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之前是不是对下有什么误会?还有弟妹所说的陈世美是何意思?”苏墨笙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但是被他很快的压抑下去了。哦,原来是来秋后算账的么?
傅清儿勾起嘴角冷笑,眼睛却是落一旁摘种的残花上。“苏公子怕是想多了吧,与苏公子素未谋面,又何来误会一说。至于这陈世美的故事嘛,莫非苏公子还不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想隐瞒,旁便不会知道的,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的那些事,总会有报应的一天。这辈子最恨的,便是那欺骗感情之。苏公子如今风光无限,倒不知道午夜梦回之时,心里会不会也曾有过愧疚呢,哼。”
苏墨笙眸光流转,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看似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那眼中复杂的神色,让傅清儿有些捉摸不透。傅清儿掐下那朵残花,花瓣凋零,芬芳不。“苏公子瞧,这花原也是开的极艳芳香扑鼻,供欣赏。如今节令一过,残缺不堪,芬芳不,再也吸引不了路的注目了。女,对于们这样的男来说,是不是就如同此花呢。刚得到的时候捧手心疼惜着,而后新鲜一过便毫不犹豫的弃之不顾,移情别恋,到处寻花问柳好不快活。”
“弟妹是不是认识清歌?”苏墨笙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不去理会傅清儿这番话的含义,急切的问道。傅清儿回首看了他一眼,“认识又当如何?莫非想想着要去寻她不成?如果苏公子当真有心的话,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独自一享受着高官厚禄的生活,把那共苦的女子丢弃不顾。”
“没有,弟妹,且快些告诉,清歌到底何处,如今生活的怎么样了?那个——那个男对她可好,她过得幸福吗?”苏墨笙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傅清儿的手腕,激动地问道。那种痛苦并着哀伤的眼神让傅清儿一愣,明明是他辜负了清歌,为何听到清歌的时候,苏墨笙会表现的这样激动,难不成这事还另有隐情不成。
傅清儿忍着怀疑挥开苏墨笙的手,冷冷道:“苏公子请自重。”苏墨笙一愣,发觉自己越轨的行为后脸色尴尬,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讪讪的说道:“下越礼了,还望弟妹包含,——实是有些激动,还望弟妹告知清歌如今的状况,也好让心安些。”
“心安?竟然还想求得心安?骗得清歌的痴心,继而带她私奔,而后没名没分的跟着过着苦日子。然后呢,读书科考一去不回,她苦苦守仓河镇等待了四年之久,如今都已成了老姑娘了,还未放弃。镇上熟识的都传言苏公子怕是上京赶考的路途中出了事故,又或者是高中得了大官,留京城做乘龙快婿呢。苏公子,倒是想知道,吃着山珍海味,住着宽敞豪宅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过那个放弃一切同沦落天涯吃尽苦头的傻姑娘。想着她的时候,的心里有没有愧疚过,耽误了一个女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甚至是误了她的一生。聘者为妻奔为妾,清歌这一辈子怕是再也寻不到好家出嫁了。”傅清儿说着说着便想起了那张笑意中透着忧郁的脸,那样坚强的女子,坚强的让心疼,却是瞎了眼爱错了,交错了一颗真心。不知道若是顾清歌见到如今意气风发的苏墨笙,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冲动,曾经的年少轻狂。
“不可能——”苏墨笙大声吼道,傅清儿这才发觉他脸色很差,极其不对劲。额头冒着冷汗,嘴唇颤抖着,左手用力按着心脉,仿佛痛苦难忍的模样。看着这样的苏墨笙,傅清儿有些被吓到。“苏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去唤请大夫来。”傅清儿眼见着苏墨笙捂着心脏砰地一声倒地不起,吓得花容失色,心里暗暗后悔。难不成这个苏墨笙有心脏病不成,被自己一番话刺激到发病?完了完了,这心疾之症古代可是很难医治的,若是自己今天的一番话把他给气的病发而亡,那自己岂不就是杀犯,害死的还是当朝的朝廷命官。
正当傅清儿急得心脏七上八下的跳动着要喊救命的时候,程晋尧并着沈煦远远地走了过来,待看到傅清儿失魂落魄一副被吓坏了模样,立刻奔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沈煦先开口道,傅清儿一看到程晋尧便像汪洋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猛地扑进了程晋尧怀里。“晋尧,——他——苏公子被刺激了,然后就——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对不起,不是有意的……”程晋尧轻轻拍了拍傅清儿的后背,安抚着她,“乖,知道不是故意的,没事的,别害怕,有呢。”
而后又转头对沈煦说道:“快摸摸看他身上带没带药。”沈煦闻言立马朝倒下的苏墨笙腰间摸去,果然被他摸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快喂给他吃下去,他体内的毒发作了。”傅清儿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把头从程晋尧怀中钻出来。
“毒?苏公子不是患有心疾,而是中毒了?”程晋尧点点头,只眼睛还关注着苏墨笙的反应。待看到苏墨笙松开了捂住心脏的手,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缓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唤来两个小厮把苏墨笙送到客房休息去了。沈煦瞧着傅清儿脸上有些不好,再加上他们夫妻二,自己也不好多留,便说着要守着苏墨笙怕他再出什么状况,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