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无法说服自己,但是她没有冲过去。她也没有跟上去,因为上校是侦察兵,他很容易就发现有人跟踪了。而她,不想在他人面前起争执。就算要问,也是两个人回家后的事情。
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她仍久久地无法回神。心情,有些沉重。
她突然又想起孤狼说过的话。“你恋爱了,你要想到也许哪天他就会跟别人在一起把你抛弃了;你结婚了,你要想或许哪天这段婚姻就走不下去了……这些,你都是要想的。你不能消极地总是想着坏结果,但是你得有勇气在不幸的时候去承担那个坏的结果。”
不!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当初那么艰难他都没有放弃,没理由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却出轨了!这,绝不可能!
幸若水在心里说服自己,转身慢慢地走了。只是事关自己最爱的人,心情没办法再回到之前了。
幸若水回到公司,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刚开始的时候还老是想着那一幕,后来才慢慢地专注于工作。
……
鹰长空提着东西,跟在袁梦的身后。小心地看着她的脚下,怕她摔倒了。她虽然已经出院,但身体还有些虚,不能出一丁点意外。
他们走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离街边有点远,但是环境清幽,适合养身体。只不过都是90年代建起来的房子,有些旧了。
这房子是鹰长空租的。袁梦身体不好,他没有租高楼层的。而一楼又会潮湿,所以租的是某栋楼二楼的一室一厅。房子经过布置,家具很齐全,也收拾得很干净。
到了门外,袁梦打开门,闪到一旁让他进来。
鹰长空把菜放到厨房里,该放冰箱的则放进冰箱里。
袁梦则洗手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你也不用常常过来看我,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照顾自己不是问题。”
她出院几天之后,那个人就被她辞退了。她有手有脚,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一直像病号似的照顾。
“医生说你身体需要多多休息,不能操劳。等下我再把那个人找回来,让她继续照顾你。你放心,再雇佣一个月。到那时候,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鹰长空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晕倒了也无人知道。
袁梦笑了笑。“我哪里就弱成那样了?为了不让你担心,那就再用一个月吧。”
鹰长空这才松了一口气。
袁梦又看着他,说:“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况且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一直在内心责怪自己。答应我,放过你自己,好吗?”
鹰长空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他站起来。“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吧,我去做饭。”
“还是我来吧。我真没事!”袁梦觉得,他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瓷娃娃来看。
鹰长空拒绝,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袁梦无奈,只好回床上去躺着。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许久,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
鹰长空把烫放锅上熬着,又把饭煮上,然后把蔬菜放在盆子里泡着。走出客厅,拿出自己买的几箱子水果,用袋子装了两大袋子。
这里是一梯三户的,除了他们租住的一室一厅,还有两户两室一厅。
鹰长空拿着水果,分别敲开他们的门。“你好,我是203住户的朋友……是这样的,我朋友她身体不太好,又总是一个人在家,我担心有的时候她身体不适也不打电话通知我。所以,如果可以,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她的情况。也不是要你们时刻注意着,就是平时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行吗?”
在家的是个大爷,笑呵呵地答应了,又说了一句:“年轻人可别是学人家金屋藏娇吧?”
“大爷,绝对不是的。”上校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人家会这么想。
搞定了回到屋子里,烫已经冒出香味了。
……
这天,幸若水忙着,就没出去吃午餐,让他们给带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吱吱喳喳地在讨论一件事。说是广场那有个年轻的女人举着一块牌子在寻人,上面写着找一个叫花昔梦的人,还贴了照片。
“若姐,你可真别说,那照片看着可像你了。”林蓓蓓把饭盒放下,说了这么一句。
幸若水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往外跑。她已经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一定是从y市来的,还是个年轻女人,一定是梅彦婷。
她一路小跑到了广场,果然看到许多人围成了一个圈在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不少。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爱凑个热闹。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凑热闹的人太多,导致悲剧发生。
幸若水从某个人较少的地方往里挤进去。果然,地上跪着,举着牌子的人就是梅彦婷。她走过去,拍拍两眼无神的丫头。“彦婷。”
梅彦婷浑身一震,转头一看,顿时惊喜地眼泪都流下来了。“昔梦姐!”她急忙站起来,却因为跪得久了,双腿一软差点要摔倒。
幸若水急忙一把拉住她,拿过她手里的牌子。“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让她们离开。不一会,大家就散了。
幸若水带梅彦婷去了附近的一家蒸饭馆,点了两个蒸饭。刚好她也没吃午餐,一起吃吧。“彦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