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板,有何见教不成?如若没有的话,清儿还要回家做饭呢。”先礼后兵,傅清儿从不是个会主动挑事的人。但人要是欺到她头上来,她也不会就此了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她傅清儿即使没有人撑腰,也是不能任由旁人欺负的。
“急什么啊,这日头还早着呢。莫非,呵呵,莫非傅家老板娘家里还有些什么贵客等着接待不成?”韩丽娘说话虽然有些暧昧不明,但是但凡有些心思的人都会联想到旁的去。韩丽娘如此当街诋毁傅清儿的声誉,在这个封建社会,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儿家,声誉都是比命还重要的事,多少人因为声誉受损而枉死,而含恨,而一声遭人唾弃啊。傅清儿冷眼瞧着,这个韩丽娘倒是个狠毒的。但是,她莫不要小瞧了自己才好。
“韩老板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清儿回家自然是要做饭给我家儿子吃的。我家儿子在学院上学,回家若还没有个热饭热菜吃,岂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失职了,韩老板应该能明白的哦。”傅清儿说罢似乎是想到什么,先是一顿,继而掏出帕子掩嘴轻笑。
“噢,呵呵,瞧我说的……韩老板貌似没有生养过,瞧我,怎么就忘了这茬。这做娘的心思,想来韩老板也是不会理解的,呵呵。”
“你……”韩丽娘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地瞪了傅清儿一眼,只看到那远不远近不近看着她们的那些人,又强忍了下来。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又在捣弄肚子里德一些祸水。而傅清儿则不会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灵秀的眼睛瞧了韩丽娘一眼。
“若是说道家中的贵客,怕是韩老板自家的那些个贵客都招待不来吧。这街坊邻居的,有些个什么破事的,还真以为能瞒的住不成。啊哈,我当然不是再说韩老板了,呵呵,韩老板可别误会了。韩老板在这一带的名声,清儿可是听过的,但凡有个客人,对韩老板都是夸赞不已的呢,想来韩老板也是个忠贞之人,一直守着夫家,不曾离去自行婚嫁。”傅清儿明面上是在夸赞韩丽娘,但是明眼人一听就能明白傅清儿暗里的意思是相反的。
“啊,光顾着和韩老板说话,都差点忘了正事。韩老板,清儿还得回去做饭呢,就不陪你说话了。不如韩老板去找找李老板家的娘子吧,李夫人最近似乎是丢了一件头饰,还是她极其喜爱的一件,心情正闷着呢,想来会欢迎韩老板陪她说话的。”傅清儿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瞧了韩丽娘发髻插着的玉簪一眼,韩丽娘一听,脸色剧变,再瞧着傅清儿的眼神,越发的肯定她是在警告自己。心里头恨极了傅清儿,却又拿她毫无办法。原看着是个性子软的,却没想到嘴巴如此厉害,倒是她小瞧了傅清儿。
傅清儿头也不回的带着巧儿回了院子,巧儿这才愤愤的搁下手中的菜篮子。.
“娘子,那个韩寡妇这样中伤您,您为什么还要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要不是您制止,巧儿早就找她理论去了。”巧儿思想还很单纯,对于傅清儿对韩丽娘说的那番话,她却是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巧儿瞧着那韩寡妇一听到娘子说起李家夫人,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难不成这韩寡妇还怕李家夫人不成?”巧儿倒是有些眼力,傅清儿还算满意。只把她那番话的原意一一说给巧儿听,巧儿这才明白傅清儿原来不是在夸韩丽娘,而是在变相的反击她,而且远比韩丽娘说傅清儿的话更狠,更能打击她。巧儿消化了傅清儿的话,跟着傅清儿她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
晚饭做好了团子还未回来,傅清儿原本在屋里给团子缝制衣服。团子如今越发的调皮了,也不知道整天和学院里的孩子玩些什么,回家换下的衣服,总是这里磨破了,那里划开了。傅清儿无奈,但也不曾说过团子什么,如今团子早已不像她刚穿来的时候,那般的内向不爱说话。眼见着这天都要黑了,离团子平日里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傅清儿心里有些慌,坐立不安的,搁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在门口探着。
“娘子,小哥儿平日里都是准时回家的,今日许是学堂里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您别急,先坐下等等吧,要不巧儿上书院瞧瞧去?”巧儿瞧着傅清儿焦急的神情,安抚着她。傅清儿却是越发的担心了,就像巧儿说的,团子平日里乖巧的很,总是一下学就回家来的,今日这般确是不正常的。
“巧儿,你在家等着,我上书院一趟,瞧瞧团子还在不在书院。团子要是回来了,你便过来告诉我一声。”说罢也不等巧儿回答,便提脚往书院走去,虽没跑,但步子却是走的很急。转弯处,傅清儿不小心与对面的妇人相撞,也不甚在意,只顾着往书院去。却没发觉,那个与她相撞的妇人正一脸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急着找团子的傅清儿不会知道,今日的这一番碰撞,日后却是大大的改变了她和团子原本平淡开怀的生活。
待傅清儿到了书院,院门轻掩着,傅清儿扣了扣门上的铜环,只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提着扫把打开了门。瞧着敲门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装扮却是已然婚嫁的盘头,有些吃惊。
“不知,这位娘子上学院是有何事情?如今已经放学了,学子们早已离去了。”老人想着许是家里有孩子在此上学罢。傅清儿一听老人说学生都离开了,眉头皱的厉害。
“老人家,学子们真的全部都归家了吗?一个不剩?”傅清儿抓着门沿,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