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寓棋小朋友在课桌下,偷偷地按手机。他不要幸老师走,爸爸一定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孩子们几乎都缠着幸若水。数学老师在教室待了一会也受不了,急忙跑办公室去请若水过来,她镇不住那帮情绪激动的小朋友。
最后一节课结束,庄寓棋小朋友再三确认她明天会来学校,才依依不舍地往校门口走,还一步一回头。
幸若水看着他离开,怔忪了许久。
回到家,傅培刚从部队回来了。正在陪小家伙玩,热热闹闹的。
谭佩诗不停地看她的脸色,幸若水就知道,佩诗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和轩辕都劝我继续请假,是因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啊。我们都怕你才刚好起来,又被打击得趴下了。”谭佩诗搂住她,两个人的脑袋贴在一起。
幸若水感动地蹭蹭她。“我没那么脆弱。”只要长空好好的,她便不怕这些牛鬼蛇神。
……
晚上,幸若水睡下了。
傅培刚与谭佩诗在一场持久的运动之后,身体贴在一起聊天。
谭佩诗戳戳傅培刚的胸膛,笑着说:“老公,我现在觉得我们真是太幸福了。”他们的婚姻算是顺顺当当的,两个人感情也深。
“是啊,没有对比不知道。我真希望事情能早点解决,队长尽快回到部队。到时候我们就去申请随军,你和嫂子一起到家属区去住,那里的人比较单纯也比较安全。”至少,苍唯我那样的人想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
谭佩诗重重地叹一口气,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有些黯然地看着天花板。
“我就不明白,若水和队长在一起多般配啊。虽然若水离过婚,但是她心地善良脾气也好,这样的儿媳妇是求都求不来的呀!难道家世背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是不是只要家世背景后,哪怕对方是一个人品卑劣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无所谓啊?”
越说,她就越觉得气愤。也只有若水能忍,要是换了是傅培刚的父母敢这样子对她,她就开骂了!
傅培刚无奈一笑,越是显赫的家庭,越是在乎面子和利益。“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是永远也不明白的。就好像有的男人会家暴,我们当兵的就无法理解,因为在我们心中媳妇儿就是个宝。”
谭佩诗被他说得都想哭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在蜜罐了。抱住他精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蹭啊蹭啊。“傅培刚,你真好!”
傅培刚被她无意的动作利撩拨得腾地就起火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展开另一轮运动。
待一切终于结束了,谭佩诗已经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锻炼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跟上他的体力,如果做得狠了,她还是没出息地晕过去。
傅培刚穿上裤子,用被单包着将她抱进浴室里清洗身体。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向阳台。过了一会,又无声地叹一口气,走进了浴室。
两个人洗干净回到床上。傅培刚搂着媳妇儿,想着阳台孤单的人,心里也堵得厉害。
幸若水用报纸垫着,就这么坐在阳台上。天空一片漆黑,铺天盖地的像朝着自己就这么压过来,让人呼吸不畅。
傅培刚和谭佩诗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但没敢吭声。虽然没有看他们,但是幸若水知道,他们一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
以前,她每次听到关于房事的,都会羞得脸红耳赤,不敢多听。可如今,她多渴望也可以在这样的深夜里,跟长空在床上炽热地纠缠。她心里多后悔,他那么多次的求欢,都被她拒绝了。
如果曾经彼此相熟,那么至少在这样孤单无助的夜里,可以想起那种火热。至少在将来分开以后,仍能过回味当初的美好。
长空,此时此刻,你好不好?
看着漆黑的天空,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这无人的深夜里,眼泪才敢放肆地掉落。
她就这么一直在阳台里坐着,整个人像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到床上。
一夜,无眠。
……
奇怪的是,第二天那个宣传栏上没有出现那些东西。
幸若水一到学校,就被校长叫进了办公室。说那些家长主动打电话来,不要求换老师了,说孩子们都喜欢她。上面的人发话了,继续聘用这个老师!
幸若水走进教室,看到庄寓棋小朋友对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才恍然大悟。对于这个小屁孩,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过去,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弯下腰对他说:“以后这样的事情要先问过老师才能做,知道吗?”
“报告老师,我有问我们家首长,他说可以做,那就没问题!”咧着大白牙,高兴得不得了,幸老师不会离开了!
幸若水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庄寓棋小朋友挠挠被打的地方,眉头也没皱一下,还是咧着白牙。
幸若水在讲台上坐了一会,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些天她一直在做噩梦,都是整宿整宿没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不过是一个多星期,她就消瘦得不成人形。她的身体状态不乐观,只靠着一口气在撑着。佩诗不停地给她炖补汤,吃得她想吐,可还是没有作用。
她的伤在心里,只有那一剂心药才能治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白费。
幸若水趴着睡得香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