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背诵者,一边悄悄往前走,最终,躲在一丛柏树后认真地看起来弃嫡。
楚怀吓了一大跳,像是见鬼那样瞪着自己的手,他实在没搞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这么强横的力量,早知如此,他何必还要用短剑来杀人呢?
想到“杀人”两个字,他才向地面上的勇哥看过去,这一看,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勇哥死得惨呢。
胸口上一刀,鲜血咕嘟咕嘟不住往外冒,已经将他的身体下浸满了,最让人恶心的是,脖子被螺旋劲击中,脊椎都被打碎了,断裂的骨骼又挤破了皮肤,从后颈窝里白生生地露出一节。眼珠子被巨力挤压,鼓得几乎脱框而出,七窍中也在泊泊地冒着鲜血。
面对这样恐怖的尸体,即便再胆大的人,恐怕也会忍不住呕吐的,何况,此人本就是他所杀,加上他原本懦弱的性格,不被吓得六神无主就算好的了。
正在这时,一团黑色雾气从勇哥尸体上渐渐漂浮起来。楚怀一眼看见就知道了,这是勇哥的灵魂!就在这一下,极端的仇恨居然让他止住了呕吐,突然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灵魂的一只手臂。
他此时当然是身怀极端的仇恨!这个勇哥,不但两次三番地欺辱他,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有可能把楚怀拉进监狱去。对这样的人,楚怀倔强和长期自卑的压抑爆发出来,这两种性格相容,让他变得阴狠之极,竟然打着连灵魂都不放过的主意。
他现在魂力可不是当初刚吞食黑猫魂魄的时候可以相比的,一把就死死地抓住了灵魂,魂魄不住张开大大的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但是,从魂魄脸上那种惊恐万分的神态来看,似乎正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他满脸冷笑,只是略微用力,就将一人高的灵魂揉成一团,一口就吞了。
灵魂入体,被他的异能魂力拉扯到识海中,他寂然不动,驱动魂力旋转起来。
这时候,楚怀的面部肌肉剧烈地抖动着,甚至开始严重扭曲起来。不过,诡异的是,楚怀的嘴角却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小时,楚怀的面部痉挛开始恢复,随即,他睁开了双眼,就在这一下,他的眼底竟然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只不过,光芒一闪即逝,迅速收敛到眼里去了。
“哼!”楚怀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勇哥的尸体。看了一阵,突然一阵反胃,再次干呕起来,只是,他胃里早没货了,干呕一阵,只吐出两口满含胃酸的酸水。
呕完了,他才觉得害怕起来。
整个屋子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幸亏现在是冬天,苍蝇极少,这么一阵,只有几只苍蝇飞进来。楚怀强压住恶心的感觉,掏出手绢捆住鼻子,在勇哥身上一阵乱掏,找到了自己的钱包、银行卡、房门钥匙、手机之类的物品。
看了看几样东西,钱包浸满了血,连里面的五千多块钱都被血浸到了,幸好银行卡表面有一层膜,加上本来就是塑料的,并没有受到损失。他把银行卡上的血迹在勇哥衣服上擦干净,顺手丢在床板上。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还好,只有衣服外套染了少许血液,他脱下来,丢在勇哥尸体上,连同染血的钱包和五千多元钱都丢出去。这才紧闭双眼,将两手伸开,虚罩着勇哥的尸体,冷哼道:“分解!”
幸亏他是闭着双眼的,没有看到眼前恐怖的景象。
雾化的首先是钱和衣服、钱包,随后勇哥的尸体从伤口部位开始逐渐雾化,很快就露出里面白生生的骨架和各种颜色的内脏,而肌肉和毛发分解之后,又从肋骨的骨梢开始雾化起来,最后,内脏也从木质短剑刺伤的部位开始雾化。
前后五分钟,整个尸体加上地上的血迹,全部雾化成一大团腥红的球体集中在他的双掌之间。
楚怀似乎知道这个结果,他努力扭过头去,尽量不看他手中的血球,来到卫生间,用脚将便池的水龙头打开,然后,慢慢放开双手,让那一团雾化血球流出一线。
在源源不断的自来水冲洗下,不一会,整团血球就通过下水道流失了。
他想着下水道里有一个死人就觉得恶心,也不敢关水,随便自来水哗哗地流淌,而他自己回到房里四处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痕迹。
只是,他不敢大意,将银行卡收好,回头去重新办理一张新卡,这张卡只要把钱转出来,再来毁灭所有证据。
他也不知道勇哥有没有摸过屋子里的家具留下指纹,干脆全部不要了,以分解之法雾化了从下水道冲走,至于勇哥绝对摸过的房门,也打算全部更换掉。
地面上的血迹早被他分解的不见丝毫,那种分子形式的分解法,远比不断的冲洗来得干净和彻底。只是,他心中腻歪得很,去放出水来,仔仔细细地把所有房间都冲洗了三次,加上这么半天的通风,屋子里早就闻不到血腥味了。
仔细检查之后,确认屋子已经干干净净,这才离开家,先跑了一趟提款机,取了两万块,再去服装店随便购置了一整套衣服,买了两支空气清新剂回到家,四处乱喷一阵。将身上所有衣服和鞋袜全部换下来,冲了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鞋袜雾化冲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些事必须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看看时间,这时候是中午一点半,时间还来得及,便急匆匆离开家,找到那家装修公司。其他的装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