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天自己和若仙去端王府时,水儿对于乔若仙的害怕而惊恐的态度,再结合这刚刚马车内的形势,唐骏擦心中原本已经被乔若仙安抚下去的隐约疑虑和猜测,再一次被提了上来,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来的肯定。
想通了这一切的起因经过之后,唐骏才立马就从丢下了从医馆里出来的郎中,去了一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匹健壮的大马,就去追那已经远去的马车了,可是,因为沿途的寻找和询问,耽误了不少时间,尽管他火急火燎的赶到江边,却依旧没有挽回局势,当他赶到江边时,就只剩下乔若仙一个人了。
“相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啊,这,这哪里还有其他人啊,水儿?水儿怎么会在这里呢,相公,你是看错了吧?”
此刻的乔若仙,早已经从刚刚的惊讶中缓和过来了,瞧着她平静的脸庞,得体的笑容,沉稳中带着轻柔的声音,如此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来的镇定和自若。若是唐骏才刚刚没有亲眼看到马车内的人,或许,此刻的他,也会被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所骗。
唐骏才望着乔若仙不肯说实话的表情,舒冷的眉眼紧紧一皱,便自己径直下马,然后,大跨步的走到刚刚乔若仙驾着的马车内,急促而用力的掀开那马车帘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然声逞嘴。
空荡的马车让男人心中那抹不安加重,隐隐约约间,心脏的那一处,只觉得一阵撕扯般的疼痛,而且,江边的萧瑟和寒意,更是让唐骏才内心的怒意和焦急似燎原之火般,似全身都要烧着了一般,望着此刻要从地上起来的女人,唐骏才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心中的怒火直接转化成了手里握着鞭子的力气,然后,一扬手,一挥鞭,只听得‘pia’的一声,原本刚从地上起来的女人,立即再一次跌落在了地上,而且,华丽的衣服上,瞬间也出现了一道血色痕迹。
“乔若仙,我再问你一遍,水儿人呢?”
“相公,你,你打我,你怎么能够打我呢,我跟你说了,水儿不在这里,你就是不相信,相公,我,我知道你喜欢水儿,但是这水儿在端王府啊,你不能因为见不到水儿,便拿我出气啊,相公~”
乔若仙被唐骏才的一鞭子打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她低垂着的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自家的相公为了那个低贱的女人,竟然打了自己,这让乔若仙如何不恼怒呢,但是,城府极深的乔若仙自然不会将这表情露在脸上,只见柔弱的倒在草地上的女人,缓缓扬起一张梨花带泪的哭泣模样,又颤颤的伸出一双纤细小手,轻轻的想要拉扯唐骏才垂于脚边的长袍,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怯弱,又如此的可怜。
“不要碰我,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唐骏才听着女子凄凄惨惨切切的话语,心中只有厌恶,只要一想到他过去就是被这么一脸的脆弱模样所欺骗,便只剩下了厌恶,他唐骏才再也不会被眼前这个只会演戏的女人骗了,又瞧着近乎快要接近自己的那双细手,男人只觉得她像从地狱衍生而来的魔抓,心中更是有着令人作呕之感,于是,身体这么往后一退,脚步一迈,便嫌恶而轻巧的避开了这乔若仙的触碰。
“俊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江边来散散心罢了,俊才,江边风大,我们回去吧,好不好?”乔若仙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唐骏才刚刚的动作,只一味的演着自己这出独角戏,甚至说着这句话时,还微微的抬头,一双秋水翳眸泛着丝丝的雾气,望着唐骏才时,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盼着男子将她扶起。
“江边?”
唐骏才原本还是未想到的,如今听着乔若仙这话,突然想起,这可是江边啊,再联想起自己刚刚骑着马,大老远的见着乔若仙在江边的动作·······
唐骏才心中一想,便是十足的错愕,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恶毒,却不知道,她竟如此狠辣,俗语说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水儿可是她的妹妹啊,望着平静的江面,唐骏才的脸上有着万分的焦虑和震惊,如果自己想的没有错,那么,这江里面……
焦急的唐骏才抬脚便往地上伸着右手的女子踹去,然后,似一阵疾风般,往那江边跑去,当看到江边草地上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后,心中的震怒和愤慨让他想要将地上的女子碎尸万段。握着马鞭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内心的澎湃不住的强忍着,因为他深怕一个没忍住,便将眼前这个女子置于死地。
“乔若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唐骏才说完这句话,一个转身,一个巴掌,便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地上刚要起身的女子左脸便是一阵的火热疼痛,接着身体一歪,女人又一次跌落在了地上。
男人打完这个让人十足厌恶的女人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后,便急切的扔下自己手里的鞭子,往江边跑去,瞧着唐骏才这阵势,乔若仙便知道,他是要往这江里跳啊。
“不要,俊才,你不能去,不能去,这江湍急着,下去了,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不要去,不要去,为了那个践人而死,是不值得的,不值得的啊,你就让那个践人去死吧,让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