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走后雨下的有些大了,高渐离也离开了湖边往住处走,雨点打在油纸伞上啪啪直想。
回家必经的木桥上,站了一个人,面朝着高渐离,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是高渐离可以感觉的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高渐离站在停了一会,然后继续往前走,每一个脚步走的都十分的沉。
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在高渐离经过那个人身边的时候,高渐离可看见雨是怎样掉落。
那人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皮肤黝黑,眼神如同猎鹰在寻找猎物时的那种可怕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从对面走来的高渐离。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道,应该是常年于杀戮相伴,时间久了,所以沾染了那些味道。双手握着短剑,跨立而站。
衣服有几处已经已经破损,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得见肌肤。雨水顺着斗笠的棱落下。
高渐离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而来,看样子也是个绝顶的高手,所以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格外的小心。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身,一手挥着短剑,短剑锋利的很,削断了高渐离的几根头发,连通着油纸伞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
雨越下越大,倾城打开小窗,看着雨水从屋檐上掉落,连成珠帘,远处的景色有些朦胧,全是雾气。
“叩叩叩”一连三声叩门声。
“进来!”倾城关上小窗。
“姑娘,雁春君派人送来两样东西给你”小玉手里捧着东西,小心翼翼的说话,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忘记,那个雁春君分明就是想要姑娘的人,被姑娘拒绝了肯定是不甘心的。
倾城朝小玉看去,只见她手中那柄油纸伞还滴着水,明显有破掉的痕迹,重要的是这把油纸伞看上却是很眼熟。从小玉手中取过油纸伞,撑开,上面绘着几株寒梅,伞面有一道破损,切口整齐流畅“他说了什么?”
“他说若是姑娘想好了,他派人来接姑娘。”小玉将手里的锦盒放到梳妆桌上,打开一看是对色泽很好的翡翠镯子“姑娘,这对镯子好漂亮啊”
“是嘛,你先出去吧,我考虑一下”说起来的风轻云淡,有谁看见握着伞柄的手在发抖,这是高渐离的伞,那几株寒梅下小小的字写着渐离二字。
“是”小玉很听话的退出了房间。
去救高渐离倾城想也不用想也会去救他的,只是就算现在去了,也救不了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只要倾城去了,高渐离必死无疑,就是不去,高渐离也活不了,他雁春君是什么人,想要一个人的方法何止千万。
破了的油纸伞静静的躺在地上,碰到地面的地方已经积了一滩水渍,眼神迷离,心沉入了水底。。。
一整天,倾城都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柄伞。
“叩叩.叩”小玉敲门,小玉敲门的时候总喜欢两声连载一起,第三声要停顿一下。
“什么事”倾城闭上眼睛,淡淡的问。
“雁春君派人来问,姑娘想好了吗?”整整一天,见倾城都没有出过房门,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嗯~叫他们等等,然后你进来我有事跟你说。”打定了注意,雁府是一定要去的。
“是”小玉应声离开。
铜镜里模模糊糊的轮廓,用胭脂红点满唇色,用淡淡的莺黄抹上眉梢,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用金箔剪成的贴花在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
“姑娘,雁春君的人已经在外等候了”小玉推门进来,手中拿着的是一条五米上的水袖披肩。
“嗯”倾城整理好容装,起身朝小玉这里走来,拿过那批水袖,批在身上“小玉,我能摆脱你一件事情吗?”
“姑娘吩咐便是,哪有拜托一说。”虽然不知晓倾城拜托自己何事,但是相信不会害她。
拉过小玉的手,将黑珍珠的额坠放入她的手中“一会我们出去,我变说你要帮我买些胭脂,你拿着这颗黑珍珠到三王府,将这个交给一个叫做秋月的丫鬟,她必定会来救我,小玉你能答应吗?”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小玉,可是现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可是,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小玉心中有些担忧。
“没事,只要你咬紧牙不说云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况且这次是去雁春君那,云姨也不回拦我们,只要出了红楼一切都没有问题。懂吗?”倾城有些激动,握住小玉的双肩。
“嗯...”小玉为难的答应
“嗯,小玉,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记住是三王妃找一个叫做秋月的丫鬟,我的名字叫做倾城,记住了吗?”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玉的身上。
“是,记住了,三王府,秋月,倾城”小玉重复着。
倾城被八人大轿抬着出了红楼,小玉撑着伞跟在一旁,云姨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让小玉跟着一起出来了,倾城撩开轿帘,看见小玉撑着伞的手在发抖。看来她是十分的紧张。
“小玉,你去到胭脂斋里挑几盒上好的胭脂,然后再到丞相府与我汇合,你要是敢逃跑,我叫云姨打断你的腿。快点去,别磨蹭,听见没”倾城故作凶狠的说。抬轿子的人也没有在意。
“是,姑娘”小玉撑着伞闪到了一旁。
看着倾城的轿子远了,才拔起腿逃命一样的跑开,伞掉在地上也不管不顾,脑子里只是想着倾城说的话:我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里,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