。
“我知道那声音是从哪个雅间里传出来的,逃出以后,我便躲在这里,之后你和这位公子又走到窗前……停留了不短时间。”迦绫说着,看了眼怀陌,声音微微不自然,又将目光移开宓。
经她一提,沉醉想起在窗前……那人从身后抱着她亲吻的画面,顿时脸上一燥,跟着尴尬起来暖色。
怀陌淡道,“小事,不必言谢。”
说完,揽过沉醉就要绕过迦绫走开黉。
迦绫一急,再次移步拦住两人去路。
沉醉分明感觉到怀陌周身气息冷下,想起来这人最没有耐心,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慌忙对迦绫道,“真的只是小事,你不必记挂在心上。”
沉醉说着,又在心中暗叹这公主的好耐心。自萧狄、张居是离开以后,她和怀陌在西楼中磨蹭纠缠一番,至少也有两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这位金枝玉叶却还一直等在这里。
想着,沉醉便道,“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赶紧回家吧。”
迦绫闻言,微赧地低下头。
沉醉问,“怎么了?”
迦绫赧然,“说来惭愧,我在这里等候两位其实不单单只是道谢,我……的钱袋丢了,家仆也不在身边,路途遥远,不能回家。我怕其他人居心叵测,也不敢随意向人求助,所以……”
沉醉恍然大悟。
“姑娘可否借我一点钱?让我可以雇车回家,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将银两奉上。”
迦绫说话吞吞吐吐,仿佛开口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丢脸难堪极了。眼见美人儿尴尬,沉醉都于心不忍,忙答应她,免了她的尴尬,“好啊。”
说着,条件反射地去摸钱,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怀陌想起什么就是什么,说要她便要她,说出来就出来,她也没带钱。
沉醉轻咳一声,看向怀陌,迦绫也看明白了情况,这时跟着尴尬地看向这个唯一有钱的人。
反而怀陌一脸淡然,也不说话,仿佛完全看不懂两人的窘迫。
沉醉尴尬地扯了扯怀陌的衣袖,低道,“我也没带钱。”
怀陌看向她,淡漠又直接,“我带了。”
“……”沉醉扯了扯唇,“那你帮她啊。”
“我为什么要帮她?”
沉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是个男人说的话吗?!他既然都知道人家是公主了,还这么冷血,也不怕被这位神奇的公主报复。
迦绫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何曾受过这种奚落,这时双眼一酸,眼睛里就是一阵水汽。
沉醉看得一惊,终于见了个比她还容易哭的人了,她还真怕这位公主当街哭出来,到时候她和怀陌就有理说不清了。
沉醉一急,也不和怀陌废话了,劈手就夺了他身上的钱袋,又从里面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泪眼婆娑的公主手上,温声道,“姑娘,拿着吧。”
迦绫拿了钱,也不走,仍旧眼眶红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沉醉觉得头有点疼,终于能够明白怀陌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哭了。原来每每她这个样子,真的够能折磨怀陌的,想起怀陌回回咬牙切齿却又连连妥协,沉醉都开始有些同情他了。
“若你还想招来更多的人欺辱你,你就继续这副样子下去。”怀陌忽然淡淡出声,瞥了眼沉醉放到她手中的钱,目无情绪道,“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西楼住一晚,明日一早再雇车回家。”
怀陌冷情地说完,揽着沉醉就越过迦绫离开。
迦绫眼中的水汽瞬间下去,回过神来,又转身朝着怀陌背影叫道,“谢谢公子。”
怀陌脚步不停,只淡道,“不必谢,我只是不想你拿了我的钱却半夜遭劫,死在路上,给我添了罪孽。”
迦绫立在原地,望着男子谪仙的背影渐渐远去,面纱之下,唇角勾了勾。
直到那抹白色完全消失在夜色里,橙衣女子方才转身,重又进了西楼,要了间上方,掀裙袅袅婷婷入了房间。
伺候她的伙计问道,“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我要歇下了,任何情况都不许来打扰我。”比起方才的楚楚可怜,此刻,迦绫的嗓音彻底淡漠下去,天生带着不容人忤逆的气势。
“是。”
伙计退下,迦绫闭了房门,于桌前坐下。
不久,窗户那里传来轻微响动,几不可察,眨眼,有一名男子出现在她眼前。这人面貌平凡,却身材精壮,身手利落,跪在迦绫面前,恭声行礼,“公主。”
“起来吧。”迦绫淡声道,“查到那两个混账是谁了?”
男子颔首,“是。他们是天元的太子萧狄和丞相张居是。”
“丞相?丞相不是怀陌吗?何时成了个老不死的色鬼?”迦绫沉吟,嗓音扬了扬。
“怀陌已经被文帝褫夺官职,如今的丞相便是张居是。”
“他犯了什么罪?”
“探子来报,据说是难耐清寡,未经文帝允可,私自接了新婚妻子前来相会。”
“难耐清寡?”迦绫冷笑,顿了顿,又问,“他那新婚妻子可就是方才跟在他身边的女子?”
“是。”
迦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