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主府,登上马车,豆沙问:
“姑娘,今天还回吉祥村吗?”
“算了,明天再回去,今天先回家吧殇宫。”
豆荚点头,吩咐车夫回铃铛山庄,接着对玲珑说:
“姑娘,刚刚看到公主府里的丫鬟,我才想起来,你还没有陪嫁丫鬟呢。”
豆沙一拍额头:“呀,这个我也给忘了,这些日子竟忙着那些嫁妆来着。姑娘,陪嫁丫鬟是很重要的,那幽王府里的丫鬟再好,也不如咱们自己带过去的。挑几个安分守己又伶俐可用的,将来能省不少事网游之绝世剑狂。”
玲珑这才想起还有这茬。陪嫁丫鬟,宫斗宅斗的必备武器,顶级陪嫁丫鬟的功能堪比零零七特工。她叹了口气,成个亲真够麻烦的:
“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去酒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没有合适的,就现找两个,一定要知根知底。”
“是。”二人应了。
回到家,豆沙直接去了酒坊,豆荚去倒茶。玲珑刚走进卧室里,忽然,一股陌生人的味道传入鼻管,让她浑身一紧,下意识往卧室的一个角落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她全身最灵敏的只有两样:味觉和嗅觉。她的嗅觉不会错,这屋子里的确有陌生人的气味。感官已经对她发出了危险信号,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只胭脂盒,转身就往门外走。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能感知陌生人,她刚刚的那一眼让隐在角落里的他愣住了。见她往外走,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被发现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从隐秘处扑过来。
玲珑只觉得一股冷风袭来,刚加快速度要跑,后脖颈突然一痛,紧接着两眼发黑。身子软了下去。手中的宣窑瓷胭脂盒啪地掉落,应声而碎。
产生的脆响让黑衣人愣了愣,搞不清她这是故意留下线索。还是无意而为,但门外的脚步声已经不容他细想,急忙打横将玲珑抱起来,从后窗户跃了出去。
他刚出去,豆荚就砰地把门推开,地上破碎的胭脂盒和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头皮发麻,大叫道:
“姑娘!姑娘!”
见没人应。又跑到院子里去,叫喊:“姑娘!姑娘!”
可还是没人应。正在心急如焚之际,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她身旁,一个劲儿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
接着。望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同样头皮发麻,薅着头发道:
“天啊!王妃不见了!司书,王妃不见了!”
他朝旁边的树上喊,却发现树上早已不见人影。
豆荚早就被侍棋的神出鬼没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诧异地嚷道:
“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的!”自从赐婚的旨意下达后,他和司书一直暗中保护着王妃,始终没出纰漏。怎么他刚上了一趟茅房的工夫,王妃和司书就都不见了呢!他的点子也太背了!
“这下糟了!”他唉声叹气,“我得马上回去报告王爷!”足尖一点,飞奔而去。
“我跟你一起去!”豆荚高喊一声,奔到庄子门口,拉住刚回来的赵茹。“去酒坊找豆沙,告诉她姑娘失踪了,让她去找找,我去趟幽王府!”
说罢,也不等赵茹反应过来,便策马往幽王府奔去。
水流觞还不到一刻钟就收到了玲珑失踪的消息,幽王府的暗卫分批出动,不久便发现了司书留下的记号。顺着记号,居然找到了烈王府的后门。
水流觞心头一紧,只带了入琴三人,乘马车靠近,果然在烈王府周围找到了焦急地走来走去的司书。
幽王府的马车司书自然熟悉,连忙跃上车,跪倒,道:“是奴才的失职,让王妃被人掳走了,请王爷恕罪。”
水流觞的眼底滑过一道冷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先前发现了可疑人,不料却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赶回去时刚好看见王妃被人掳走。奴才不敢打草惊蛇,就一路追踪而来,没想到那人竟进了烈王府。没有王爷的命令,奴才不敢擅闯烈王府。”
“入琴,弄画,带人悄悄潜入烈王府寻人,尽量别惊动里面的人,真到了万不得已,一律灭口,记得别把事情闹大。侍棋,司书,随本王进烈王府,走正门。你二人办事不利,回去记得领八十鞭子。”
“是!”
烈王府,秋水阁。
朦胧中,玲珑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顽皮地嬉戏,并顺着她的脸颊滑至她的脖颈,再溜到她的胸口,轻轻地画着圈圈。
她勉强张开眼睛,瞳孔逐渐聚焦,然而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水流烈,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么快就醒了?本王还以为要再等一会儿。”水流烈的唇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手指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玲珑心中大骇,刚想坐起来,却恐惧地发现,自己的手和脚全被人用绳子绑在了床架上,每一次奋力挣扎,只会让她手腕的红印更深一层。
“啧啧,美人儿,瞧你,再挣扎就要受伤了,那样本王可是会心疼的!”暧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来一股烫人的热气,让玲珑急得耳根子发红,想也没想,就将头往声源处撞去。
这力道肯定不轻,然而水流烈却轻易躲开了,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点慵懒的**味道:
“果然是个烈货,不过本王就喜欢你的烈性!”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摩挲