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父母和表姑母的面,殷子也不好太拂了贺昭云的面子于是道谢:“多谢表妹。 ”随即夹起那块红烧羊排放入口中,细细嚼了一会儿,忽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云儿,这道菜真的是你做的吗?味道真的不错啊!”
贺昭云放心下来,得意地微微翘起樱桃小口:“难道表哥怀疑我在说谎?”
殷子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来这么美味的东西,真的叫我刮目相看啊。”
北平王夫妇与贺夫人也同时松了口气。
王妃说:“既然喜欢,那就多吃一点,云儿为了做你喜欢的这两道菜,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来,咱们趁热都用一些吧,这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顿晚饭,五个人吃得其乐融融,除了贺夫人风寒初愈不宜饮酒,北平王夫妇、殷子与贺昭云都喝了一点酒,气氛很是融洽。贺昭云做的另一道菜——清炖鲇鱼,几乎都让殷子一个人扫光了,一边吃,一边不住地称赞,说贺昭云做的这道清炖鲇鱼,比王府的厨子做的还要好。
贺昭云自是满心欢喜,又是给殷子夹菜,又是给殷子斟酒,忙得不亦乐乎,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充满了由衷的惊喜。
吃过晚饭,殷子陪着父母、表姑母和表妹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贺昭云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表哥刚才对自己做的菜赞不绝口,一定会陪自己多说一会儿话,可是没想到,表哥说今天累了,想早点儿休息,而母亲也因为风寒初愈,有些支撑不住·几个人聊了一些京城的旧事,就散了。
殷子回到自己的书房,一边脱下外面的长衫,一面自言自语:“奇怪·她去了哪里?怎么到处都找不到?生了重病辞工不干了?离开庆盛昌了?连花锦巷那处宅子也卖掉了?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得了重病?”
殷子有一种直觉,叶紫灵并没有得什么急症,也没有从庆盛昌辞职,更没有离开宁州,而是就躲在宁州的某个地方·或许就在庆盛昌躲着,可就是不出来见人。
可这也奇了,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她要躲起来?难不成又有人想劫持她?
殷子想来想去,都不能安心,叫了几名心腹侍卫进来:“你们这几天别的事情不用管,替我查访叶姑娘究竟去了哪里。记住,要暗中查访·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让父王、母亲、表姑母和贺秀知道。”
侍卫们领命而去。
殷子才略觉安心,吩咐下人烧热水沐浴·准备休息。
在南记躲着,又不能出去,叶紫灵快要闷坏了,只能多设计一些小摆件和模型,多画几张图纸,来打发这不自由的时光。
她不能确定,自己那番谎言究竟能不能瞒得棕昭云。其实,她也不是害怕贺昭云,林世杰也不害怕,因为他们相信·北平王府不会那么糊涂,可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低调一点的好。等过一段时间,贺昭云的确找不到叶紫灵,也许就能忘了这件事。
“表哥,你明天有空吗?”
贺昭云每天清晨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来到殷子的书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殷子说话。有时候,是借一本书;有时候,是要一些纸笔颜料;有时候,是请教一首诗或者一句话的出处。弄得殷子不胜其烦,有些后悔那天晚饭对那两道菜的赞誉过多了。不过,那两道菜做的真的不错,殷子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再者,表姑母和表妹总是远道而来的亲戚,总不能冷落了人家。表姑母丧夫三年,好容易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这次到宁州来散心的,自己就算再不喜欢表妹,可也不能对表姑母表示出任何不恭敬。
今天,贺昭云是想再次邀请殷子去归尘寺后山的牡丹园去赏花的,因为这需要在归尘寺赘天,又可以和表哥单独待几天了。
殷子正在找一本兵书,听见贺昭云的问话,头也不回地说:“没空。”
贺昭云忍住了气,又问:“表哥,那么后天呢?”
殷子依旧在书架上寻找:“后天大后天都没空。云儿,你有事么?”
贺昭云看着他一会儿仲长脖子、一会儿弯下腰,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心中冷笑,却依旧和风细雨地说:“表哥,来到宁州都这么长时间了,可我还没去过那么有名的牡丹园呢。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人家说,宁州的牡丹园非常非常■名气,甚至有句话叫做,没有去过牡丹园,就等于没有到过宁州。表哥,再过几天,牡丹园的花就要开败了,您就带我去一次么,好不好?”
贺昭云的声音糯软甜蜜,充满了恳求的意味,任谁听了,也会忍不住要答应。
当然殷子是打算要带她去牡丹园赏花的,可他只愿意作为一位纯粹的表哥,带着表妹去赏花,而不是像父王和母亲所希望的那样,是带着未婚妻去赏花。还有,要去牡丹园赏花,自然也是要带着表姑母一起去的,而不是带着贺昭云单独去。
于是殷子说:“等过几天吧等表姑母的风寒彻底痊愈,咱们一起去。”
殷子的话,贺昭云无可辩驳,因为她总不能说:不用带母亲了,咱们两个去就行。那样也显得她太没有孝心了,会被舆论谴责的。
想了想,贺昭云说:“可是母亲不想去赏花,上次母亲和我说了,让咱们自己去就行,母亲说她年纪大了,走山路不方便。”
殷子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