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正要说话,忽然西厢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大了起来,而且一听就是男女在欢爱。尤其是女人的叫声,叫夏荷、小玉和秋慧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似乎那十分不雅的声音不是西厢房里的女人发出来的,而是她们发出来的。
冯大娘大吃一惊,脸都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心说绝对不可能是林世杰,因为林世杰早上出门时特意交代过她,今天店里很忙,要很晚才能回来,而起,还要她提醒着点儿叶紫灵,让她一听完了然师父讲经,就赶紧去作坊。
于是冯大娘按照林世杰的吩咐计算好了时间,她与夏荷去云熙堂拿了丝绸锦缎回来,了然和尚的讲经也就快结束了,送走那和尚之后,服侍叶紫灵换了衣裳,然后送她上马车,和往常一样。
可是,显然和往常不一样。
首先,西厢房里什么声音?
其次,叶姨娘哪儿去了?了然师父哪儿去了?
再次,采璎哪儿去了?夏莺哪儿去了?
问完了自己这几个问题之后,冯大娘忽然双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因为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叶姨娘和那个年轻英俊的和尚,该不会是……
如若不然,西厢房里这骇人的声音,是怎么出来的?
高素月看看时机已经成熟,故作惊讶地说:“这西厢房里,可有人吗?”
冯大娘几乎要昏厥过去,心说你这不是故意的嘛。要是没人,难道大白天出鬼了,发出这样的声响。
好容易使自己镇定下来,冯大娘说:“我进去看看。高姨娘。我家叶姨娘不在家,怕是今天帮不上你的忙了,请改天再来吧。”
高素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既然来了,就得弄清楚叶姨娘这里出了什么事,若是进去了贼,那咱们也要赶紧捉出来送官府啊。”不等冯大娘答话,立刻吩咐小玉:“你赶紧去给秦叔说一声,竹影轩进来贼了,叫他多带些人来。免得让贼跑了。”
冯大娘暗暗叫苦,心说叶姨娘啊叶姨娘,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能与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和尚苟且呢?这下子。我没办法帮你说话了,但愿老爷夫人和大少爷能念你平时的好,对你从轻发落,留你一条性命。可转念又一想,出了这种事,留着性命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胡思乱想间,林老爷,林夫人和秦叔带了很多小厮。手拿棍棒,浩浩荡荡开进了竹影轩,几乎要将这个小小的院子踏平。
冯大娘再也不敢吭声,悄悄躲在一边,心里祈祷着佛祖菩萨保佑西厢房里面的人不是叶紫灵。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除了叶紫灵。谁那么大胆子,能在西厢房里大闹天宫?
林夫人指挥着众小厮将竹影轩团团围住,然后问高素月:“小玉说竹影轩进来贼了,在哪里?”
高素月指了指西厢房,小声说:“在那儿。”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里面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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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了然早已被屋外的动静惊醒过来,心说夏莺不是保证这里没有别人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说话?悄悄从床上那情欲还未退去的女子身上滑下来,隔着门缝往外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而床上的女子依旧脸色潮红,迷离着双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亲哥哥,快来嘛,快来嘛,人家还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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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大惊失色:“这是谁在屋里说话?”说着看向了冯大娘和夏荷,“紫灵呢?采璎呢?你们这竹影轩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林夫人的语气愈来愈严厉,冯大娘和夏荷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冷战:“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刚从云熙堂那边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林夫人指着秦叔:“秦忠,叫人给我把门撞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儿胆大包天的贼在我林家行窃!”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屋子里女子那充满情欲的叫喊声,虽然没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可也大致明白了,这件西厢房里发生了什么。
于是,众小厮一面本着忠于主子听主子吩咐办事的原则,另一面抱着对西厢房内大好春光一睹为快的目的,一拥而上,几乎将两扇门板踩个粉碎。
果然,众小厮看见,一个光着头的男人正在惊慌失措地穿衣服,因为太惊慌了,以至于把那件灰色的僧袍都穿反了,领口套在脚底下,而本该在下面的大襟,却十分宽松地套在脖子上。
再往床上一看,嗬,真正是春光乍泄一览无余啊,众小厮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床上那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不知道是因为药劲儿已经慢慢过去,还是被突然闯进来的这么多人吓得,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代之以惊恐的苍白,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给这么多男人看,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护在胸前。
林夫人和高素月等人也进来了。
看见床上一脸惊恐的女子,高素月竟然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你!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非常不妥,赶紧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了然看见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女子身上,想趁乱逃走,可是刚刚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跑出屋子,就被管家秦叔很悠闲地伸出一条腿绊倒在地,然后,秦叔一条绳索将他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