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盘算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叶阳驰在集会结束后浑浑噩噩的被阿戊拉回了他现在的房间,中途还一度因为惯性拐弯,好险没直奔着叶阳御风原本的房间走去千金宠一邪医凰后。
说起来,因为叶阳御风继任观主,多半也不再住原来的弟子房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住的是什么人,而邑修澜原本的房间又是不是换了主人——这里虽然依旧是上善观,但却早已不是他熟悉的地方——嘿!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叶阳驰只能反复念叨着这个词,来提醒自己不要依照惯性被人抓了小辫子。
吃过晚饭之后,之前那个貌似管事弟子的人再度过来,叫他们前去收拾清心殿门前的桌椅等物。集会已经开完,各门各派的代表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去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内门弟子当然不会去做,顺理成章的尽数留给了他们。
“切!没有内门弟子的福利,学不到功夫,苦活累活还都交给咱们——大门大派都这幅德行,无一例外!”忙碌的过程中阿戊一直在叶阳驰耳边碎碎念,后者敷衍的笑笑,中国上下几千年这种事情都没得到解决,阶级尊卑的概念始终都存在,该说他早就习惯了么?
阿戊也不过是忍不住念叨几句,能做的充其量也就是暗自yy一下自己以后或许能有奇遇,而后一雪今日之耻等等。事实上大多数普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能做到的寥寥无几——诸如邑修澜这种人,十万个里面也未必能出现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叶阳驰当初格外欣赏他,后来更是因为了解愈深而连自己一颗心都赔了进去。
收拾完这些之后,领头的弟子宣布今晚的功课暂停,明日再继续。众人欢呼一声拿着工具作鸟兽散,叶阳驰不好当着这么多的人例外,只好跟着咧开嘴作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一同回了住处。
不过他显然高兴的早了点。才刚回到弟子房内,就有矩堂的弟子过来叫他前去领罚。叶阳驰这才想起之前叶阳御风当众说过,叫他之后去领三十戒尺,顿时苦下一张脸:还以为能躲过去——那个小气货!居然还特地通知了矩堂那边!
这点他倒是冤枉叶阳御风了,这种小事他从来不需要特地告知下面的弟子,今日又是当众责罚,当时矩堂也有弟子在旁,自然记住了这件事。他们回去后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个胆大妄为的弟子过来,这才派人前来通知。
所谓戒尺,就是私塾先生用来惩戒弟子的那种用具,上善观作为名门正派,惩戒弟子当然不会用那些过分狠辣的手段,无非也就是戒尺、面壁、禁闭之流罢了。在这其中,戒尺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毕竟受过便罢,之后还能根据伤痛情况休息半日至两日养伤;而面壁就是所谓的小黑屋,禁闭则直接送入后山禁地——邑修澜当年就是这一种。后两者相对较重,时限较长不说,通常还伴随着戒尺一同惩戒。
从此而观之,叶阳御风对叶阳驰的惩戒真的相当轻了,至少没送他去面壁。
不过就算如此,一顿板子打下来,叶阳驰还是疼的龇牙咧嘴。一面悄悄运功护体一面郁卒:别人做梦都没有痛觉,怎么就他做梦什么滋味都能感受到!
——好吧,普通人就算想要这种经历还没机会呢!
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受过惩戒后,叶阳驰才顶着其他弟子怜悯的目光回去,中途收获若干或真情或假意的问候不提。等回到屋中,举着包扎之后悲剧般的猪蹄子,他再度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不得不说,突然跑到了六年后,叶阳驰更多的感觉还是茫然。然而以他的个性,就此认命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不摸清楚现在的形势,他根本没办法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叶阳驰现在十分庆幸他还保留了叶阳御风那身武功,不然就真束手无策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先谋定而后动。淹死一次的代价告诉他,计划不周详,随波逐流的结果他绝对输不起。要是不小心再挂一次,错过了这段时间,万一再度“醒来”邑修澜已经挂了,那就真什么意义都没有了——总不能让他重头修炼一遍然后去找江离辟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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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准备今天离开的门派代表们已经尽数离去,夜里不好下山,是以剩下的几个门派中人大半都是打算明后天再走的。叶阳驰悄悄向其他人打听了一下,大概确定了那些门派的弟子都住在什么地方,决定晚上再挨个去听听壁角,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很快入了夜,喧闹一日的上善观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静寂,叶阳驰趁着巡夜弟子刚刚离开的空隙悄悄溜出房门,顺着最近的路向从前清秋子所住的地方走去。
历任观主的房间一般都设置在清心殿的偏殿,一来清心殿的另一,二来也方便每日早课。叶阳驰想起一般门派都有记录史册的习惯,看看——当然,路过的其他消息来源也不能错过。
就在这样且停且走、还要防着被巡夜弟子发现的情况下,半个时辰后叶阳驰顺利来到了清心殿外。他没敢跑去叶阳御风那边:今天被抓的经历让他对这位本尊有点打怵,所以特地绕了个圈子另一边。
他基本没怎么来过——当然只是在梦境世界中。现实里倒是曾操纵着江离辟来这里学技能,所以还算熟门熟路,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徐明子的地盘!
有熟人好办事——是不可能的。主要还是因为他知晓徐明子这个人的性格特点,以及部分生活习惯,这人对上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