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一个亲兵大呼小叫的跑來嘴里喊着好消息这让自己一阵兴奋但也一阵心惊
跑來的亲兵巡哨也沒顾忌老爷的不快跑到周暨跟前一下子跪倒拉着周暨的盔甲纽襻大声道:“老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周暨闻听一扫刚才的不快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前面闯贼调动兵马啦”
这话一出当时就连窝在远处土坎下的千户都爬起來跑到周暨跟前听消息
“不是对面闯贼沒有动静”那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周暨就一阵失望上去就是一脚:“沒调动你大惊小怪的什么劲难道吃饱了撑得拿老爷消遣不成”
“哪敢啊”那原先的书童现在的亲兵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不敢那还不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自己贫嘴看來平时对他们是太过宽容了
“是老爷不是是将军嗯是督师”周暨的身份现在还真不好说连亲兵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但马上汇报道:“老爷刚刚那个派出去假装打柴的老头夫子带回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周暨现在太需要一个好消息了于是紧盯着那个亲兵追问到
“那老头说他去闯贼后山哨探感情为闯贼后山把守瞭望的竟然是他的儿子”
这消息立刻震惊住了周暨
周暨走的路就是当初吕世杀奔富县的路想要拿下陈家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后山偷袭否者只有对重兵把守城墙坚固高厚的陈家堡展开强攻
但兵法上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所以在实际作战中运用的原则是: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兵力弱于敌人就避免作战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会成为强大敌人的俘虏
但是自己这手上就算是算上夫子也就两千人马对于攻城那是想也别想更何况周暨自己也知道就自己这些人马偷袭下还行真要攻城绝对立刻逃散大半
这陈家堡的易受上次有了陈车做内应轻易地得手这次周暨也想这么做但是实在沒有内应却不想在这时候出现了这样喜剧的一场
现在的广武守备军都是原先绥德归附闯军的签丁由广武带队在那里有不少与现在周暨大军里有亲戚朋友的更沒想到这里竟然还有父子
周暨赶紧连声叫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请老人家过來我要详细询问”
周暨也正想抓了这个空子希望能在这里做些文章一个最老的夫子老爹被派出去做了巡哨按照官军的规矩巡哨也叫夜不归那都应该是一军里最‘精’明强悍的但是周暨却力排众议选了这个面貌老实凄苦的老人做了巡哨当时这还被千户很是在内心了鄙夷了一番认为这个文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正是应了各位将‘门’背后所说的文人督师不过是一种不信任的监视其他的都是一塌糊涂的吓指挥
但正是这误打误撞却成就了周暨的一番功勋
那个老爹被派出不愿但大老爷有命不得不从于是带着柴刀慢慢的‘摸’向了陈家堡的后山
陈家堡依旧是面南建设背靠大山上次北下的闯军吕世就是从后山得手但这个教训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毕竟这是山势地形限制不过是在后山加大了戒备增强了暗哨
当老爹伸头探脑的來到陈家堡后山的时候望着一样险峻的后山也是无可奈何更沒有半点经验只是按照一个老人的本分在心中对县尊大老爷的敬畏认为不完成‘交’代就沒办法回去的心里在远远的地方趴着希望能耗过这些时日
一夜过去又冷又饿老爹最后实在在冻死和对县尊‘交’代任务之间徘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很隐秘的土坎推开一个大大的土坯正吃惊见却见那土坎里一个身穿黑‘色’衣甲的汉子夹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扎枪探出头來左右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往外跑去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解开‘裤’带开始撒‘尿’一个冷战之后栓上‘裤’带在四周仔细的看看然后夹着那怪异的樱枪跑回了原先非常隐蔽的地窝子
他是跑回去了但老爹却震惊的发现那个撒‘尿’的闯贼的身影竟然如此的熟悉那就是自己认为在上次一战中死去的儿子大庆
上次绥德与闯贼一战原本五千签丁被打散具老父母周暨通报有三千阵亡有两千被贼人裹挟着冲向了渭南自己的一个儿子大庆就在这五千之中当时沒找打尸体因此就被县上定位被裹挟走了按照规定被裹挟走的不算战死沒有抚恤因此上老爹一家维系哀哀头哭了多日这养大的人就沒了而且还沒有一点补偿
虽然周暨老爷仁慈爱民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补偿更何况在百姓的心中徭役签丁死了就死了哪里还有这些小民的告诉只能认为这都是命
老爹都已经绝望了但这次县尊再次签丁作为家里需要等米下锅的为一个男子老爹拖着残废了一条‘腿’报名这是这些签丁里唯一一个主动要求的不为别的不二是为自己而是为还在家里破败窑‘洞’里那个老伴还有儿子死后丢下的一个儿媳‘妇’和两个还在有口饭吃毕竟县尊答应一日三顿还有五百赏钱那五百赏钱对老爷们來说不过是一杯茶水一个小费但对于这样的人家就是一家五**下去的希望
周暨老爷好啊在上千丁壮里听到周暨的畏畏缩缩的叙说之后竟然破例留下了自己而且而且还先行支付了两千的铜钱当拿着这两千铜钱的时候老爹哭泣只要哭泣磕头只要磕头这是救命钱这是一家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