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华在美国一陪就是两月,临近春节,一家三口回国过年,在飞机上就为回国在谁家里住争执起来了,夕颜的意思是,两人还没有正式举办婚礼,自然是她带着航航回娘家过年。
秦锦华能干?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说啥也不愿分开,遂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她带着航航跟他回秦家过年,要么他跟着她回丈母娘家过年,反正就是一点,不能分开。
夕颜很为难,“你跟我回家过年,秦伯伯怎么办?他不得说你媳妇还没娶媳妇就忘了亲老子啊。”
“这不是你造成的么?”见夕颜瞪他,忙乐呵呵地说,“没听过儿子非要陪老子过年的,再说,他也
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会体谅我的?”
绝壁的不孝子一个!
“不行,没听过女婿在丈母娘家过年的,”
“那是因为没遇到过我这么粘媳妇的男人,”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要脸,”夕颜啐他。
“不要,我只要你,”
秦锦华臭不要脸惯了,夕颜已经免疫,拍开他不规矩的爪子,“秦锦华,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如此儿女情长,小心英雄气短,”
“颜颜,长辈常教导我们男人的一句话是,成家立业,什么叫成家立业?就是说得先成家再立业,为什么成家在立业之前?这说明娶老婆比创事业要重要,更何况你老公现在也是有车有房有存款的高副帅一枚,而且还是投资小,回报率大成长期大金股一只,你还不赶紧地买定离手,抱回家收藏,还等啥呢?”
这番自吹自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夕颜觑他,“你怎知后头没有更好的大金股等着我入手?”
“有你也别想,”扣着脖子给掐了过来,照着小嘴咬了一口,“让我再从你这张小嘴上听到让我不喜欢的话,还咬,”
夕颜吃疼,似嗔似怪道,“真霸道,”
她的声音本就偏软偏糯,又因刻意压低,越发显的绵软,娇糯,勾着秦锦华那颗色心无比荡漾,“颜颜,咱回去就把证领了吧,”
“不是说好了等我毕业后再说的么?”
“拿了证,咱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纠结是在婆家过年还是在娘家过年了,咱可以在自己家过年,”
“过年人多才热闹,哎呀,我困了,先睡会,”
然后,毯子往身上一盖,就闭眼装睡,只留秦锦华瞪着她,咬牙切齿,这两月来为了逼婚他糖衣炮弹没少使,不想这狠心肠的女人把糖衣吃了,炮弹都给他丢了回来,愣是不松口。
哪怕在床上被折腾的半死,也不松口,是个硬气的。
又见她眼底的青色,到底心疼,刮了下她的鼻尖儿,“你就赖吧,赖得了初一,赖不了十五,”
夕颜睫毛忽闪了下,在心里叹息,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现在不能嫁。
庞家的针对,庞家的刁难,庞家的追杀,秦锦华以为他瞒的好,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洛洛给的清心诀真是好东西,她练了十六年,身子轻盈,耳聪目明,五感较常人灵敏多了,方圆百米的范围,只要她想听,只要她想看,都是能听的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以前她只当自己身有特异功能,并不曾跟旁人说起过。
经过上次一番对战后,她发现自己五感变的更为灵敏、清晰,范围可达方圆千里,这段时间秦锦华趁着半夜躲到阳台上给国内谷岱、朱清越、秦峥嵘打电话的事她都知道,且听的真真切切。
所为何事,一番拼拼凑凑,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夕、庞两家的恩怨她了解的并不是清楚,两位早逝的舅舅连见都不曾见过,感情都没有,更罔说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替他们报仇。
再说,和平年代,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报仇,谈何容易,而药方,她其实看的并不太重,公开出去也没啥,反正药方里面所涉及的药材大半都绝迹了。
可是庞家是夕家的仇人,饶是她对两个舅舅没有感情,但外公该是恨极了庞家的,为了外公,她也不能将药方给庞家,更何况中间还牵扯了她的好父亲,为了药方算计了他的亲岳父,为了夕家的财产,算计了他的妻子,又对洛洛给她玩耍的那些珍珠、玛瑙起了贪心,放任自己的亲娘妹妹逼迫她这个女儿,当她年龄小,不知事么?
她也不想记得,可偏生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永远都忘不了王家老太太带着抱着儿子的孟敏到夕家耀武扬威、指桑骂槐的情景,她说她妈是个光打鸣不下蛋的母鸡,她说她妈是没人要的破鞋,这样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早该一根白绫上吊才是,居然还敢跟她优秀的儿子闹离婚,还敢把嫁妆拿回娘家,说外公拆人姻缘,合该断子绝孙,没人送终……
外公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她还记得外公说过,在没有能力对抗恶势力时,要学会隐忍。
这样的话她同样要送给秦锦华,是,在商战反击中庞家是吃了亏,可经年的世家,哪里就是那么好对
付的,他们的底蕴可不是一个改革开放才兴起的秦家能比的。
两者相斗,绝对是鸟枪对大炮。
秦锦华以为自己赢了一局,不过是逃过一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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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后,接到朱清越的电话,秦峥嵘在来接他们的途中遇到车祸了,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秦锦华一下子懵了,“锦华,你别急,我们先去医院再说,”
“好,”
三人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