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头凄楚地望着她,声音略有些嘶哑:“院主!一舞一直不回话,不会是毒发……”生怕‘身亡’二字溜出嘴边,迅即捂住了嘴,豆大的泪珠在她杏眼中漾了漾,接二连三的滚落了下来。
“毒发?明月姑娘您说公子他……”
茗儿顿时慌了神,用双手使劲拍着门,“公子!您开门呐!您不能别丢下茗儿啊!”哭声凄厉,刺得落年年耳朵嗡嗡作响。
“茗儿,别叫了!”落年年伸手用力勾了勾茗儿的肩,“你家公子还没死呢!”
茗儿闻言终于停止了拍门,转过身直愣愣地看着她,“公子还没死!还没死!那……那……那……”显然方才的‘毒发’二字,对他的打击不小,神思略有些呆滞。
落年年立即截断了茗儿重复的‘那’字发音,“那什么……你去……”转了转眼珠,胡乱打发道:“去……去我房里……把我放在桌上的那瓶药拿来,给你家公子喝下就没事了!”
“哦!是……”茗儿抹了抹泪,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立即撒开腿朝院外奔去。
看着茗儿的小身影飞速闪出了院门,落年年暗自舒了口气,收回视线往竹门边一瞧。只见满脸泪痕的明月膝盖弯了弯,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礼。
“明月替一舞谢过院主!”
落年年赶忙伸手扶住了明月,略显愧疚道:“别……别谢!其实我刚刚是骗茗儿的,我房里根本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那一舞他……”
明月刚有所缓和的脸色霎时又失了血色,用手抚了抚额头,未站稳的身子晃了晃,随时要倾倒的样子。
落年年当即把扶在明月臂上的双手往她腋下滑去,“你……你别晕啊……有解药……有解药的!”
明月正欲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圆,“有解药?!”
“嗯!”落年年点了点头,扶着明月站稳后,言语又技巧性地变得支吾闪烁:“不过……这解药……”
明月抬起的右手不由得捂向了心口,像是承受不了心脏如此剧烈的起伏跃动,“院主为何吞吞吐吐,可是解药所用药材珍贵稀有?不打紧的……就算价值万金,明月也付得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是这药吧……”
落年年挑起眼角偷偷瞄了瞄明月,表现得极其为难的样子,果引得明月焦急追问。
“请院主明言!”
落年年佯装叹息:“这毒药中……夹杂了顶级的春.药。”
故意停顿,是为了给明月接受的时间,等着红晕布满明月的脸颊,才明知故问地再次轻声问道:“春.药有什么作用,明月姑娘你明白的吧?”
明月垂眸不语,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