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被她的赖皮气得红了眼,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冷硬道:“要睡你自己睡,爷还饿着。”
“……你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睡?”
某人不怀好意一笑,“放了你,爷吃什么?”
沉醉,“……”
“听话,我一会儿又该走了,再给我疼一回,嗯?”
“又要走?”
这两个人的重点显然不在一个点儿上……
“嗯,我是抽身回来看你的,”怀陌捏了捏她的鼻尖,半真半假道:“不然你把我想歪了,我可有罪受的。”沉醉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搂着他的腰,将头往他怀里拱,“怀陌,那你陪我睡觉,我都好多个晚上没有抱着你入睡了,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怀陌火热的身躯就这样僵住了,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往他怀里拱着,他觉得她是直拱进了他的心里,他左胸的位置这时满满的,那种感觉像是喝着一杯糖水,那甜腻的感觉直入心扉,填满了也不停,就这样溢出来。
就这样,禽.兽的心思总还是赢不了心中的缱绻柔情,他轻轻“嗯”了一声,安稳地抱着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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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是被外面压刻意压低了声交谈的声音吵醒的,将醒未醒的时刻,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圣旨”,“接旨”……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忽地恋怀陌恋得紧,她一手抓了个空,就嘟嘟嚷嚷着叫,“怀陌,怀陌……”
怀陌听到房里传来他家娇妻叫他的声音,脸色也未见好,只是迅速叮嘱了小黑,自己应了一声,就赶了回去。
沉醉显然没有睡醒。
她原本是心疼怀陌接连几个日夜都不能休息,想要让他睡觉,结果躺在他安稳的怀里,她睡得比他还沉。这时忽然被吵醒,正不乐意着。她半闭着眼睛,撒娇一样地去拉他的手,“睡觉,我要睡觉,怀陌,你儿子要睡觉……”
她如瀑一样的长发扑散在枕头上,脸睡成了粉红色,白皙的脖子上残留着他的痕迹,微微眯着的眼睛里全是睡意,怀陌看着她,唇角顿时就弯了,他俯下身,亲了亲她柔软的唇,柔声道:“我的醉醉真美。睡,我去去就回。”
沉醉耍赖地圈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他趁机又深深地吻她,直把她吻迷糊了,他笑着起身。毫不迟疑地穿整好衣服出去。
沉醉在他离开以后,又过了许久,才挣扎着清醒过来。她坐起身来,神智也回来了一些,想起她之前听到的“圣旨”,心里意料不好。
赶紧下床穿衣,她跟着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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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薄秦正在宣旨,沉醉小心翼翼地走近,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声音,待她能听清时,正听得薄秦字正腔圆地念“庸皎问脉有功,然后宫之地多有不便,特将庸皎安置丞相府,着怀陌尽心照看,好让庸皎定期进宫为朕探脉。”
沉醉闻声,霎时就定在了原地,一阵抽绞的疼痛从小腿上传来。
她正隐在柱子后面,远远看着怀陌稍一迟疑就接了旨,而后,随着薄秦离开。
沉醉还愣在原地。
庸皎……拿到了圣旨,她回来了!
沉醉早知她不是躲藏,怀陌回来,她甚至未及和他细细说这事,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
带着圣旨,名正言顺,由文帝安置在丞相府中,从此怀陌就是要赶也不能赶。这个时间,她抓得好,真好。
腿上抽筋的疼痛她也再理会不了,不久,只见怀陌从外面回来,他的身旁,就是那刚刚从宫中送回的女子。此刻,庸皎身旁还跟着一名一身宫装的妇人,看那模样,正是宫中的嬷嬷,小心翼翼伺候在庸皎身旁。
怀陌没有发现她,沉着脸,径直送庸皎回她原来所住的院落。
沉醉强逼自己敛下心神,用力摇了摇头。小腿上抽筋的疼痛已经散去了大半,却仍旧还有些疼,她咬牙忍过,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心绪烦乱,她一路走得急,险些在路上撞上了人,连忙收住脚步,那人也抬手虚扶了她一道。
她还未及抬头,就听耳边一声轻笑,“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了,怎这么不小心?这若是伤着孩子,怀陌可要心疼的。”
抬眼,迦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