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冷嘲热讽。女子不停地忤逆他,激怒他,刺激他,仿佛恨不得将他气死,抑或是让他气得赐她死,总之是不想与他共同活于世上。皇帝每每因为她的恨心痛,而他的心痛却偏偏只换来了女子的快乐,他痛苦万分,却仍旧不舍得杀害他心爱的女人,一了百了,他心中总是存着微薄的一缕奢望,奢望哪怕女子对他稍稍假以辞色也好,可奢望就是奢望。”

怀陌的缓缓说着,目光却一直静静凝着沉醉,“彼时,南诏的国师善蛊,不忍皇帝为情所苦,便为他研制了同心蛊,让两人吃下。同心同心,同心连气,从此以后,南诏皇帝一旦心痛,女子便会跟着他痛,皇帝痛了多少,她的痛便是多少;皇帝痛得多深,她也不会有半分好受。”

怀陌说到这里,手指轻轻划过沉醉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沉醉,南诏皇帝之前用了十年的时间讨好那名女子,一无所获。可是自从女子吃下了同心蛊,皇帝心痛,她便会跟着痛;皇帝高兴,她也会跟着高兴,就这样不到一个月,两人便夫妻恩爱,一年之后,女子甚至为皇帝生下了龙子。两人白头偕老,百年之后,葬在了一起。”

沉醉脸上的汗水渐渐少去,心口的疼痛也缓了下来,她已经听懂了怀陌的意思。

脸色仍是白得微微发紫,她哑声问,“你给我吃的就是同心蛊?”

怀陌抬了抬眉毛,“我原本不想这么对你,可你实在可气。我想,既然连他们那样的怨偶都能恩爱起来,我为什么不走这条捷径?与其我独自为你心痛,不如让你陪我,我也想试试,我这样对你以后,你几日便会乖乖和我恩爱。”

沉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地望着他。这时,她的心仍旧隐隐痛着,可是比起刚才那让她想一头撞死的痛比起来,已经仿佛身在天堂。

她望着怀陌,怀陌就耐心地为她擦汗,一刹那,两人几乎给人郎情妾意的错觉。就似乎他刚才的话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真的是在努力,借着这个蛊和她早日恩爱。

可是,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沉醉问,“你在心痛什么?”

怀陌手上动作停住,淡淡看向她。沉醉只觉心口顿时一阵撕扯,又忽地痛了起来。

沉醉这时知道了她心痛的原因,大叫,“你到底在心痛什么?是你背叛我,你那晚和沉鱼在一起,你背叛了我,你竟然也会心痛,你要脸不要脸!”

“你说什么?”怀陌蓦地凝声问。

怀陌真的没有骗她,怀陌一说话,她心口的痛便顿时消失无踪,就仿佛刚才痛得那么惨烈就是她自己做了场噩梦。

“你再说一遍,我那晚和谁一起?”怀陌双手扣住她的肩,凝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

沉醉抬手,想将他的手打开,然而那股疼痛的余韵还在,她的手动了动,又无力落回。只冷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否认?我等你否认等了那么久,你不是默认了吗?”

“我默认什么?”怀陌紧紧拧眉,“我只是默认今早的事,何时说过昨晚?”

“沉鱼和她婢女说的!”沉醉嘲讽地看着他,“说你昨晚和她一夜春.宵,劳累了,她要赶紧回去伺候你起床。”

怀陌闻言,目光深了深,半晌,他看着沉醉,问她,“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要我送你的东西?”

“你背叛了我,就想送我东西揭过去,让你自己心里好受,我难道还要收下吗?”沉醉反问。

“沉醉,你再说一次我背叛了你!”怀陌双目阴寒,冷冷盯着她。

沉醉在那阵寒气之下不由一慑。

“那一晚你挨了冻,我也陪你冻了一整夜。”怀陌咬牙冷道,“我就在外面,陪了某个小蠢货一整晚!”

沉醉睁圆了眸子。

“你竟然还怀疑我上了别的女人的床。”怀陌气急冷笑。

“你说……真的?”沉醉小心翼翼的问,只见怀陌眼色顿狠,当即瑟缩,低声埋怨,“那你为什么忽然送我东西?你那种时候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就像是你觉得对不起我,要补偿我似的。”

“你真是,真是……”怀陌气极,“真是不识好歹!”

沉醉默默垂下眸子。

“那颗宝石是我半月以前就交给小白,让小白却找天下第一神匠为我镶嵌,小白到这里那日才交给我。不然你以为我能从哪里找来给你赔罪?你以为这样的东西,是随手一抓就可以抓出来的?”怀陌咬牙切齿地念着“赔罪”这两个字,双眼亦是危险眯着,狠狠盯着她。

沉醉终于……隐约举得自己理亏了,却还是嘟囔,“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交给我……”

怀陌闻言,喉间顿时一堵,望着她,眼神闪了闪,却又旋即怨念。

沉醉不解地看着他的反应,猛地回想起来,那一日他出去,应该就是去见了小白,然而回来,却正好见了萧尧,好巧不巧,萧尧也送她礼物。

怪不得……他当时会气得毫不留情砸了萧尧的镯子。

原来是撞礼了。

沉醉想明白过来,顿时失笑。怀陌见她模样,已经知道她明白,不自在地轻轻哼了哼。

“那你故意和沉鱼抱在一起让我看,又是做什么?要不是你主动配合沉鱼,我也不会就信了她之前的谎话。”

怀陌冷冷瞥了她一眼,“就只许你和其他男子纠葛不清,做些让我心里不痛快的事,就不许我做些事来膈应你?”

沉醉,“……”

她很想问,我哪里纠葛不清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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