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继续佯装不知,认真答道:“如若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的亲,彼此并无多少感情,同床异梦也是常有的!”
同床异梦,她和阿离是这种情况吗?不……不会的,阿离不是说过爱上她了嘛!她和阿离怎么会是没有感情的呢!
她心里咯噔一下,询问另一种假设的答案:“那如果彼此有感情呢?”
一舞皱了眉,似是有难言之语:“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是什么?”
一舞双眉锁得更紧,沉沉地抛出两个字:“不举!”
‘叮——’
琴弦骤然而断,明月抬起了涨红地小脸,望向了一舞。
一舞立即起身告辞:“年年,明月的琴断了,今儿就到这里吧,我带她去修琴。”
“哦!”
落年年愣愣地点了点头,全部的心思都围绕在了那个‘不举’里,丝毫没有注意明月和抱着琴的一舞出门,连对一舞临出门留下的话,也是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年年,都城内的吴神医,虽不及邈公子的医术高明,但家传的灵药,对某方面的隐疾有神效,必要时可前去求取。”
某方面的隐疾?是说不举吗?
她这才抬起眸子看了过去,门外早没了那小两口的身影。
她看着那空空门外出了一会儿神,心没由来地烦闷,便起身又开始练起舞来。
直到满身大汗,才停下来。没察觉屋内已经多了一个人,便褪下濡湿的舞衣,换上了她那身家常的衣衫。
“倒是忘了在这屋里设一间密室,让你好换衣裳。”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飘来。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绽开了笑意,声音跟着一软,“阿离,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一舞说某人不举的时候?”
他的回答和他的人一起落在她身边,让她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哪是我说的,是……你偷听我们说话!”
他看着她如抹了胭脂的般的脸庞,觉得有趣,便故意沉下声,低低问道:“如若一舞所说是真,你会不会因此嫌弃我?”
“你真的……不举?”她惊诧的眼神中难掩失望,“没关系,一舞不是说都城里有个专治这个大夫嘛,我们去找他,一定会治好的!”
他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小色女,原来这些日子,躺在我怀里辗转难眠,哀声叹气的是因为这个!”
“我哪有辗转难眠,哀声叹气!”
好吧!她承认是辗转了!是难眠了!可能偶尔无意中还轻轻的叹了几口气,那是因为美男在侧,她又不是木头人,不能什么想法也没有吧!她那是本能,生理的本能!
他俯身,贴着她耳廓低语:“放心吧,我一切正常!”
哪里正常,天天抱着她睡得那个安宁!她真的那么没吸引力吗?!
她嘟了嘟嘴,任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再这个问题上,再于他争辩,便郁郁地转身,走向了琴桌,想在琴桌旁的边桌上,寻找没有被喝过的茶盏。
可惜,来回扫了好几眼,边桌上也空空如也。
“喝这个吧!”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眼前,她讶异地看着慕容离端着茶水的那只神奇的手。
“这茶哪来的?”
“方才你练舞的时候,丫头们就已经换过热茶了!就放在那里!”他瞟了瞟左边角落的茶桌。
她淘气地粥了皱鼻子,接下了茶盏,抿了一小口。
岂料花茶入喉,却引起她的惊叹:“呀……甜的,这个味道不是只有……”
她及时刹住了口,小心翼翼地抬眼瞅他,却见到他唇角那毫不介意地笑容。
“只有邈才能给你的味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她诧异。
他只是笑,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低头把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上。
她的手一颤,手中端着地茶盏跟着微微作响。
“别动!”他把鼻端贴在她的颈子上,轻轻地吸了口气。
不过是一个日没见,这味道,这体温,这怀抱着她的感觉,竟让他生出几分想念。这个小女人,真真是征服他了。
她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虽然这两个月,被他坐着抱过,睡着抱过,站着抱过,照理说,两个月抱下来,脸红着红着也就该习惯了。但……她好像只习惯了他的怀抱,没习惯脸红,这算不算不正常?
她的头晕晕沉沉地,都是浆糊,耳畔他的话,有些听不真切。
他似乎说:“我会把他从你的心里,记忆里祛除,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你的生命里,都不会再有这一个人!”
公孙邈!你既没留退路地下了狠手,这次只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能死,也绝对不会死!只怕这次……我留你不得了!
她转过头,想问他方才说了什么,却瞥见了他眸色中沉沉的暮色。
他低低声音伴着叹息又响在了她耳畔,这次她得很清楚。
他说,“年年,我要离开一阵子?”
难道她和阿离真的是同床异梦的那种?可是如果是那样,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心口闷闷地,她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
“要去多久?”
“少则两月,多则……”一声轻轻地呼气声,代替了后面的话,他环在她腰际的手,又紧了紧。
“什么时候走?”
像是怕听到一辈子,永久这种词,她急急转移了话锋。
“子时,我让人在房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