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举国哀悼。新皇登基,为表达对先皇的尊爱,一切从简,没有大势操办。而今已然是新皇即位一月有余了,三皇子至今下落不明,当今皇帝本着仁爱兄长的名义,全国各处搜索着三皇子的身影,实质是要全力逮捕其,以免三皇子暗地与亲信勾结,再度谋反。关于那些支持三皇子的左相党,则被睿轩帝以各种名义明里暗里的打压下罪,三皇党岌岌可危。就前不久,程晋尧从京里传来的消息得知,当朝左相因家中暗藏龙袍,是以欺君罔上,谋逆罪名被抄家灭族。而与左相近来相处甚密的一些官员则被一一革职下狱,等待查办是否与其有牵连否。当然,作为左相的得意门生傅倾汐同抄家下狱的行列中。
背景是蓝天白云火辣辣的太阳,还有那望不到尽头的路。马车内,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子趴马车的窗沿,干呕着。
“呕……”又是一阵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呕吐声想起,傅清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过得日子啊,看来她是小看了这古代的马车了,竟被颠地呕吐不止,头晕目眩,前世她坐车也没这么晕过啊。一条素帕递到傅清儿面前,她看也不看便抽了手,道了声谢擦了擦嘴角,巧儿和程顺坐后面的马车上,所以给她递手帕的只剩下一旁的程晋尧了。
感觉好点了的傅清儿把头从窗外收了回来,懒懒的靠软垫上不想动弹。望着一旁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的团子,傅清儿真心无语了,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能吃能睡真让羡慕嫉妒恨。
“好点了没有,且忍忍,栈可以休息了。”程晋尧瞧着傅清儿惨白着一张笑脸,忍不住出声提醒,一路上傅清儿的表情真的是惨不忍睹,纵然是没有做过马车的巧儿都没有傅清儿这般反应大。而他,还真心拿傅清儿的晕车没办法。
傅清儿虽心中欢喜,急切的盼着快点到客栈,却还是忍不住白了程晋尧一眼。要不是他,自己何必受这个苦千里迢迢往京城赶呢,这个小镇过得多惬意啊,自己何苦往那些繁华之都钻呢。以前看过得那些视机啊,都演得那些高门宅院争斗的,黑暗得很,可怕的很。傅清儿着实不喜欢那样表明看起来光鲜亮丽,实质内里黑暗**见不得光的生活。
但是她似乎没得选择,一团子说到底是程家流落外的嫡亲骨肉,二则是因为傅清儿的身份。说道傅清儿的身份,她还是从程晋尧的口中得知的。当然,程晋尧只隐去了二成婚的始由没有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说的事情,也免得二之间越发的尴尬。当朝左相门生,官拜嘲讽大夫的傅倾汐正是她的生父。傅清儿是家里妾室所生的庶女,平日里不大受宠,而且据说经常被嫡母和嫡姐欺负。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正室嫡母所生,至于那些庶子庶女就不需多说了。
而今傅倾汐被牵连落狱,傅家一干等都没能逃脱,只有嫁出去的傅家二女因为嫁夫从夫而没有被关,却也被密切监视着。当然作为傅家嫁出去的庶女,傅清儿也不例外。傅幽儿嫁的是兵部侍郎之子韩雍,傅倾汐原意把傅幽儿嫁入韩家是为了拉拢兵部尚书韩永明。韩永明的正妻乃当朝睿轩帝的王叔安逸王之妹,睿轩帝的姑姑安阳郡主,而当朝安逸王身份尊贵又掌握着十万兵马大权,如此高贵的地位足以引得傅倾汐卖女拉拢了。
傅幽儿借着韩府的地位逃过一劫,而原被休弃的傅清儿却是难逃厄运。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傅清儿早已被程家休弃,从而也入狱名单内,如果傅清儿不跟着程晋尧回程家做她的大奶奶,那么傅清儿只有跟着她的倒霉爹爹一起蹲大牢了。傅清儿不是傻子,权衡利弊,立马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程晋尧出面申明那所谓的休书不是出自他手,他并不知情,而且没有经过衙门办理立案,所以那张所谓的休书做不得数。而傅清儿则同意带着团子回程家认祖归宗,但是以后傅清儿与程晋尧之间所谓的夫妻生活得约法三章,不得有任何越轨行为。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傅清儿可宝贝着自己的生命了,生命当前,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傅清儿从来就没有那么伟大的节操,也不是那些伟,没有了生命,空留生后名这些虚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只是一个生活低层努力奋斗的蚂蚁罢了。
就傅清儿快望眼欲穿的时候,程晋尧所谓的很快就到了的客栈终于两个多时辰以后出现傅清儿眼前。这个所谓的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错落的地方荒凉至极,虽说傅清儿极度需要这间客栈落脚歇息,但是她实不敢苟同这样的地方开客栈。傅清儿腹诽的档子,程晋尧已然抱着睡的快流口水的团子大步跨了进去。
“唉哟,几位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啊?瞧着这天色要黑,夜里不好赶路,要不要开几间房休整休整,明日再行赶路也不迟啊。”傅清儿瞧着这店小二口才还算不错,只是面对的是冷面的程晋尧,口才再好家不搭理也是白搭啊。那店小二眼瞧着走前头的这位爷面无表情,随即又满面笑容的问傅清儿。“这位娘子您说是不是,不是小的说啊,这前后方圆五十里可是寻不到家的,更何况说客栈了。这位娘子您看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店的房间可都是绝对干净整洁的,包您睡得舒服……”
“两间上房。”许是不耐烦店小二不间断无止境的推荐,程晋尧果断的开口,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