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灵的心思也基本上在金福自杀一事上,本来也对严玉容这个时候非要来请林世杰十分不满,可又一想,人家严玉容又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者不为怪么,再说林世杰的确好几天没有去过掬雪楼了澜依寻路。
于是点点头:“大少爷尽管去吧,我等着你就是。”
林世杰心里惦记着金福的事情,一步一回头地叮嘱着:“一定等我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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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掬雪楼,林世杰自然是心不在焉,严玉容精心准备的小菜与百合蜜酒,也没什么心思品尝,只是架不住严玉容一劝再劝,每样小菜夹了一点点尝了一下,至于酒,那是一滴也没沾。
严玉容撅起嘴巴撒娇道:“大少爷是不是嫌我掬雪楼的酒不如竹影轩的好啊?为什么一滴都不喝?”
林世杰抱歉道:“今天店里面出了些事情,我得赶回去和紫灵商量一下怎么办。到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若是再喝了酒,那就更别指望能想清楚什么了。玉容,天色不早了,你这几天又睡不好,就别再熬夜了,赶紧让丫鬟服侍你休息。”
严玉容一听这话更不高兴:“我就知道,大少爷是急着回去陪叶姨娘。”
林世杰强忍住不快解释道:“实在是店里面出了事情,而且只有紫灵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我得走了,要是晚了,事情就会不可收拾。”
严玉容虽然不高兴,可听夫君说店里出了事,也着实担心,只得替林世杰穿上外面的袍子,又挽着他胳膊依依不舍:“那等店里的事情解决了,你一定要好好陪我几天呀!”
林世杰一口答应:“没问题。只要这件事了了,我一定好好陪你。听话,赶紧回房去,外面凉。”
听见林世杰关心自己,严玉容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含情脉脉地放开了林世杰的胳膊,听话地回到了屋里。
丫鬟萍儿看着林世杰走下了楼,才开口道:“大少奶奶,您真的是太好打发了,两三句好话就让你喝了蜜似的。岂不知,叶紫灵那蹄子使劲了手段,不让大少爷在您这儿过夜呢。”
严玉容一愣:“怎么会啊?你没听见大少爷刚才说店里有事啊?何况,叶紫灵真要存了这样的心思,为什么会把清泉坡那件事的功劳算一大半在我头上?还让大少爷到掬雪楼来?好了萍儿,别总是疑神疑鬼的了,赶紧收拾吧,我也真的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想睡觉。”
萍儿一面收拾碗碟,一面撇嘴道:“大少奶奶,您真的是太善良了,总是把别人往好处想。您知道,刚才奴婢去竹影轩请大少爷,看到和听到了什么吗?”
严玉容坐在床沿上直犯困:“你看到什么了?又听到什么了?”
“我看到啊,大少爷和叶紫灵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而且,我跟大少爷说,您请他来坐会儿的时候,大少爷很不耐烦呢,还说什么,大少奶奶身体不舒服尽管去找大夫好了。您想啊,要不是叶紫灵那蹄子嘀咕了些什么,大少爷怎么会是这种态度?”萍儿将刚才在竹影轩的情景添油加醋重现了一遍,然后继续煽风点火,“以前没有叶紫灵的时候,大少爷虽说也很少来掬雪楼,可若大少奶奶差人去请,他总会来的,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还不是叶紫灵挑唆的?我看哪,那蹄子是打量着挤兑了大少奶奶您,她好扶正呢!”
严玉容本来甜蜜红润的脸庞慢慢变了颜色:“紫灵她……真有这样的心思?”
“大少奶奶以为她是个善茬儿呀?”萍儿继续发挥她那无尽的想象力,“她做丫鬟的时候就不安分,有事儿没事儿都爱往大少爷身边凑,如今做了姨娘,还能消停得了吗?那还不得挖空了心思讨大少爷的好啊?大少奶奶,奴婢不敢说谎,刚才在竹影轩,奴婢听得清清楚楚,大少爷舍不得离开叶紫灵,几次三番说让叶紫灵等他回去。叶紫灵那蹄子也真是不要脸,竟然和大少奶奶您争大少爷,说什么,‘我一定等你回来’。您听听,这不是公然让大少爷宠妾灭妻吗?”
严玉容的脸刚才变得苍白,这会儿倒是气得满面通红,而且睡意顿消:“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阻拦大少爷来掬雪楼!枉我还将她当做好人,一心想着以后与她和睦相处呢。”
严玉容真的伤心了。
其实,严玉容并不是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只是出于一个做妻子的本能,才对叶紫灵横眉冷对。但是经过清泉坡一事,她也能感觉到,叶紫灵并不打算和她抢夺林世杰,否则,那天晚上,她哪里有机会给林世杰下药?
而且,她是真打算以后与叶紫灵和平相处的,因为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女人要宽宏大度,尤其是作为正妻,一定不能含酸拈醋惹夫君厌恶,给人落下一个“善妒”的恶名。所以,尽管从感情上还不能接受和叶紫灵共享林世杰,可是从lún_lǐ道德上、从对叶紫灵的感激上,她还是在极力说服自己,自己的夫君一表人才,又是林家大少爷,有个三妻四妾也不奇怪。再说了,自己正妻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就算林世杰今后有再多女人,自己也是他唯一的妻子,那些妾室,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可是,刚刚说服了自己要做一个贤惠大度的正室,萍儿的这番话,就让她原本不坚定的信心发生了动摇。萍儿是她从严家带来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