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快解开我!”
他盯着她现出惧色的眼眸,神色极像一只把猎物按于掌下的猛兽,微扬的嘴角一点一点上提,唇边噙着的笑意如徐徐绽放的花朵,绚烂耀眼,却让她心惊胆寒。
“解开你?”他轻轻摇了摇头,“一会儿我办事的时候,你又调皮乱动!”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要办什么事?”
“自然……是方才我们未完成的那件事?”
说话间,他左手食指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双唇,从上至下居中的一划,几乎没用丝毫力气,却犹如一块重石,一下子掉入脑中,把所有的思绪都压在了一起,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一时间想不出动听的婉拒之语,只能直白地拒绝道:“我……我说了,不用了……”
几近恳求的语气自然是毫无半点阻喝的作用,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越靠越近。
“那可不行,怎能有头无尾呢?”他的唇角还是勾着那抹该死的笑意,随话语而出的热气萦绕在她双唇间。
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他就那么近地看着她,似乎在享受她眸中了然的惧意。这让她想起了抓住老鼠的猫,以前听人说过,猫抓住了老鼠并不会马上把它吃掉,而是把老鼠掌控在爪下,肆意玩弄一会儿,享受那老鼠临死前惊惧害怕的神情。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只被猫抓住的老鼠。
“什么有头无尾!你放开我!”
自然是没有放开她,他的唇贴了过来,极轻极快地擦过她的双唇,又退回到了那相距几毫米之处,像是即将进行一场大战,而刚刚的这个不过是战前小小的热身。
她终于骂了出来,“花解语,你无耻……你浑蛋……”话一出口,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粗口爆的得不但没有气势,而且根本没有力度,咬了咬牙,愤恨地补上了句:“你个死色.狼!”
“色.狼?”他眸中异光一闪,像是被激起了兴趣,用唇再次缓缓地擦过了她的双唇,大概不到两秒的时间,却让她的从头顶麻到了脚尖,又从脚尖麻回了头顶,神思也差点跟着这一来一回一起麻痹的时候,她听到他附在耳边的低语,缓慢低柔的语调,硬是快速让她几乎麻痹的神思清明了过来。
“年年你既这么说,那我怎么也得做点符合色.狼这个称呼的事!”
她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尖,如果她知道方才那画蛇添足的那一句骂语,能激起他这么大的反应的话,打死她,也是不会说的。
“别……别……我……”讨饶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喉间再次被他的指尖轻轻一点。她就悲催地意识到,身上最后一个能动的部位,只怕也中招了。还来不及发声验证,他的轻柔语音倒是又响了起来。
“年年,做亲吻这件事的确是要用嘴,不过……还是不说话为好!”
她一听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