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桑景然从学校下班回来,路过菜市场,推着单车,买了些青菜和一只鸡。
回到家里已经快6点了,换了衣服准备做饭,将鸡汤煮上,火调到最小,慢慢的炖着,拿出电饭锅把米饭煮上,定好时间,走出狭小的厨房去了房间里看躺在床上的外婆“外婆,然然回来了,在给您做饭呢,今天我们喝鸡汤,我还放了蘑菇和红枣在里面,一定很好喝就像您小时候给我做的一样。等下您尝尝?对了今天买了您爱吃的新鲜竹笋,我们做一个虾仁炒竹笋好不好?”桑景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外婆有些无力,有些疲惫,外婆,您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好好看看然然,陪然然说说话,妈妈走了,宝宝没了,然然只剩下您了。真的只有您了,要是您再不理然然,还有谁会关心我?疼爱我?
“呜呜呜……”她想起十年前离开自己的妈妈,还有离开自己2年多的宝宝,那个自己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外婆又因为手术失败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还有比她更不幸的人吗?她疲惫的大哭,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将外婆的被子掖好站起来“外婆,我去炒菜了,我们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饭菜端上了桌,冒着热气,她盛了一碗鸡汤端进了屋里,给外婆扶起,在她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外婆倚好,再给她穿上了一个大号罩衣,这才一手用勺子将鸡汤舀起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嘴,让鸡汤慢慢的流入她的喉咙,外婆的这个情况,她只能吃这些流食。
将近40分钟她喂进了3碗鸡汤,可是顺着嘴角流出的就有一半。
将外婆喂完了饭,擦干净嘴巴扶着她躺下,再去吃自己的饭菜已经凉了,她盛了一碗热的米饭,把菜和饭搅在一起吃下,一切都收拾好了,又去给外婆换了导尿袋打了热水给她擦身体。
都忙乎完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简单的冲了个澡拿出今天的教案备课。
三年前,在那工厂被人救了,她昏迷了三天,再次醒来人在一所郊区的公寓里,身边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保姆,她被那不知名的男人折磨的浑身是伤,头上,胸前,大腿里侧被咬的血肉模糊,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看。
腰上有一道伤疤,被缝了4针。她醒来那位保姆就给人打了电话,过了一会来了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她印象里自己一定没有见过这个人“先生?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可以离开吗?我外婆还要做手术。”
要不是因为自小抚养她的外婆要做头部肿瘤切除手术,她怎么会卖身给那种qín_shòu。
“桑小姐,你不用担心,你外婆的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动。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安排你去那里接近向瑞谦的吗?”
“向瑞谦?”景然疑问,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向瑞谦是什么人。
“就是那天在工厂里的男人。”段启言提醒道
桑景然像是想起了那天的情境,巨大的恐惧向她袭来,她浑身发颤,牙齿咯咯直响“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她蜷缩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像是有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正在靠近她一样。
“桑小姐你别害怕,都已经过去了,那天瑞谦是被人陷害下了药,才会那样失控,你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段启言的话起到了作用,她看了看周边,没有破烂不堪的废弃物,也没有难闻的异味,只有一位端着热粥进来的保姆和眼前温和俊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