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尧继续喂着傅清儿,哪知这回她却不乖乖喝下这勺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瞧着自己,嘴角却是微微抽搐着。其实傅清儿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团子,如果眼前的这个男是她的丈夫的话,那么团子岂不是这家伙的儿子?傅清儿盯着程晋尧看了老半天,这才发觉,眼前的这个男,除了脸上稍微没有表情了点,皮肤稍微黑了点,面部线条稍微分明了点,其他地方还真是与团子像极了。怎么第一眼的时候却没有发觉呢,傅清儿喃喃道。
“说什么?”程晋尧瞧着她碎碎念着,突然出声问道。傅清儿实是脑子一下子变得不太灵光,听见有问,便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才发觉团子跟长得还真像——”傅清儿刚说出口,便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继而带着防备的瞪着程晋尧,心里后悔的只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突然冒出来一个便宜丈夫,且看她认不认罢了。如今她自己犯抽,无端把团子扯了出来,他如果要跟自己抢儿子,那可怎么办。瞧他那样,连王高峰都巴结他,夺子之战自己岂不是毫无胜算可言?
“团子?”程晋尧心中一动,是顺子打听到的那个孩子么?真如自己长得像的话,没意外的话便是她真的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程晋尧其实是有些愧疚的,她虽是因为不光彩的事情嫁给了自己,但是家中想来也是衣食无忧,等伺候的官家小姐。如今嫁给自己,程府连下婢女对她也没个好脸色,而后他随父出征,她竟一纸休书被继母赶出了大门,从而一路吃亏流落到此,甚至还为自己生了了儿子。
“什么团子不团子的,饿了,要吃饭。”傅清儿一听程晋尧疑惑的看着自己,口里重复着团子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便是生生忍住,故意大声叫嚷着要转移话题。即使被他知晓了团子的存,她也坚决不会承认团子是他的儿子的。反正孩子是谁的,她这个当娘亲的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要她不承认,他又能奈何的了她么。
傅清儿其实想快些回家的,但是一这案子还没有完结,二她不能带着这一身的伤回去,会吓坏团子和巧儿的。傅清儿很想团子,但是也只得等自己好些了。想来她们还为她担心,傅清儿想着要不要叫给巧儿说个口信,让她们安心一点。
“喂……”
“程晋尧。”傅清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原本觉着还算是蛮成熟稳重的,怎的一遇到这冰山男就变得有点小女孩的性子了。
“好吧,程晋尧,麻烦您大少爷出去好吗?孤男寡女的,除一块儿总是不好。而且,而且……”说到这傅清儿却有点难以启齿了,总不能说自己衣衫不整,没办法见吧。帮自己上药那会儿他肯定早就把自己看了,这会儿自己再说是不是显得特别矫情了?
傅清儿的窘态,程晋尧尽收眼底。那样的自然,毫不做作,而程晋尧却是不为所动。他并不是故意要与傅清儿作对,程晋尧从来就不是这样性子的男。
“先把涉嫌的那状案子同说说……”原来傅清儿虽被他带出了衙门,但是案子毕竟还没有结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傅清儿一听到他提到此事,心中虽对那幕后黑手很是生恨,到底还是一一与程晋尧说了个清楚。
问清楚事情之后,程晋尧便出去了,只让傅清儿好好休息。她的身子原就不大好,还是后来傅清儿时常带着团子锻炼,这才有些好转。而今这一场灾难,又使得她打回原形,甚至是比以前更加不如了。
傅清儿也觉得自己困的很,说了会儿话,浑身都提不上劲来,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程晋尧出了傅清儿住的房间,继而来到自己房间,吩咐了程顺替他去查点事情。独自一静坐房中,程晋尧忽而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动,已然提起步子出了门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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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清歌姑娘,可有打听到家娘子现是何情况?”巧儿一见到顾清歌,便立马扑了过去,直直的扯住她的衣袖。顾清歌脸色凝重,瞧得巧儿越发担忧了。
“昨夜是陈大哥当值,听说是夜里被那狗官提去问话,而后就牢里用刑了,现下也不知道是何情况。今儿一早便去问了问,陈大哥说今日再去问问。”说到那王高峰,顾清歌嘴角一瞥,显然是对他十分不喜。原来是苏墨笙带着顾清歌刚来这仓河镇不久,就曾遭到王高峰的故意刁难,深知此好财好色。
巧儿原就担忧的紧,这一听见自家娘子被上了刑,霎时便哭了起来。娘子这般瘦弱,眼下又被打,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巧儿也曾去过大牢两次,但是那些都说案子还审理中,不能探视,让巧儿也毫无办法。
“巧儿莫急,别哭了,免得吓着团子。团子昨夜可还睡的安稳,这孩子瞧着竟是瘦了不少,这要让清儿瞧见,还不知道得怎么心疼呢。”这家里没个男,原就比较难一些,何况傅清儿平白还惹了这么一出命案,这可真真是烦忧。巧儿是个好的,总归是年纪小,性子不够沉稳,还要照料好团子,也是难为她了。
程晋尧站门口,却迟迟没有伸手叩门。说不紧张是假的,虽说他与傅清儿只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情,但那孩子真要是程家的骨肉,那可不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了么。自己的亲身骨肉,却跟着傅清儿流落外,傅清儿养活他,许吃了不少苦头吧。而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却没有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