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苦笑了一下,在同意了戚裳儿的要求后,和戚裳儿一起离开了值班室重生之狗官。
陆优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问戚裳儿准备让他做什么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懵懂的男女们在一生中总会有几年会经常性的想为一个又一个人去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陆优和这些男女们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也许从来没有清醒过误入官场。
看着戚裳儿黯然离去的背影,陆优的内心思绪万千,仿佛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一个绝色的美女,也不再是一个时而开心时而伤感的女孩……陆优忘却了那支木钗,忘却了她那戴在无名指上的奇怪的指环。
这一刻,在陆优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受伤的女孩。
他们两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陆优本该上前,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但陆优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她的伤不是几句话能够抚慰的,能治愈她的方式也许只有时间,或者是一个男人……
呦,陆优大夫,您这是去哪啊?一个手中拿着饭盒的中年男人对着陆优说道。
陆优笑道:随便走走。
中年人怪笑着看了一眼走在陆优前面的戚裳儿笑道:那就不耽误您了。接着大步的离开,中年人手中的饭盒随着他的走动不断的发出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音。
看着离去的中年男人,陆优摇了摇头叹道:你就不会把勺子从饭盒里拿出来吗?
戚裳儿回过头问道:他是谁啊?看穿着不像是院里的医生吧?
陆优道:恩,院里的人都叫他老胡,是护工。
戚裳儿道:看他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做这个?
陆优答道:他挺可怜的,这么大人了还没媳妇,在院里干陪护有些年头了。这里有钱拿,还管吃住,你说还有比着更好的工作吗?
戚裳儿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去?
陆优指了指戚裳儿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在做吗?只不过我这个护工不但没有钱拿,也许还要搭点什么。
就在戚裳儿要发怒的时候,陆优指了指前面的宿舍楼说道:大小姐,您到地方了,小的告退了。
戚裳儿笑道:小陆子,那你跪安吧。
陆优双手拍了一下自己袖子上的尘土,打了一个千喊道:嗻。
就在戚裳儿捂着肚子发笑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黑暗处冲了出来,猛的扑到了戚裳儿的身上,他一边紧紧的抓住戚裳儿的衣服,一边失声而恐惧的大喊:血……好多的血……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戚裳儿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男人冲入她的怀中,拼命,用力,不断的摇着……
看到眼前的场景,陆优先是一惊,当看清男人样貌的时候,陆优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怜悯,他的口中多了一声叹息。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男人的身体时,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蹲在了地上,用双手捂着耳朵,不断的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没听见……真的……
这一系列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戚裳儿惊恐不已,直到男人已经蹲在地上的时候,戚裳儿似乎才从惊恐中挣脱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戚裳儿看清了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他那破旧的羽绒服,早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裤子上似乎还有补丁,一顶破旧的帽子遮住了男人大半个脸,他那也许原本清秀的面孔,透着说不出的狰狞和恐怖……
就在陆优叹息着要搀扶起男人时,那个男人猛的起身,接着从羽绒服里拿出了一个俗称“大砖头”的第一代手机。当手机出现在他的手中时,这个刚刚看似肮脏,毫不起眼的男人,忽然有了变化,他时而沉思,时而略微的皱眉,不时从口中说出的几个字,都能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直到男人迈着方步已经远去的时候,他身上所透出的那种威严与沉稳依然震撼着戚裳儿的心。
看到戚裳儿眼中的询问,陆优在点上一支香烟后,慢慢的说道:我们都叫他“砖头”别看他老气横生的,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据说他家以前是亿万富豪,后来不知道怎么弄的,父母意外死亡了,接着就是家道中落……
戚裳儿惋惜的说:那你们怎么也不好好的照顾他啊,这么晚了,还让他瞎跑,多危险啊。
陆优叹气道:在我们医院基本上没人管他,其实他已经很久没交过住院费了,之所以还住在这里,是因为老院长一直出钱帮他垫着,你知道的,老院长其实也并不富裕,所以他的治疗就耽搁了……更何况……他的病情……即便是全力治疗的话,也没有几分把握。
说到这里,陆优叹了口气,接着有点伤感的说道:据说,当年的砖头已经接手一部分的公司业务了,而且还做的有声有色,如果……如果……他的父亲要是能在晚走一年,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走的人也许轻松,但留下来的却要承受着苦痛,为什么上天总是要折磨这些平凡的人们那?
在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戚裳儿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戚裳儿的话语就仿佛是一个忧伤的诗人,在她口中的每个字符,都深深的触痛着陆优的神经。看着戚裳儿黯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陆优仿佛看到了了几年前的自己。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在那个到处充满欢声笑语的元旦之夜,陆优目睹了晴儿的离开,目睹了那个爱他的晴儿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直到他们消失在陆优的视线时,泪已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