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离a市越来越远,如明月终于后悔了。如果苍唯我真的拿父母和朋友来威胁,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他让人把调查档案给她,不就是告诉她那些话不是开玩笑么?自己这样子垂死挣扎,又有什么意义?难道真的要等到亲人朋友出事了才后悔吗?
火车徐徐停在了下一个站,如明月终于认命的拿着行李下了车。走出车站,在售票窗口买了回程的车票。因为她买的是最近的一班车,已经没有座位了,只有站票。好在不算太远,站着回去也不太辛苦。
天已经黑了。
买了票,她没有马上进候车室,一直站在室外吹风。吹着室外的冷风,如明月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悲凉,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悲哀翻腾在心底。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所以火车站对面的店铺已经布置得很喜庆。大红的中国结挂在窗前,随风而摆动,很有过年的气氛。
这是她出来工作之后的第二个年。去年刚毕业,工资还不高,过年的时候也没存多少钱,还好有年终奖。今年加薪了,虽然辞职了没有年终奖,但手头还算宽松。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停地在街上买礼物了。爸爸妈妈的,朋友的,费尽了脑汁地去想去挑选。可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这回事。因为苍唯我搅乱了生活,她把过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爸爸妈妈肯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等着她回家过年呢!
只是,今年能不能回去过年还不知道,谁知道苍唯我又想怎么折磨她?
想到从此自己就沦为别人唾骂的情妇,她就觉得心里很悲凉,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别人做情妇好歹能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除了悲哀,一无所得。
很快,回程的火车就到了。
如明月随着人群慢慢地上了车,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找了个空位站着。然后盯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夜色,怔怔地发呆,一直到火车进入a市。
拎着行李,如明月走出火车站。才刚刚出来,就有人迎了上来。一身的黑西装,那么明显的标志。她不由得苦笑,她的一切都在苍唯我的掌握之中。他早就料到她就算走了也会回到这里,所以才派人在这等着。
没有做徒劳的挣扎,如明月顺从地坐进车子里,心里一片平静,认命的平静。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自动放空脑子,什么也不去想了。如果想了只是徒增痛苦,倒不如不去想。
车子载着她去什么地方,她也不在乎,整个人都呈神游的状态。一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回过神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公寓。就是在这里,她失去了女人极其珍贵的初次。心里,顿时翻涌而上一阵阵苦涩。
行李有人替她拿,她只需要跟着进去就可以了。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到目的地,叮的一声提醒着神游的魂该回归了。
那几个人替她把东西放下,人就退下了。
如明月听着门关上后,在门后站了许久,才慢慢地移动脚步到沙发上坐下。诺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苍唯我不在这里,她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
就这么在沙发里坐着,失神地盯着不具体的某个点,直到开门声传来。她反应有点慢,一点一点的回过头去,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直逼自己而来。
如明月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敛下来看着地板,下意识的绞着十指。她想要装作不在乎,可是心跳那么快,身体那么僵硬,泄露了她的秘密。
苍唯我在她身边坐下,整个人是抛进去的,引起了好大的动静。抬手捏捏眉心,头疼得厉害。
如明月在考虑着,要不要躲进房间里?可是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苍唯我的意思,显然是要她一辈子待在这个屋子里,等着他的临幸。如果是这样,躲与不躲有区别么?
“啊——”她尚未想到答案,便被他一把扯过去,身体横着落在他的臂弯里。身体后倾让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双眼圆瞪,明眸夺目。
苍唯我闭上眼睛,不去辨别她们的不同,手臂一抬,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而又霸道地描绘着娇嫩的唇瓣,汲取其中的甘甜。柔软的唇瓣,香甜的气息,如一只温柔的手抚在他烦躁的心上,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如明月只是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她不挣扎,也不回应,就这么任由他霸道的攻城略池,只是承受着。来日方长,她终究是要适应的,那又何必徒劳挣扎?
苍唯我似乎不满她的不回应,落在她腰侧的大手很用力,捏得她很疼。她一惊慌,他便更加深入地与她闪躲的舌头纠缠,汲取更多让他沉迷让他暂时忘却痛苦的甜蜜。
如明月被吻到晕头转向,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待她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着寸缕,正与他深深地纠缠在一起。她无法逃离,只能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苍唯我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一边与她纠缠,一边贴着她的耳朵道:“我要听你的声音。”霸道的语气,低哑的声音,充满了威慑。
如明月坚守着最后一点底线,努力地抗拒着。哪怕已经忍不住了,她依然紧紧地咬住牙关。
突然,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就这么纠缠着被男人抱到落地窗前。身体被转过来,她整个人贴在窗户上。
“不叫是吗?那我们就在这里做,让对面的人好好地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