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觉不觉得郡主……”吟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极品侦探。
宣瑾翻着书,头也没抬的道:“有话便直说。”
吟雪一副“是你让我说的”的表情,道:“昨儿个晚上,郡主在书房又逗留好久才走。”
宣瑾只“哦”了一声,无甚反应。
吟雪看不过了,不满道:“娘娘您不生气啊?”
宣瑾道:“你自己也说了这是昨晚的事,现在生气有何用?”
吟雪打抱不平道:“都连着好几天了,王爷一回来,郡主就跟蜜蜂见了花似得黏上去,别提多碍眼了,女孩子家也不嫌害臊,王爷也是,明知郡主不怀好意,也不懂避嫌,连我们这些做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宣瑾有眼睛有耳朵,何须吟雪来告状,也正因如此,凛儿打发人来催了她几回,她都没有回宫,更明知夏炽陌在虚与委蛇,心里却还是不舒服之极,只淡淡道:“越来越没个大小了,在背后搬弄王爷的是非。”
吟雪反驳道:“奴婢还不是为娘娘您抱不平,自从郡主来了后,王爷都不过来了。”吟雪这口吻,倒有点像当初容盈月进宫,宣瑾刚失宠那会儿。
夏炽陌最近忙着北川王的事,每天都很晚才回府,怕扰了宣瑾,都在书房睡了,而宣瑾不回宫多少也有躲着的意思,尤其知道是谁指使暗杀夏炽陌之后,更不想现身了,景王府比宣宁宫清静,任谁要见她,都被景王府的人拦在大门外,理由只有一个,太后不在这里笑傲股林。
“这不挺好么,免得被人闲言闲语。”景王府的人明里暗里说了多少她跟夏炽陌的闲话,她心里都知晓。
吟雪立即笑道:“奴婢听了,都夸娘娘好呢。”
宣瑾心道,既让你听到,自然都是好话,看书看得有些乏了,心里也有些烦闷,便道:“陪哀家出去走走。”
吟雪连忙拿了披风帮她披上,还问宣瑾要是否把琴带上。
宣瑾想了想道:“带上吧,你去把郡主请来,就说哀家在小酌廊等她。”
吟雪大喜,就知道她家娘娘不会坐视不管。
夏芷荀过来时,就见宣瑾斜靠在廊椅上,托着腮,望着远处,同为女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女人真美,空灵得完全不像在后宫浸染过的样子,只是在这表象之下,藏着什么样的心肠,却是怎么也看不出,能让一个人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必有她的一套本事。
“芷荀见过娘娘。”夏芷荀在宣瑾跟前总是知书达理的样子,仿若她们之间毫无纠葛,这一点倒是跟宣瑾极像,哪怕心里怒海滔天,依然能做到不动声色。
宣瑾赐了座,夏芷荀在她身侧坐下,她们还是第一次坐得如此之近,两人互相端详了一番,还是宣瑾先赞道:“郡主不但长得极美,胆识也极过人。”
夏芷荀掩口一笑,然后道:“娘娘的意思是,芷荀跟您抢男人么?”
宣瑾没料她如此直白,反倒一愣,随即恢复平常色,淡淡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优秀的男子也一个道理。”
夏芷荀道:“娘娘所言极是,在我们北川尤为盛行,只要有喜欢的男子,姑娘们都会大胆追求。”跟着又叹口气道,“只可惜王爷他情有独钟,芷荀已使劲浑身解数,还得不到王爷的垂怜,不免丧气。”
不知为何,听了夏芷荀这番话,宣瑾非但不生气,还欣赏起来,坦荡直率总好过遮遮掩掩,突然问道:“你喜欢王爷什么?”
夏芷荀又是掩口一笑:“娘娘这话问得多余,莫不是忘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芷荀眼中,王爷自然全是好的。”
宣瑾淡淡道:“哀家想听你的心里话。”
夏芷荀对上她的目光,读出其中的深意,神色一凝道:“芷荀能不能先斗胆问一句,娘娘又欣赏王爷哪一处?”
宣瑾直接拒绝道:“哀家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她甚至没有向夏炽陌透露过一点心思,又怎么会向夏芷荀袒露心扉。
夏芷荀摊了一下手:“既然娘娘不肯说,那恕芷荀也无可奉告。”
宣瑾拧了凤眉,想拿出太后的威严,到底还是压下了,毕竟不在宫里,而且很难得有人不顾忌她的身份,跟她畅所欲言,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她很体贴,对我极好。”
夏芷荀见她不再自称哀家,便是放□份,更没想到她会先示弱,微微有些惊讶,当然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听娘娘的意思,谁对您好,您就喜欢谁?”
“放肆!”宣瑾斥完后,收起怒色,淡淡道,“自然不是,我还不至于放荡如此。”
“不然呢?”夏芷荀挑眉问道,似乎面对的不是太后,而毫无顾忌。
宣瑾被问得哑言,心里不禁自问,她喜欢夏炽陌,不就是因为夏炽陌对她好么?
夏芷荀见她有了迷惑之色,半是可怜半是不忿,可怜的是宣瑾看似玲珑剔透竟不懂如何爱人,不忿的是宣瑾没有半点付出,却得到了夏炽陌的一片痴心,这不公平。
“我喜欢王爷,是因为他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无人可以比拟,他英俊,威武,所向披靡,他像一匹嗜血的狼,凶狠暴戾,冷血无情,当然这些绝不是贬义,我就喜欢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喜欢他的那份狠劲儿和与生俱来的孤傲,他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倒哪都光芒四射,让人崇拜他,迷恋他,想要嫁给他。”
“是吗?”宣瑾疑惑的看着她,她与夏芷荀说得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在她眼里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