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直接挥挥手,示意手下让莫然进来。这帮家伙全部人都挡不住她一个,挡了没挡住反倒难看。没准到时候这消息传出去,大家都想来闯他人间地狱的顶楼。
莫然挑挑眉,心道,还算你聪明。于是,她大摇大摆,在一众小弟狗腿的笑容里悠然地上到了顶楼。
别怪那些个小弟狗腿,这么多年了,他们何曾见过哪个女人能让他们老大吃瘪的?所以,这女人,必须当神来膜拜!他们心里一致在嚷嚷:收了我们老大吧,收了他吧。
莫然进门的时候,男人正慵懒地躺在沙发里,长腿舒展着,头微微后仰。明明是最闲散的姿势,却无形中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野狼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女人单手勾着一个小包甩在背后,一手插在裤兜里。简单的装扮,却依然不掩她的美丽和气质。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总感觉到一种阅尽世事的沧桑和沉稳。她才十八岁,可能吗?
“我好看吗?”莫然随手将包往地上一扔,笑着走向他。
野狼挑挑眉,道:“还行。这身打扮太丑了,不穿可能会更美。”白衬衫牛仔裤,倒也不是丑,只是太普通太中性了。不过穿在她身上,也算是很好看了。
“你想要了?”莫然俯身欺近,红唇妖艳欲滴,就快要贴上他的。
野狼懒懒地将眼皮掀开一点,视线抚摸过她的面容。“洗过了吗?”
“没有。”她笑眯眯地回答,眼内光芒闪过。
“那边有浴室。”他随手往浴室的方向一指。
莫然挑眉,回头看了已经关上的门,随手脱了衬衫和牛仔裤,就这么半裸着身体站在他面前。“要不要一起?”
野狼不动,也不应声。
莫然轻笑,自己进了浴室。
不一会,野狼就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版沙漠之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枪身,然后用大拇指摩擦着黝黑的枪口。
莫然随便包裹了一个大浴巾,擦拭着头发出来。这天气热,一出门就是一身汗和灰尘,洗一洗舒服多了。
她踏出浴室门口,一转身就看到男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不过手里多了一把叫枪的玩意儿。那玩意黑黑的枪管口就这么对着自己,她一挑眉,这就是让她洗澡的目的?
莫然轻笑出声,手指点了点脑袋,又点了点胸口。“你是想往这儿打,还是这儿?需要我把浴巾拉开好方便你瞄准吗?”
她笑着,但野狼知道,这女人生气了。枪口对着她的脑袋,子弹已经上膛,只要轻轻扣下扳机。但最终,手指轻轻一动,沙漠之鹰绕着他的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它原来呆的地方。
“怎么不开枪?”她的明暗,总是这样可爱!
野狼没回答,抽出一根烟点上,慢慢地抽了起来。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又或者是因为下意识觉得试探出来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谁知道呢,总之真操蛋!
莫然随手一扔,毛巾就罩到了男人的脑袋上。
野狼将毛巾扯开扔到一边,脸色都没变一下,依然优哉游哉地抽烟。
莫然拨了拨一头长发。腰身款摆,又如上次那样跨坐在他腿上。还别说,她真的想跟他做一次。十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还真的想他了。“哎,我们做吧。”
野狼眯起眼睛看她,这个女人总让他捉摸不透。他眼皮一垂,道:“它对你没兴趣。”
“哦?”拖长的上扬的尾音,她随手扯开身上的浴巾,嫌它碍事似的随手一扔。单手勾住他的脖子,舔了舔他的嘴唇。另一只手邪恶地伸向了禁区。“要是它有兴趣呢?”
野狼有种感觉,自己肯定赢不了这女人。可他又不能狼狈而逃,那操蛋的丢人!就凭着莫问的这张脸,他就注定抗拒不了。犹记得当年,他肖想莫问肖想了许久。
就近看越发肯定,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纵然十八年不见,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张脸的每一个细微的地方。但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莫问。
他派去调查的人已经把结果交到他手里,前10年的记录清清楚楚,中间空白了5年,这3年的足迹遍布了各大城市。他也让人查了全国的整容机构,确认没有任何人曾要求整容成莫问的样子。孤儿院里的照片也显示,这五官确定是原装的!
要不是确认自己和莫问没有孩子,他都要以为这是他们的女儿了。刚好十八岁,嵌合了这十八年的空白。
直到这一刻,野狼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他的容貌其实一直没什么变化,可是心早已经沧桑得无法形容。苟延残喘了这些年,也就等着哪天两腿一伸去见莫问了。
“看,它说它有兴趣。”莫然轻笑,对男人复杂的心思一无所知。
野狼并没有窘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某处,又抬头看着莫然的脸。“我老得足以做你爹。”这话说出来,他还真的有些感慨。
莫然嘴角抽了抽。纤纤玉指在他的胸口处画圈圈,引人遐思。“无所谓,我不介意跟爹做点什么。”
这回,轮到野狼忍不住嘴角直抽。“据我所知,你应该没出过国,哪里来这么豪放的思想?”
“天生的。”上一辈子开始,她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重活一世,她更不会受这些无用的玩意影响。“明暗,换了别人,长出花也不行。但是你,就是八十岁了是我爷爷,我也要。”
野狼被噎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